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之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楚珺已经一副商量定了的模样,指着黑猫眼神示意着,让她把大佬先放回屋里。她只好道了声谢,转身开了房门,把大佬放在地上,“等我一会儿哦,马上就回来。”
两人的房间靠得比较近,想到拿了东西还得放回来,门就虚掩着没有合上。
夏之余跟在楚珺身后又一次来到了他的房间,昨天看来还空着的桌面上,已经放了两摞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念书时候的学弟来寻我,我便让他带了些家乡那边的特产过来,是些糕点小吃和火腿酥肉,不是什么贵重物什,尝个新鲜。”楚珺说着,拿了四个礼品盒给她,自己手上又拎了两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竹食盒,“给向向也带一份。”
“谢谢楚老师。”
“不客气,这阵子承蒙大家照顾了。”
“哪有,都是楚老师在照顾我们呢,大家跟着您可学了不少东西……”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楚珺留在后面关灯关门,渐渐缓了脚步。
风化成无实体的手掌伸向夏之余的后颈,指甲尖长,刺入后颈正中慢慢探入。白莲的虚像被扯出,在莲瓣的尖角离开身体的瞬间,虚像受刺激般突然挣脱开手掌,连同莲瓣也缩了回去,闪过隐没的白光。
清风消散,吹动发尾。
楚珺把手中食盒放下,面容含笑地着看夏之余重新把猫抱在怀里,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心下微沉。
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啊……
看来,要再添把火了。
和岑导那边确认过,今天确实没有她的事了,夏之余下午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向正柔和大佬一车回了青市,在校外住过一晚,次日一早便回了寝室。
单珺前几天就问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一大早就在房门口转悠,进进出出好多次,连宋嘉勋都被她转悠得有些头晕。
“小祖宗,别转了,坐下歇歇行吗?”
单珺长长叹口气,回在桌前坐下,顺手捞起砂糖橘对着垃圾桶剥皮,两肘撑在膝盖上无力地低头,“我就是想早点看到她嘛……”
“你放心,你的床离门口最近,门一开,保证你是第一个见……”
话说一半,宋嘉勋余光看到门打开,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嘴上硬生生地改了口,“哪怕不是第一个,也是第二个。”
“珺珺,咱们是好姐妹对吧。”
“恩?”
“我的眼就是你的眼,我看到就等于你看到。”
单珺闻言心下意会,立马转头看向身后,在手机电脑上看了一个月的人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眼前,扬着笑和她们挥手。
橘汁沾到手上黏黏的,露出内里香嫩的橘肉。
我……
单珺嘴一瘪,委委屈屈地拿着橘子冲到夏之余面前,将人一把抱住,“你说我好好儿地剥什么橘子啊……”
“橘子怎么了?”
夏之余莫名其妙地听了这么一句,宋嘉勋从单珺身后走来,无奈笑道:“她想早点看到你,一早上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十几趟,结果刚剥个橘子你就进来了。”
“噗……我有什么好见的,橘子吃不吃,不吃分我一半。”
一听夏之余要吃她的橘子了,单珺立马又高兴了起来。
刚伤心完也不好这么快的笑起来,只好强压着隐隐上扬的嘴角,单珺把整个橘子都放到她手里,“周天我妈专程送过来的,这橘子可甜了!我还留了一包给你哟。”
“谢谢。”
房门关起,夏之余把书包放到桌上,见另外两张床又是空着的,顺口问道:“她们俩又不在啊?”
“恩,好像是去找人拿东西了,早上出去没多久。”
“那能赶上考试嘛……”
“谁知道呀,随便她们去呗,又不关我事,”单珺跨坐在椅子上,拿过一个砂糖橘递给宋嘉勋,自己手中又剥了一个,“不过他们去见的人,好像还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孔今瑶本来还不想带薛一凌的,被她硬跟着去的。欸,说起来我还挺好奇,她们到底去拿什么东西,要那么神神秘秘的……”
两人一言一语地把说着,没要夏之余主动问什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便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单珺说起这些事话更多些,连珠炮似得不知停歇,夏之余好不容易寻了个间隙,状似无意地问向两人,“之前给你们的平安符还带着吗?”
“带着呀,天天都带着呢!这可是你送的,我怎么可能会拿下来,你看!”单珺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细细的红线,上面坠着三角黄符,“正好我有个转运珠,上面红绳很长,我就拆了跟勋勋一人一半,把缠着挂脖子上,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恩,看着效果是挺好的。”
“嘿嘿……”
小姑娘被夸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夏之余看向另一边没说话的宋嘉勋,视线落在她衣领下隐约露出的红线,“你的呢,还好吧?”
宋嘉勋注意到她的视线所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手抬起,隔着衣服摸向平安符,心有犹豫,“还好。”
红字只是稍稍有些晕开,应该是还好的。
起码每天贴身佩戴的时候,手脚依旧暖暖的,夜里也不会常常觉得心悸恐慌或是做噩梦。
这样珍贵的东西来之不易,如果可以,她想问问这平安符是从哪位大师那里请来的,她可以自己去请一份回来。但这样的事情宋嘉勋不想在考前说,以免让她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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