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做了别人的情妇?”姚锦之被这个假设有点吓到了,叶铭的妈妈,叶随风的初恋女友,会是这样的人?亏叶随风还是学心理学的,连这女人的本质都没有看清吗?
叶随风虽然没看清潘一诺的本质,却一下子看透了姚锦之的想法,他夹了一筷子笋片,笑道:“怎么,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学心理学的,怎么没看透叶铭他妈的想法?记得我以前说过吗,我本来是学临床医学的,不过后来转学心理学了。就是因为她,因为我想要搞明白,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你现在搞明白了吗?”
“不全明白。有些女人很直接,她们的欲望就写在脸上,很容易就明白了。可有一些却很难搞明白,她们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即便别人问起,也不会轻易吐露。姚锦之,你就属于后一种女人,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觉得我还有必要更深入的研究一下。”
姚锦之被叶随风点了名,不由愣了愣。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没再追究。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叶铭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却一直这么照顾他,是因为……”
“和他妈关系不大。”叶随风打断了姚锦之的话。
“我知道,我在想,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啊。因为父母的离异,你和父亲的关系出现了一些裂痕,所以,你更能体会叶铭没有父亲的那种感受吧。”
叶随风苦笑两笑,摇头道:“姚老师,你怎么突然摆出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口吻来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我承认,我确实不希望叶铭过的如此不幸。不过,我还是不能代替他的亲生父亲,给他想要的一切。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如意,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在得知父母要离婚的消息前,一直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模范的夫妻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婚?”问出这个问题后,姚锦之立马就后晦了。她实在太八卦了,连这种隐私都要打听。她想要解释,想要将这个问题掩过去。可是叶随风,却毫不在意,轻轻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有权有势之后,能够拆散他和结发妻子的,就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了。”
“你是说,你父亲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你妈妈?”
“不,我父亲并不想离婚。离婚是我妈提出来的。我父亲那个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婚。
处在他那样的位置上,离婚是很不光彩的。只不过,我妈很坚持,宁愿什么也不要,也要离开那个家庭。所以,他们就分开了。”
姚锦之越来越对叶随风的父亲感到好奇了。他听上去,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至少在这个城市里,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姚锦之坐在那里,茫然的吃着东西,搜肠刮肚的想着各种听闻的有权有势的人物。
叶随风见她想得满脸皱成一团,便好心提醒她道:“我父亲叫叶兢。”
叶兢?姚锦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能向叶随风求助:“还有没有别的提示?”
“姚老师,我们现在不是在玩智力竟猜的游戏,没有那么多提示。我本来以为,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的。不过也有可能,你不喜欢看新闻。”
叶随风的话再次提醒了姚锦之,她终于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叶兢这个名字,在脑涨里越来越放大,并且和一张脸慢慢的对应了起来。那张脸,她看电视新闻的时候偶尔有闪到,连同这个名字,一起从记忆深处被拎了出来。
她震惊的望着叶随风,几乎说不出话来。叶兢,那个总在新闻里出现的男人?居然是叶随风的父亲。
39、心理预约
姚锦之一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云朵和她提过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时候,她只当是耳旁风,听过就算了。现在回想起来,云朵比自己精明得多。仅仅从一处地处豪华市中心的房产上,就可以嗅到如此重大的信息。不得不说,她的鼻子,比狗还要灵。
叶随风只看了一眼姚锦之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想起什么来了。应该说,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迟钝的多。那天在饭局上,他给那些人递上了名片后,他敢肯定,这里面除了姚锦之,大概人人都对他有了不一般的想法。
尤其是她的那个朋友,那两只眼睛,瞬间就像是三千瓦的灯泡,亮得刺眼。
叶随风从小到大,因为父亲的光环,无数次感受到过这样的目光。后来,父母离异,他选择跟母亲走,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从此这种光环将彻底离他远去。虽然,偶尔有父亲的下属在街上遇到他,依旧会客气的冲他打招呼,称呼他为“叶公子”,可是叶随风却觉得,那个称呼早已随着那一纸离婚协议书,烟消云散了。
现在的他。越来越多的人称呼他为“叶医生”,慢慢的,靠着自己的实力,让更多人记住了他的职业,而非他的背景。
他与父亲最后的联系,大概就是那栋楼了。那是他大学毕业的时候,父亲托律师送来的。当时送来的文件上,那栋楼的所有权,已经转到了他的名下。父亲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他的毕业礼物,也是他将来职业道路的起点。
其实,那时候的叶随风并不穷。他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开始做投资方面的事务。起先并没有太大的收益,所以他从不对潘一诺提起。到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次金融膨胀期,他手里原先买下的股票也好,基金也罢,包括一些不动产,几乎在一夜之间就翻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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