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说:“我甘愿跳入你布下的这个局,也不是为了和你争锋相对的,秦总。”
“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拿出你的诚意来,我们再谈重新开始。”
“方盛.....”
“不要谈方盛,你知道我要什么!”贺九打断他。
秦厉行冷笑,“你不就是想要逃脱我吗?你觉得我看起来缺根筋?”
“我想要的,是自由。”贺九抬头,“我不是金丝雀,你也不用找这么大这么华丽的笼子把我困起来。放我走,这是唯一的要求。”
“那我还能让你回头吗?”秦厉行单腿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贺九伸手抚过他的脸,“厉行,我只爱过你......”
“我不放心。”秦厉行说,“你的心思不比我少,你要是想骗我,我一定引颈入套。”
“那你太失败了。”贺九斜靠在沙发上,俯视着他。
秦厉行说:“和我登记结婚,我立马放你自由。”
“你就这样没有自信?”这是贺九第二次这样问他。
“是,我就是这么胆小。”这也是秦厉行第二次这么承认。
“和我去登记,以后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但唯一的条件是,你得记住你是我秦厉行的妻子,你要恪守做妻子的本分。”秦厉行说,“不登记也没关系,我们这样耗着也行,反正知道你心里没有别人我会很放心。”
“你想用法律来拴住我?”贺九难以置信。
秦厉行说:“我这一辈子都游走在法律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虔诚的相信它。贺九,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套牢我一辈子?”贺九想笑。
“没有婚前协议,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你接济贺晞也好肆意挥霍也罢,我不会干涉你。”
贺九低头捧着他的脸,“秦总,你知道你现在姿态有多低吗?”
秦厉行单膝跪地,他说:“我只求你嫁给我。”
“嫁给你,然后呢?”
“我要的是名分,能不能拥有你的心,我们来日方长。”
贺九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和你结婚,你就放我回去?”
“是。你不想公开也没关系,我等到你愿意办婚礼的那天。”
“你不怕我一辈子不回头了?”贺九问他。
秦厉行说:“走出这一步,我也没想回头。”
贺九低头沉思,秦厉行站了起来。
“是要继续待着这里和我这样争锋相对的耗着,还是领了证离开过自己的日子去,你自己选!”
秦厉行推门离开。
贺九拉开窗帘望着遥远天空那一轮明月,月光柔和的洒在她身上。她托腮沉思,到底是名分重要还是自由重要?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她就这样把自己和他捆在一起是对还是错呢?
可他言出必行的习惯真是可怕,她不愿这样四目相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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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晞戳着妹妹的额头大叫,“你是不是脑袋打铁啊!”
“什么?”
“计中计你不明白吗?”贺晞快要疯了,自己的妹妹怎么能这么傻。
“什么计中计?”贺九茫然的看着她。
“先把你惹毛然后威胁你绑架你,剥夺你的自由让你退而求其次,这么熟悉的手段你不知道吗?”贺晞快要抓狂,“鸦片战争学过吗?英国人用鸦片腐蚀国人的意志,然后用坚船利炮打卡国门,清政府节节败退后怎么做的,割地赔款啊!”
贺晞大吼,“他秦厉行就是用的这一招啊,他哪里想把你困一辈子啊,他不是疯了吗?我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带走,我相信你没有那么笨啊!以他那么在乎你他会忍心和你一辈子冷言冷语的过下去?你受得了他也受不了啊,笨蛋!”
贺九说:“你的意思是他都是在演戏?他其实一直的目标都是在结婚证上?”
“屁话!”贺晞气得连灌两杯水,“他一直去养老院拜访爸爸,又从国外拍回各种珍品孝敬老爷子,你以为他是在干嘛?拉同情分啊。你都被他策反投降了,现在连结婚证都领了,爸爸和外公他们看在他一直孝顺恭敬的份上不会答应你们?”
“你是说他没有告诉爸爸和外公真相,他们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在谈恋爱?”贺九愣愣的问。
“没错!他们只是以为你们可能在闹别扭,根本都不知道内情。现在好了,你结婚证都领了,他们答应还不是时间的问题?贺老九,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怎么能被他给骗了呢?”
贺九理了一下思绪,说:“他关了我两个多月,恐吓我威胁我,甚至拿你们的性命来要挟我,其
实就是想要这个结婚证?”贺九举着红色的本本,对着刺眼的太阳光。
“说什么都晚了。”贺晞摊手,“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你已经是秦太太,我投降了。”
“不然呢?”贺九喃喃的问。
“本来想坐地起价敲他竹杠的,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你这个白痴!”贺晞遗憾的说。
“可以离婚吗?”贺九转头问她。
“可以啊,看谁敢让你离。”贺晞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你去试试,看哪个律师和法院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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