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万’啊,”李凡将手里的牌一推,道,“这个‘万’,我胡了!拿钱!”
这时,李凡来了一个电话,他便起身走出去接听。
曲颖挑了挑大拇指,笑道:“这才是真正打麻将的行家!”
“没想到一副小小的麻将牌,内容也颇有意思。”
……
当李凡再次回到室内的时候,何欢早补上了他的位置。
得,自己出去逛逛吧。
“顾亚婷,去夜市啊?”
“好啊!”
两个人结伴而出,趁着月明星繁的大好天气,他们边走边聊,走到了市中心广场之上。
“其实你刚刚胡扯那些都是错误的,那么多人我给你留面子,没好意思揭穿你。”
李凡望着广场正中间正跳舞的年轻人,笑道:“是么?诶,你说他们跳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亚婷决定让李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迫切地希望李凡能认识到!那样的话,她就终于能好好地踩一踩李凡这臭小子了,让他总是那么一副“天下事尽知”的死样子!哼!!
顾亚婷道:“诶,我说你刚刚说的麻将的起源是错误的,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说,别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说不说是你的权利,我听不听是我的自由,铁莲,你不能束缚我啊!”
“滚!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李凡往铁栅栏上一靠,悠闲地道:“好吧,你说着,我听听,顺便给你纠正纠正。”
顾亚婷给了他一个白眼儿,道:“其实,麻将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
麻雀为患,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麻雀牌三种基础花色的名字叫做‘万、束、筒’。‘筒’的图案就是火药枪的横截面,‘筒’即是枪筒,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
‘索’即‘束’,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所以‘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万’即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
此外‘东南西北’为风向,故称‘风’,火药枪射鸟应考虑风向。
‘中、白、发’呢,‘中’即射中之意,故为红色;‘白’即白板,放空炮;‘发’即发放赏金,领赏发财。
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即‘砰’的枪声。又如成牌叫‘和’,‘和’和‘鹘’谐音,‘鹘’是一种捕雀的鹰。
除此还有‘吃’、‘杠’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
那么为何又叫做‘麻将’呢?在太仓方言中,‘麻雀儿’和‘麻将’读音较近。”
“嗯,有道理!”李凡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权威杂志上介绍的!你之前说的那些完全是瞎胡扯!”顾亚婷得意洋洋地道。
就在她正准备组织一批语言对李凡进行深层次批评教育的时候,李凡突然话锋转变了。
李凡:“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有些杂志书籍等你最好少看,误人子弟。”
顾亚婷冷脸:“什么意思?”
李凡:“我的意思是,就古时候火枪的精度,用来打鸟?要有这技术,八国联军还能欺我大清?”
顾亚婷皱眉道:“你凭什么说火药枪不能打鸟?”
“哎,傻孩子!”李凡不得不给她介绍了一下古代火枪的种种弊端,一个女孩子哪听过这些,把顾亚婷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就瞎胡扯,欺负我女孩子不了解军事!”
李凡道:“那好,那咱就找个明白人问问,肖老你了解吧,那是一位恨不得搂着麻将睡觉的老头,他还爱收藏麻将,咱问问他成不?让他给咱们定个说法。”
“可以啊,没问题。”
“既然定说法,必然有输赢,那么,这其中怎么一个讲究?”
顾亚婷想了想:“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叫‘铁莲’什么的,也不许给我起新的外号。”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放心,你赢不了!”
“万一赢了呢?”
顾亚婷心想你怎么能赢?我说的可是权威杂志上刊登的。
她无所谓地道:“你随便说,我都答应你。”
李凡扫了一眼顾亚婷,小姑娘好水灵。此时耳边的音乐非常有节奏感,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篮球馆录制时,顾亚婷跳的那段舞蹈,很棒。
李凡计上心来,道:“那要不这样,你要是输了的话,你过去向那群跳现代舞的人发起挑战,和他们尬舞,成不?”
顾亚婷胸脯一挺,“没问题!”
“咱以肖老的第一说辞为准!成不?”
“当然!”
李凡成竹在胸,这丫头上套了。
顾亚婷给肖老挂起了电话,打开外音,“肖老师,打扰您了,我知道您对麻将很有研究,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手机话筒中,响起了肖老的声音,然后:
顾亚婷愣怔住了,通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似笑非笑,“哦……啊……这样啊!”
电话那头:“这就是麻将的起源,对了,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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