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秋老板连连点头,心想:“瞅这样子,这两万块钱还是省不了,要不然别说以后的工程,就是这一次,验工的时候刁难一番也受不了啊,今晚还得去他家一趟。”
这时,贾古文的房门叩响了两下,一个瘸子扶着腿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贾古文一见,便对秋成宏说:“秋老板,王秘书已经把文件起草好了,你签个字,具体的和王秘书谈吧。”
“好,好好!”秋成宏眉飞急舞地接过文件,从口袋里摸出钢笔,匆匆扫了两眼合同,一眼瞧见合同金额竟是70万,并非贾古文所说的52万,不由得一怔。
他抬头看了贾古文一眼,贾古文脸上露着神秘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秋老板会意,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真够黑”,他爽快地翻到最后一页,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秋老板千恩万谢地离开办公室后,贾古文有些不悦地对那瘸子说:“老楚啊,我这里是单位,是办公室嘛,有什么事来找我,你也该先打个招呼,就这么闯进来,不太好嘛。”
因为两人狼狈为奸的合作关系,贾古文在开发区自来水管理所给楚文楼找了份工作,楚文楼便死心塌地的当了他的狗腿子。
“贾主任,我这不是着急嘛。”
楚文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你说说,张胜那兔崽子给抓进去多久了,到现在也没审出个名堂,他的总公司帐户虽然冻结了,可下面的子公司还照样在经营,钟情那个贱女人对他倒是忠心耿耿,把公司打理的有声有色,这小子苦头是吃了一顿,可是没伤筋没动骨,你得想想办法呐。”
贾古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没想办法?你知道多少事?告诉你,上边的斗争已经差不多了,当初借了宝元案的东风上位的一班人,现在是省里市里的主事人,当初他们想乱,是为了打击政敌,现在他们当家作主,还希望乱吗?”
贾古文当上了一把手,第一件事就是想除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把张胜和他的公司连根拔掉,心中的怨念并不比瘸了一条腿的楚文楼少,不用楚文楼催促,他自然极是上心。
他嘿嘿地冷笑道:“我也是怕他们想尽快平息此事,万一让张胜那小子一根毫毛不伤地走出大狱,那这番心思就白费了。这些日子,我是到处打点,用尽了心思。我和税务局的老丁说好了,虚假注资罪只要一确定,就追究他偷漏巨额税款的罪行。到时候他拿不出来……哼……
到那时,老丁就查封他的公司,把他的公司财产按非法收入充公,银行帐户冻结的钱也全部划走,让他小子鸡飞蛋打一场空。可是,这得等假外资、假注资的罪名落实了才行啊。
张胜公司的账务过于混乱,尤其缺少了一个重要人证徐海生,现在检察院另辟蹊径,正在调查当初拆借资金给张胜的那家财务公司,如果能从那边证实这件事,他张胜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完,贾古文狞笑起来,当初被张胜一个一名不文的小工人胁迫的束手无策,被迫听命的耻辱很快就要得以洗刷了。
楚文楼听了,脸上愁容顿消:“张胜钟情,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让你们狂,断腿之仇,岂可不报?我不但要搞垮你张胜,我还要把你钟情搞上床!”
两个人各怀鬼胎,开怀大笑起来……
第131章 谨以此句以自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先生听了张胜讲他的惨痛历史,听得笑不可抑,扶着椅背前仰后合的喘不上气来。
张胜有点吃鳖地看着他,干干地道:“文哥,我那时是幼稚了点儿,可……也不至于让你笑成这样吧?”
“哈哈哈……”,文先生继续大笑,不停地向他摆手,笑了好半天才喘着粗气在椅上坐了下来:“你这小子,逗死我了,我很久没有这样大笑了,呵呵呵……你呀呀,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炒股的人……哈哈哈哈……”
文先生说着又笑起来:“至于这样吗?你后来都没再打听过蜀长红的情况?”
张胜摇摇头,想了想,忽然也笑了:“文哥,现在想起来,我的心境也不同了,可是当初……唉!你是大人物,我看得出来,也许还是那种含着金饭匙出生的人,你是理解不了我那种心境的,没多少钱,总共一万多块钱,但是对我这种穷人来说,那是比天还大的一笔财富,一下子就打了水漂……,那一阵儿,我像掉了魂儿似的,一想起来心就像油煎似的,那种痛……我真的不想再去触碰它……”
文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嗯,我的确从没拿一万块钱当回事,不过……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兵败滑铁卢,败在那种沉重的打击上,倒不在钱的多少。”
“不过……”他狡黠地瞟了张胜一眼:“拿破仑败了,虽败犹荣。你小子败了,却败得稀里糊涂,极品啊,哈哈哈……你是我见过的最极品的炒家,你那几千股蜀长红,复权后按现在的市价,大概能卖到四十多万吧,出狱后记得翻出你那股权证,去证券交易所把它卖掉吧,我看它的后劲已经不太足了。”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文哥,你说我……我买的蜀长红没做废呢?”
文先生“噗哧”一声又笑了,忍俊不禁地道:“拜托,你别跟我讲笑话,我听了就忍不住……呵呵,当然没做废,你问的那个小子,大概是和你开个玩笑吧。嗯,难能可贵的是,你居然当了真,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