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拼命吧。”叶隧风—把拉起叶铭,把他扔到了地板上,居高临下道,“今天,我们就把这个事情好好解决一下吧。反正我想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你既然有心让我揍,我也就不客气了。”
“叶随风,你疯啦。”姚锦之冲过去拦在叶铭身前,瞪着眼睛道,“他还是小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孩子,他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扎在人心上,哪里像个孩子该说的话。我告诉你叶铭,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你长到现在,我没对不起你过。你不用整天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来。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你爸爸,我当你的长辈照顾你到现在,你自己好好算算,你到底对得起谁!”
姚锦之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叶随风她劝不住,叶铭她同样劝不往。她突然有点后悔,不应该把老妈撵出去的,如果她在的话,或许还能有办法。而现在她一个人,是真的控制不了局面了。
叶随风有些不耐烦,走过来—把抓住姚锦之的手腕,冷冷道:“姚老师,不好意思,借你家用一下,麻烦你先到外面去。”
“喂,你要干什么。叶随风,你不能随便打人,你想在我家打叶铭吗?你快给我放开!”姚锦之的反抗毫无用处,被叶随风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推出了家门。
只听得大门在面前“砰”的—声被关上,然后屋子里变得—片寂静,接下来,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差点没把姚锦之给逼疯了。
32、厚脸皮
这就是所谓的烧香的赶走住庙的。姚锦之好端端的一个周末的早晨,就这么彻底毁在了叶氏“父子”的手里。
她穿着居家服,站在自家门口,听着里面不停发出的各种响动,期问还夹杂着叶铭嘶哑的骂人声,急得她毫无办法。
她只能一个劲儿地拍门,冲里面喊话:“喂,叶随风,你快把门开开!你再不开门,我踹啦!”
“随便!”叶随风在打架的空隙,居然还有心思给姚锦之回话。不过,扔下这两个字后,屋里打斗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快开门,我要报警啦!”姚锦之吼完之后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空着两只手被赶出来的,连手机都没拿。再说,就算她真的有手机,她也不可能真的报警。中国人的典型心态,不闹到头破血流出人命,轻易是不会招警察上自己家来的。
所以,她除了把两只手拍肿,把嗓子喊哑外,似乎别无办法。无奈叶随风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她也知道,自己所谓的恐吓实在没什么威慨力。别说叶随风不会在意,就是叶铭听了,估计也是一笑了之。
苍白无力的恐吓,在叶随风听来,或许只是一阵吹过耳边的风吧。总之,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在姚锦之焦急到几乎要失去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屋内突然一片寂静。
刚刚吵闹的声音瞬间消失,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姚锦之楞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要去敲门。
“喂,你们还好吧?叶铭,你还在吗?能听到我说话吗,回答我一声。”
“他当然在,你以为,我会把他扔下楼吗?”叶随风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了开来。
姚锦之看着站在门口的叶随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随风,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不羁吗?还是落魄?
他来的时候,穿的和平时上班时差不多,在姚锦之的印象里,他好像一直就是那样的打扮,高级西装,各种小细节不同的白衬衫,配上各色的鲜艳领带,总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社会成功人士的形象。
而现在,这种形象简直就是荡然无存。身上那件外套,大概在打架之前就脱掉了,衬衫领口被扯开了,上面能看到松脱的纽扣,还有一处扣子似乎掉了,只剩下一团线蜷曲在那儿。
而他平时总戴得整齐的领带,也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被扯掉的,还是自己解下的。再往上看,那总是梳的整齐的头发,乱的跟乌窝也差不多了,幸好他没戴眼镜,要不然,就以他现在嘴角流血的状态来说,那副眼镜说不定也会被直接踩成碎片。
这样狼狈的叶随风,看的姚锦之直想发笑。想想那时候自己掐他的手背,都掐的满手是血了,他也依旧维持着君子风度,和现在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姚锦之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叶随风,虽然凌乱一些,但看起来更有人情昧,没有人平时精明霸道到让人害怕的感觉。
“想不到,叶铭打架这么厉害,把你折腾成这样。他人呢?”姚锦之问完这话后,便见叶随风的身子向旁边侧了侧,略过他的身体,往客厅里面看,姚锦之这时候才知道,刚刚在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铭此刻正蜷缩在沙发里,看到姚锦之,便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的嘴里被塞着布条,说不出话来,只有那两只眼睛,清楚的发出求救的讯号。
“你这个变态!”姚锦之瞪了叶随风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实在很欠揍。本来她还以为,这场打架,叶随风搞的这么狼狈,那么是叶铭赢了。现在看到叶铭后她才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两败俱伤的争斗。
她赶紧走上前去察看叶铭的伤势,凑近了才发现,叶铭之所有站不起来,是因为他的双脚被东西绑着。仔细一看,姚锦之终于明白,叶随风那条领带究竟去了哪里。亏他想的出来,用领带绑住叶铭的双腿,对待一个才上初一的小孩子,怎么下手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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