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道:“成,那就这么着,你好生休息,我这就过去,等回来再给你信儿。”
张胜回楼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打了辆车直奔桥西乡,这时才有时间回味昨夜那俩小姐的身段、相貌。想着想着,他忽然狠狠一拍大腿,旁边的出租车司机立即乜斜着眼睛瞟了他一下,张胜拧着眉头,咬牙切齿地懊悔:“昨晚上我怎么就没敢碰呢?要是这次买地皮失败真的蹲了大狱,再出来都成老头子了,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他忽又想了想,自已这样算不算是坐怀不乱的柳下垂呢?想着想着,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旁边的出租车司机立即再度乜斜乜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不是个神经病吧?可别跑挺老远的,到了地方不给钱!”
贾古文的办公室非常大,郊区就是这点好,地方有的是,不大的官儿就有很大一间办公室,当然,贾乡长也确实握有实权,非一般的官儿可比。
张胜进了那间很气派的办公室,只见贾乡长坐在老板椅上,桌前沏了一杯热茶,正在闭目养神。见了张胜,他的眼睛半睁不睁,伸手向前一指,淡淡地道:“坐!”
贾乡长此时满脸威严,全无昨日喝酒时的亲切,至于昨夜那副酒鬼加色鬼的样子好象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张胜心里的轻松顿时一扫而空,他忐忑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两个人就这么对面坐着,贾区长仍然闭目养神。
可怕的沉默,过了许久,贾乡长才象刚活过来似的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徐……也掺了一手,他的路子野呀,不过蔬菜大棚没那么大的利吧?老徐不是那种挣稳当钱的人,他怎么会热衷于搞起农副业来了?”
张胜陪着小心,慢慢地想着措辞:“贾乡长,其实这件事真的是我想做,徐厂长是我的远房亲戚,所以才帮忙出面活动一下。”
贾乡长沉默片刻,问道:“上次你说……要买三百到四百亩的地皮,是吧?”
张胜喜道:“是的,我估计了一下,如果是纯农业用地的话,我应该能买到300亩左右。”
贾乡长狡黠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张胜心中忐忑起来。
贾乡长屈起手指,轻轻地弹着桌面,嗒嗒嗒的鼓点声在宁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枯躁,听得张胜心烦意乱。
贾乡长暗暗思忖:徐海生那种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件事看着好象他只是从中斡旋一下,不过眼前这小子明摆着不是商场上的人物,言谈举措还嫩的很,两百多万资金会是他能办得下来的吗?如果他真是徐海生的亲戚,就凭徐海生那么野的路子,帮他做点什么买卖不能赚钱,何必非让他去种大棚菜呢?
可是,如果说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徐海生,他的动机是什么呢?种大棚菜见效没那么快,要盈利也有限,他徐海生如果是个干实业的人,这世上就没有投机钻营取巧牟利的主儿啦,可……买这儿的烂地能有什么利益?最近有市里准备建开发区的传闻,连我都没得到准信儿,难道徐海生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确有其事?
贾乡长思忖半晌,决定再试探一下,以他对徐海生的了解,徐海生肯关注的事,必定有大利。因为徐海生这个人只信奉横财神,从不规规矩矩的赚钱。他得摸清对方的目地所在,才能漫天要价,获取最大好处。
想到这里,贾乡长慢吞吞地说话了:“出让地皮嘛……桥西乡的土地属集体所有,的确可以由我来拍板。但是三百多亩,不是小数目,要经过集体讨论嘛,啊?乡村两级管委会都要通过,还要上报区上备案才行。所以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答复……”
张胜咽了口唾沫,急道:“贾乡长,整个桥西这么大片的土地现在都荒着,就说是废物利用吧,把它一转手,给乡政府创造两百多万的收入,你说行的话谁还会反对?只要您点头,那还不易如反掌?”
贾乡长连连摇头:“不容易,大不易呀……,我也不能搞一言堂嘛……”
他眼皮耷拉着,过了半晌突然一睁,问道:“你们肯出什么价?”
张胜心里估算了一下,说道:“那里的地,您也知道,很多都是荒地、沙地,成了垃圾场,买下来后我还要花大力气改造成农田,所以也不能太高了,我给您每亩5000元,你看如何?”
贾乡长仍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5000元?嘿嘿……”
张胜顿了一下,说道:“贾乡长,那里的地基本上已经荒芜了嘛,我买下那里的使用权,也是支持桥西乡的经济建设,这是两相得利的事,我想做为桥西乡的一乡之长,这件事办好了,也是您的一件政绩,你看……”
贾乡长不为所动,嘿嘿笑道:“这个嘛……要是十亩八亩我还做得了主,再多的话那可不行……”
张胜一听心就凉了:“十亩八亩?这些天请吃请喝请玩,徐厂长花的那钱差不多也能买六亩地了,这么点地,找村里的农民买几间房基地就够了,还用大费周章地找你吗?”
张胜沉默了片刻,委婉地道:“贾乡长,您是觉得地价太低?价钱方面还可以再商量,不知什么价位才能让您满意。”
贾区长呵呵一笑,摆手道:“价钱嘛,不急商量,单是你们要的这块地皮……胃口就太大啦。”
张盛微一蹙眉,迟疑道:“那……如果价钱谈得拢,贾乡长能批给我们多少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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