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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多情的女人一样。”
    ——《七种武器?多情环》
    “既然是钩,为什么要叫做离别?”
    “因为这柄钩,无论钩住什么都会造成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手,人的手就要和腕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脚,你的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它钩住我的咽喉,我就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是的。”
    “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残酷的武器?”
    “因为我不愿被人强迫与我所爱的人离别。”
    ——《七种武器?离别钩》
    到现在为止,很多人对李导的“七种武器”系列素来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赞誉者是推崇备至、甚至已经有人称它“整整影响了一代人”,当然,现在为止,算是夸大的。
    而诟病者则指出其说教味太浓让人生厌,两种说法似乎都有一些道理,孰是孰非此处且暂不做评论。凭心而论,“七种武器”系列拆开来单个看是七个并不甚出彩的短篇,它们因为缺乏了李导一些作品所一贯具备的想象力和叙事张力而略显平庸,对于熟悉李导作品的人来说,有好几篇甚至是读到开头就可以猜测出结局的,但这些并不妨碍“七种武器”作为一个整体所凸显出来的独特魅力,在这七个相互独立的故事中,我们读到了勇气与信心,读到了爱情与友谊,读到了生离与死别,也读到了胜利与欢乐。
    “七种武器”中,《长生剑》单薄,《碧玉刀》俗套,《霸王枪》矫情,个人比较喜欢的是《孔雀翎》、《多情环》与《离别钩》三篇,《孔雀翎》富含自省与思辩精神,《多情环》直面现实中尔虞我诈的残酷与真实,而《离别钩》则写尽了人生的聚散无常,这些是我尊敬李导的原因之一:一个对生活没有深刻洞察的人是很难写出这样悠远、从容而又耐人寻味的文字的。
    孔雀翎的传说使得它作为一件令江湖人胆寒的武器具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慑力,事实上孔雀翎已经不在孔雀山庄,秋凤梧借给高立的只是一个空盒子而已,但它让高立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因此结局是他赢了。
    这种“意志疗法”的故事有些俗套,但还算可以,不过心怀希望总是好的,因此我还是愿意并乐于读到这样的故事,并且常常孩子气地祈祷这样的故事有朝一日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多情总被无情误,情到浓时情转薄。
    葛停香创立的“天香堂”经过处心积虑的苦心经营,最终一举歼灭了“双环门”,完成了宏图霸业后才黯然发现自己也已渐渐衰老,有意把这片出生入死打下的基业传给自己最为信任的萧少英,却没有想到萧少英竟然是卧底伺机复仇的“双环门”故人之子,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萧少英最为信任的内应却是青龙会的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心险恶在这里被推向了极至,最终的结局则是仇恨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
    这个道理杨铮明白,他不愿意和这个世界离别,更不想与自己所爱的人离别,可是狄青麟非要这么做,世袭一等候的他目空一切,自认世间万物生杀予夺,所以杨铮不得不使用离别钩。
    离别是为了相聚,这样的道理狄青麟是不会明白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有离别,除非是他和自己离别,所以狄青麟最终的结局是在杨铮的离别钩下和自己作了离别。
    和李导其他的作品之类动辄百万言的鸿篇巨制相比,(相信都知道李导还是一名网文作者)。
    “七种武器”这样的短篇就如同是唐宋小令与写意山水,固然不能勾勒出波澜壮阔、纵横开阖的江湖画卷,却也能折射出普通人在面对生活时的痛苦、尴尬、挣扎与欢乐。
    《离别钩》与《多情环》两个故事之间形成了一组有趣的互动参照:一个写生离,一个写死别;一个是东方式的善恶因果,一个是西方式的原罪复仇;离别钩带来的不是离别,是相聚;多情环产生的不是多情,是无情;一个说人生本已聚少离多,每一个人都应该勇敢地争取相聚而不是制造离别;一个则是心中已被仇恨与杀戮填满,再也不能感受多情的欢愉。
    《离别钩》中有着很强的宿命与机变的意味,兵器与它们的炼造者以及所有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映射与联系:蓝大先生伤于离别钩之下,万君武死在一柄薄如纸的刀下,他们决然没有想到这些兵器正是自己当年央求邵大师所锻造的,狄青麟杀死恩师应无物,最终却死在杨铮的离别钩下,就象那位磨刀老人说的,这就是天意如刀。
    杨铮爱上吕素文以及他们之间的近乎柏拉图式的感情都是符合他的身份以及个性的,倒是一个江洋大盗的儿子长大后成了一名不怕死的县衙捕头是很耐人寻味的。
    杨铮的性格决定了他必然是一位疾恶如仇、秉公执法的捕头,他和狄青麟的生死一战,公、私的成分都有,很难说清楚哪方面的因素更多一些。
    一入侯门深似海,庭院深深深几许,杨铮一往无前地走进了狄青麟的侯门,武功平平的县衙巡捕战胜了莫测高深的世袭一等侯,他靠的不是运气,不是兵器,是一种必胜的信念与霸气,就象当年李寻欢击败上官金虹一样,这是所有正义与邪恶之间较量的必然且惟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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