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今天就让我在亭松楼捞着好东西了。”
早上街道上有许多小贩叫卖小吃,元歌时不时掀开马车的窗帘。
元和闲闲的靠在软垫上问:“你才吃的饭,不会又饿了吧。”
“不是,我是在看哪家商贩在卖葱油饼,”他边说边吸了口气,感叹道:“好香呐。”
元和撇过脸,不想再看他那贪嘴样。
转了两条街后才到南街,元歌扶着皇姐下了马车。亭松楼在京城里开了十多年,以其或名贵或稀奇的珍宝闻名盛京。
元歌依旧是这的常客,他刚抬脚进门,楼里的管家就笑容满面的出来迎接了,“您可是许久没来关照我这小店了,今日是想看些什么?”
元歌在外面又是一幅面孔,他神采奕奕,“要些好东西。”
管家喜上眉梢,“好东西都在楼上,二位随我来。”
一方隔帘后是旋梯,元歌看起来是熟悉楼上,拉着元和抬脚就走。
楼上更为宽敞,几扇大窗皆大开,明亮的空间令人眼前豁然开朗。
阳光照在一件件物件上,华丽的流光闪过。
管家道:“二位贵人随意看吧,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好的。”
元和一件件看过去,东西随名贵但作为送礼,还是缺了点。
元歌左看看右转转,十成十的公子哥模样,但还就让他发现好东西了,“姐,你来,这有好物件。”
“什么?”
入眼的是一件羊脂玉的大船,船雕的格外精致,元歌碰了碰上面的小人,船舱里有轻微的齿轮声,船下的桨慢慢的划动起来。
元歌兴奋的盯着那小小的船桨,“姐,这东西好哇。”
“这个帆也能动。”他用手轻轻转了转上面的桅杆。
管家走过来,“贵人,不光这桅杆能动,这船夫也能动。”
“这件玉船是南边一巧匠雕刻的,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羊脂玉,昨个才运到亭松楼,二位是来巧了。”
贵妃娘娘当然不缺羊脂玉,但这东西新奇的很,宫里都很少见。
元和没有迟疑,“就它了。”
元歌看着皇姐付完钱后,徒然丧脸,喃喃自语:“完了,今年又得遭不喜了。”
他缠在元和旁边,“皇姐我们俩的送礼换一下呗。”
他卖力的推荐自己的大珍珠,“我的珍珠是一整箱,连大小都是一致的。”
“皇姐你想想,你在母妃生辰宴上,当着父皇母妃的面,猛地掀开红布,哇,那大珍珠亮晶晶的,圆滚滚的,是不是得闪瞎他们的眼。”
“皇姐你走慢点啊,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皇姐,我也不会想着和你换呐。”
“皇姐你仔细想想,你看你刚才买的帆船虽然是新奇了点,但它哪有大珍珠实用。”
“皇姐,我是为你好才想和你换的。”
元和一脚踩上脚踏,回头两手挤着元歌的脸,元歌被迫嘟起嘴,她语气不善:“你这张嘴,能不能闭一会?”
转角出传来清润的笑声,“公主和五皇子感情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元歌=福满楼常客+亭松楼常客≈吃喝玩乐
第10章 (小修不用重复看)
元和顿时松开手,她和元歌走过来时,没看见转角还站了一个人。
“温大人怎也在这?”
温瑾随笑说:“陪友人在这喝茶,倒巧碰上公主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外面晒得人冒烟,马车近在眼前,却不能上车,元歌撅着嘴,满眼写着不高兴。
寒暄两句,元歌就偷偷在后面扯她衣服,元和拿下他的手,无奈的道:“我们就不打扰大人品茶了,大人先行吧。”
温瑾随摇头,白衣青衫干净清爽的很,“我送公主五皇子上车。”
元歌热得呼气,没和他推让,一点头两步跨上了马车。
待元和扶上车框时,温瑾随忽然道:“明日我陪公主进宫。”
元和侧头狐疑的看向他,他眼中带笑,似思忖一瞬,很自然的问:“公主忘了?贵妃娘娘说过的。”
元和按下心中的疑问,道:“不及大人,明日我在府上等大人。”
温瑾随笑笑,“劳烦了。”
马车远去,烈阳照得人睁不开眼,温瑾随却神情安然自在的站在街边目送他们远去。
元歌从窗帘缝隙间看见了,搓着胳膊说:“温大人可真遵守礼节。”
元和心里有事,顺口嗯了一声,过会,她问:“宫宴那天,温大人去见过母妃?”
元歌皱眉想了会,“没有吧,他一个外臣怎么进后宫。”
“怎么了?母妃又传话了?”
元和点头,“他同我说母妃想见我,明日陪我进宫,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温瑾随不会骗人吧,他们文臣不是一向很注重这些么?再说他拿这个骗你有什么意思,你和母妃一对口他不就露馅了。”元歌没把这当一回事,他摸着下巴说:“有可能是我没看见吧,他不像那种人。”
“其实宮宴那天他就和我说过。”
元歌确定的说:“那就是宮宴那天母妃传话了。”
元和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可能吧。”
*
翌日,元和用过早膳后,温瑾随就到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进宫,路上经过御花园,他们便就花草饲养上聊了几句,后面随从的宫女见他们说起话,眼中闪过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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