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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显然,他们都低估了纪尹的破坏力。姚曳拽着纪尹的手,却不想她突然下了死力气,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姚曳惊呼一声,就一头撞到了柜子上。
    纪尹把姚曳推倒后,像是瞬间恢复了神智。也不叫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姚曳。她手撑在了刚才台灯罩子碎了的地方,红色的液体倏倏地往外冒。
    她看着房里的一片狼藉,再想想自己刚才做的事。她瞬间就绝望了,捂着脸失声痛哭。
    苏修业面对癫狂的纪尹是烦躁的。可现在看着她一副痛苦无助的样子,他心又软了。两人纠缠了那么多年,感情深的早就印刻在彼此的血液里。只要纪尹一露出软弱无力的姿态,他就会心痛不已,把家族训诫一股脑的抛在脑后。
    他绕过地上的碎片走到纪尹身边,坐到床上后,将她揽到怀里轻声安慰。
    那边浓情蜜意了,姚曳这就不好了。她不仅手疼的厉害,撞到柜子的头也是晕晕乎乎的,她伸手摸了摸,顿时疼的倒吸凉气。
    厉玦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查看她的状况。见她头上鼓起的小包,再看看她手上的口子。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拿过柜子上的纸巾,扶着她往洗漱间走。将她伤口上的玻璃渣清洗干净后,按着她的伤口给她止血。
    姚曳呜咽着喊疼。厉玦开口让她忍着些,但动作却也放轻了不少。他扶着她出来,床上的纪尹看着姚曳的样子,朝她投去抱歉的眼神。
    厉玦板着张脸,丢下话让他们自己处理烂摊子,就带着姚曳出去了。他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将手上的伤包扎后,他又强逼着她去给她的头做一个深层的检查。他的意思很简单,说是上次那意外发生还没多久,她这一次又一撞,怕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贴心的模样让姚曳萌生感激。但同时的,她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这个情愫让她向往的同时又觉得恐惧。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决不能就这样深陷下去。纪尹跟苏修业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呢,她要是犯傻一股脑往里面挤,那她的下场一定是万劫不复。
    更何况还有陈康平这不着边际的人给她做警戒呢。地位不平等的两个人呢,是不可能会有未来的。
    处理完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厉玦本来说要她留下来住院的,可姚曳以自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拒绝了。厉玦对她的意见不以为意,又去询问了医生。听医生说她的情况很好,没到住院的地步时,他才同意让她回去。
    他十分绅士的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姚曳看了看时间,也不矫情,点头应了下来。
    坐在厉玦的车上,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的气息更清晰的围绕在她周围。姚曳的脸瞬间就烫了起来,低着头深怕他会看出她的不寻常。她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大概是觉得车内太静了,厉玦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最近也真是流年不利,隔三差五的就要进医院。怎么,要不要考虑找个大师给你去去晦气?”
    姚曳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连带着心里的紧张也消退了不少。大概是他营造的氛围太轻松,姚曳竟也大胆的跟他开起玩笑。
    “请大师很费钱的。我怕我的晦气没被赶走,血汗钱就被吸走了。”
    厉玦轻笑,瞥头看了眼姚曳,嘴角含笑:“哦?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该给你加工资了是不是?”
    姚曳:“我哪有这意思?厉总给我的福利很好,我很知足的。”
    厉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真是越来越会说漂亮话了。是不是在纪尹旁边呆久了,人也变得圆滑了?不过你说的话我很受用,我听完心情很好。”
    姚曳:“我说的是实话,厉总你给我的待遇的确很好。”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她真的觉得厉玦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不敢直接说他人好,只能用下属的身份,夸赞她的金主大方。
    她的夸奖让厉玦很受用。他转过头看着身旁那个瘦瘦小小的人,想到她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堆事,他默默地把给她加工资的事放在心上。
    ☆、第二十章 她想念那个男人
    路上,姚曳回想起纪尹今天的糗态,不由得担心她跟苏修业的关系会被大肆曝光。她问厉玦这事是不是能压下来,厉玦回她苏家最重视门风,不会允许苏修业染上这种绯闻的。
    姚曳不禁黯然,果然门第之差是一道难以越过去的鸿沟。即使纪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女星,但苏家依旧会看不起她。
    不知怎么的,姚曳觉得心口堵得厉害。她正郁闷着,却不想厉玦竟然会主动开口,跟她说他跟纪尹的往事。
    “姚曳,你是不是觉得我跟纪尹的关系很奇怪?”
    他说的如此直接,姚曳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干巴巴的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对她挺痴情的。”
    厉玦轻笑,轻描淡写的对她说了句被你看出来了。然后就跟她叙述往事:“我跟纪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那时是我们家管家的女儿。我父母觉得我跟我哥哥需要一个玩伴,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把她接到我们家。”
    他说的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难怪您那么照顾她了,原来是青梅竹马。”姚曳失神的低着头,语气有些闷闷的。
    “也不单单是因为这样。高中那年我父母发现了我对她的感情,于是就跟狗血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们做了回恶毒的东家,把纪尹跟他爸爸赶了出去。她爸爸在我们家做了十几年,却因为我的关系,失去了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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