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满眼的恐慌,“该不会真的有鬼?”
“四火,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别这么迷信。”沈知微抬头睨了他一眼。
段谈炎面露苦笑,“我也不想啊,可这都死了两个人”
沈知微知道他从小性格就软,没少受村里孩子的欺负,如今连续死了两个人心里肯定害怕。
“放心吧,我们会尽快找到,不会再让他害人了!”
段谈炎闻言,下意识的问:“你们是不是知道谁是了?”
沈知微摇头,“不知道。”
段谈炎:“”
瞅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了了你逗我呢!
顾修辞脚上的泥巴清洗掉了之后,他们就去曹志下看李华菊。
毕竟是沈知微的舅妈,而且关于曹志的事还要问她。
李华菊昏厥醒来后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怎么这么命苦,以后日子还要怎么过啊,完全不配合警方做笔录。
顾修辞和沈知微过来后,她更是情绪激动的指着沈知微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儿子警察为什么要把你放出来?”
“你杀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杀了我男人警察你快把她抓起来”
第510章 井中歌(18)
沈知微眉眼冷淡,眉眼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李华菊见她不说话觉得她是心虚,继续吵嚷,“你这个杀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才放你出来,我要去告你,告不到你我就跟你拼了”
说话的时候还朝着沈知微伸手要甩巴掌,只是被警察拦下来了。
沈知微绯唇轻挽,语气很淡,“警察放我是因为我杀人,我犯罪法律自然不会判我有罪,而你”
“要是真想为舅舅大发哥报仇就应该配合警察的工作,否则只会逍遥法外。”
李华菊呆滞了几秒推开拦住自己的警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家里的男人都死了,以后我可怎么活怎么活呀”
乡下的女人大多都这样的,一辈子依仗着丈夫而活,丈夫不在了就依仗儿子活从来没想到为自己而活。
沈知微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这个世界上人谁离开谁活不下去,但在你想好要怎么活之前,应该让逝者安息。”
李华菊抽吸着鼻涕,满眼的泪水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沈知微说话,看了一眼做笔录的警察。
对方意会后,蹲下身子道:“曹志昨天见过什么人?有什么反常?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李华菊接过沈知微递过来的纸巾洗了下鼻涕,才哽咽的回答:“昨天我儿子死了,我男人一直在家除了警察和村长没见过其他人。”
“反常”她停顿一下,想了想回答,“没啥反常啊晚上的时候他说睡不着出去抽根烟,谁知道他出去就没再回来过了。”
警察字迹潦草的记录下来,连忙问道:“他出去的时候大概几点?”
李华菊回想了好一会,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大概十一点多吧!”
“他出去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你没觉得奇怪吗?”
“我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在外面抽烟,我哪知道他是死了”李华菊再次哭出声来,“呜呜我要是知道他会死,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出去啊”
“可是你丈夫一夜没回来,你就不担心吗?”警察又问。
“我收拾大发的东西到后半夜,太累了就在他的房间睡着,我哪晓得我男人没回来”
警察皱眉,有些不太相信李华菊的话。
沈知微绯唇轻挽,“她说谎。”
警察有些意外,好奇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在回答你问话的时候立刻回答,说明她事先准备,她在回答的时候眉头皱起来,这是人在思索问题的时候本能反应,而且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沈知微的视线落在李华菊身前还沾满污渍的衣服上。
“如果她昨晚睡在自己房间,怎么会不换身衣服?”
因为是收拾曹大志的衣服一晚上没回过房间,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曹志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早上才知道曹志的死讯。
警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你是做什么的?”
“心理医生。”沈知微回答。
顾修辞补充一句:“现在是我们队的犯罪心理学顾问。”
警察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沈知微扶着李华菊站起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这张卡是我妈妈让我给你的,她腿脚不方便,舅舅的葬礼出不了什么力,就麻烦你了。”
李华菊看了一眼卡说话,只是低着头暗暗抹眼泪。
现在家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要这些钱也用啊。
沈知微和顾修辞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李华菊哽咽的声音道:“昨天你舅舅好像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沈知微和顾修辞皆是一怔,顾修辞率先开口问:“谁的电话?”
李华菊摇头,“不晓得,他没说。”
沈知微眼神里飞快闪过什么,问:“舅舅的手机呢?”
李华菊还是摇头,“不知道。”
人都没了,她哪还顾得上一个破手机。
“我舅舅有手机,虽然信号不太好,但还是能用的。”沈知微看向顾修辞,“我舅舅的身上有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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