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睡着了,等她自己醒过来就行。一会儿医生还要过来,你们可以再问问医生。”胡婵也知道,人突然睡着,不像是没病的,可检查结果都出来了,事实如此,她也没办法啊。
没有让大家等多久,医生拿着检验报告来了。
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了,孩子确实是睡着了,没有其他病症,若硬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孩子体抗力不太好,身体有点弱,还有点缺钙,要注意补钙加强运动。
两个母亲在那里不是很相信地点了点头,孙父问医生,“我听说,国外,国外有个什么睡病的那个,是不是我女儿这种情况?”
“先生您说的那个是发作性睡病,在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案例,这个病多和神经、遗传有关。不过您可以放心,令爱不是这个问题。”
安抚了好一阵,把各项问题都问清了,几个家长才算是放心下来,只是真正要放心,还得要孙冉醒过来才行。
胡婵一早就和校方联系过了,她作为班主任,今天先在医院陪着,把三个学生赶回学校上课。
出了医院没多久,夏之余便让乔军和赵孟然先走,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医院了,要回去拿。
赵孟然要等,被夏之余拒绝了,一心扑在网吧的乔军顺着她拒绝的话,赶紧把赵孟然拉走。
重新踏入医院的夏之余,看着门诊楼三个红色的大字,微微扬起唇角。
她向来信奉缘分这件事。
事情既然送到她眼前,那她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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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晴的护士不在前台,夏之余要找个人也容易得很,给录牌施了障眼法在前带路,她跟着录牌直走到医院的楼梯。
隔着一扇厚重的门,沈晴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妈,在医院我是真干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几乎天天晚上做噩梦!”
夏之余的脚步一轻。她耳力好,电话那边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妈知道!可哪有因为做噩梦就连工作都不要了的?妈跟你说,这次你表姐有能力把你往上提一提,你必须要抓住了!”
“我说了我不想在医院做了,你们说要给我安排新工作,新工作就是把我调到澜江的医院吗?我的事情你们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这是铁饭碗啊!你以为医院那么好近啊!我……”
“咣——”
门被猛然拉开,沈晴一脸怒容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动作顿住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通话结束的页面很快自动关掉,沈晴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你、”
想要说出口的话梗在喉中,突然说不出来话,这个女孩子她今天见过,和另外一男一女在前台问过病人的信息。可令她慢慢恐慌的是,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和前阵子在沛市一院见到的人,是同一个。
当时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玟姐的无心之言更是让她心生惧意。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开始做噩梦,到后来几乎是夜夜噩梦,难以入眠。
这一切,都是从遇见这个女孩子开始的……
沈晴不禁后退两步,把这门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尖泛白。这个楼梯口很少有人经过,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打电话,现在……不对!
几乎不会有人经过的楼梯口,这个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夏之余看沈晴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早就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身上的阴气不会伤到她。阳气弱的人一般胆子小,大多遇鬼的情况都是自己吓自己。
单看她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把自己脸都吓白了。
她后退两步,抬起脸,脸上怯怯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听你打电话的,”夏之余抬起自己的手腕,继续道,“我的手链丢了,哪里都没找到,想看看是不是丢在前台了,可是你不在。”
沈晴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点了,夏之余脸上适时地摆出抱歉的表情,请求原谅,“前台的姐姐说,你往这边来了,我听见声音才过来的,没有想到你在打电话,对不起啊。”
这么一说,也很合理。
小姑娘的神情不似作假,她松开门,人跨出来把门合上,“没关系。”沈晴深呼吸,抬脚,准备离开。
她最近做噩梦做的真是魔怔了,一个小姑娘也能把她吓成这样。
“你的手链我没看见,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找。”
“等一下!”
一句话,又让沈晴紧张起来了。她一边暗骂自己怂包,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姐姐,刚刚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你这个情况,和我小姑姑差不多。”
转过身来的沈晴有些紧张,看得出她在努力放松了。夏之余只暗道上回大半夜的,把人吓得太狠,现在看见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小姑姑也是护士,在医院工作,一开始还好好的,工作没多久就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沉沉的,还总做噩梦,后来有算命的爷爷说,她阳气弱,八字轻,不适合在医院工作。”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笑了,“我们家人信这些嘛,我小姑姑听了,就辞了医院的事儿,换了个办公室的文案工作,听那算命的爷爷的话,多晒晒太阳,后来就真的不做噩梦了,身体也好了不少。”
“呃……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像我小姑姑,你要是不信这些,就当我是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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