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砚深带她过来,却又当众跟别的女人举止亲密还把明潇叫过来,明摆着是想打林清浅的脸,让她颜面尽失。
谁能想到她不但没有被打击,反而漂亮的反击,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简直是……
太解气了!!
林清浅侧头看他一眼,依旧一脸平静:“我当初都公开拒婚了这算什么?小场面,淡定。”
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别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亚子。
江云深:“……”
江砚深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江云深离开,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放在手里的手不住的收紧成拳头。
眼底的不甘一闪即逝。
明潇挽住他的手松开,冷笑一声:“看见了吗?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就算你找我演戏她也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所以是不是演戏都无所谓。
“江砚深……”明潇眼眸微眯,波光犀利,“你爱上了林清浅。”
江砚深扭头黑眸对上她的眼神,冷哼道:“你少自作聪明,我怎么会可能会爱上那个废物才会喜欢的女人!”
“那你最近这些行为怎么解释?”明潇一针见血的质问。
江砚深牙齿磨得作响,片刻的沉默道:“我是为了报复她,她那么喜欢那个废物,我就要她看着我用着同一张脸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要她痛不欲生!”
明潇冷嗤,眼底拂过可笑,“江砚深,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这套说辞简直是幼稚园的水平吗?”
江砚深脸色阴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配合我演戏可以滚!”
话毕,他转身离开宴会厅。
今晚的目的没有达成,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至于那些莺莺燕燕他更没兴趣。
明潇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红唇勾起阴冷的弧度,“江砚深,总有一天我要你低头求我。”
回去的路上,林清浅一直沉默没有说话,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像是在思索什么事。
江云深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下车进屋的时候,江云深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没事啊?”
林清浅停下脚步看他,月光下笼罩着她的小脸,似乎多了一层柔光滤镜,轻描淡写道:“你很希望我有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云深抓了抓后脑勺,斟酌道:“我就是担心你想不开,别回头得病了,还得给你找医生麻烦死了。”
“他虽然和阿砚是同一个人,但我还分得清楚谁是我爱的人。”林清浅弯唇,“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话毕,果断的进屋了。
江云深看着她消瘦又单薄的身影,叹气小声道:“我胡思乱想不也是担心你吗?”
林清浅让江云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却忍不住不多想。
虽然能把江小九和阿砚分得很清楚,可毕竟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密,看到他和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明潇在一起,心里又怎么能真的无动于衷。
手指轻轻摩挲脖子上的项链,亲吻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亲吻,亲吻的时候有多甜蜜,互相伤害的时候就会有多痛苦。
林清浅握着项链,心里一阵阵的刺痛,根本无法入眠。
起身想要下楼去外面透透气,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不远处的门敞开着,房间里有光投在地板上。
林清浅走过去看到阿姨拿着抹布在仔细的擦拭书架,“阿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姨听到声音转身看她,笑道:“之前先生都不让我进书房,可这些天没打扫了,我怕有灰尘就趁睡不着的功夫给擦一遍。”
林清浅想起来了,阿砚的书房除了他和自己基本不让人进,每次清理都是他自己亲自来。
“放着我来,你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太太你还有身孕。”阿姨不放心道。
“没关系,就擦擦东西而已。”林清浅弯唇。
阿姨见她态度坚定也不好再坚持,“好,那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林清浅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抹布走到书架前擦拭着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
阿姨一步三回头确认她没事这才走出了房间。
书架有一正面前,上面的地方需要梯子才能擦拭到。
阿姨已经提前将梯子拿在旁边了,林清浅放稳了梯子,一节一节踩上去仔细的擦拭书架的每个角落。
江砚深的书架摆放的很多书,古今中外什么都有,林清浅看到那些生涩的书名有些怀疑他究竟看不看。
不过以他的工作繁忙程度,大约是不看的,买回来迷惑人用的。
绯唇挽笑,要下阶梯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旁边放着的黑色盒子。
她下意识的想要抓没抓住,盒子翻下去,啥时间有无数张明信片从盒子里洒出来,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林清浅慢慢的从梯子上下来,蹲下身子捡起盒子,想要把散落一地的明信片捡起来。
脚边的一张明信片风景是伦敦的,看起来还不错。
没想到阿砚还有收集明信片的癖好,将明信片放进了盒子里,侧身去拿另外一张明信片。
指尖悬空在明信片的上空僵住了,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掀起了惊天骇浪……
明信片的背面全是密密麻麻,她熟悉的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