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启动车子,踩着油门,一路狂飙。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小区门口,门卫告诉樊青雨,刚放一辆找她的奔驰进小区。
卡宴开到二栋楼下,一眼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大气的奔驰,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在单元门口按门铃。
熄火下车,樊青雨走到奔驰车旁。
几秒钟后,奔驰车窗落下一截,露出边学道的眼睛。
看见车里的边学道,樊青雨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说:“对不起。”
边学道没有下车的意思,他看着樊青雨说:“电话里你说你休息了。”
咬了一下嘴唇,樊青雨抬头解释说:“我妈妈手术住院,你打电话时我在医院陪夜。”
边学道听了,不置可否:“我就是路过,你有事去忙吧,照顾家人要紧。”
见边学道要升车窗,情急之下,樊青雨冒着夹手的危险抓着车窗哀求说:“求你相信我,我真是在医院陪我妈,我包里有医院开的票据。”
看樊青雨快哭出来了,怕她情绪失控,边学道稍稍放下车窗说:“你先上楼,我随后上去。”
害怕边学道是在骗自己,樊青雨抓着车窗不松手,眼泪滚滚而落。
看着流泪的樊青雨,边学道用平静的口吻说:“我会给你证明自己没说谎的机会,只有一次。”
樊青雨听了,松开抓着车窗的手,擦一把眼泪说:“我先上楼。”
5分钟后。
穆龙和李兵护卫边学道上到4楼,李兵刚敲两下,门就开了。
老规矩,穆龙先进门,把所有房间看一遍,确认安全,边学道才进门。
站在客厅里,边学道回身跟李兵说:“你俩去车里等我电话。”
两人离开后,房子里只剩下边学道和樊青雨。
坐在沙发上,边学道看着站在对面的樊青雨说:“给你三分钟,让我相信你没说谎。”
早有准备的樊青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医院开的收费票据,放在边学道面前的茶几上。
边学道随手拿起几张,看上面患者的名字、收费项目和出票日期。
看完,放下,又拿起几张,再放下。
把茶几上的票据全看了一遍,边学道问:“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樊青雨低着头说:“用这个理由撒谎的人太多了,怕你不相信,还怕你觉得我是在变着法跟你要钱。”
放下票据,边学道随意地说:“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证据?”
樊青雨站在原地,忽然动手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紧身羊绒衫,走到边学道眼前说:“如果我是在外面胡混,我身上一定会有烟味、酒味、香水味。如果我在医院,身上一定有消毒水味。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一闻就知道。”
果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怀疑解除,边学道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你和穆龙就近找地方休息,明早来接我。”
放下手机,边学道示意樊青雨坐到自己旁边,樊青雨听话地坐下,身体紧梆梆的。
用手指抬起樊青雨的下巴,边学道似笑非笑地说:“上次坠楼,加上今天,你过了两关,相应的,我会给你与之匹配的待遇。希望你永远记得一点,我只庇护忠诚于我的人。”
看着边学道的眼睛,樊青雨郑重点头。
说完严肃的话,边学道手指下移,在樊青雨胸前流连了一会儿,继续下行,碰到腰带,单手解开,探入。
5分钟后,樊青雨软软地靠在边学道身上,喘着气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医院的床不干净……我去洗澡……洗完再……”
樊青雨洗澡的时候,边学道坐在客厅里看《人与自然》。
《人与自然》里的非洲大草原雨季旱季交替了三次,樊青雨才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边学道走进浴室后,樊青雨争分夺秒地化了个淡妆,找出准备许久的新内衣换上,躺在床上等边学道。
10分钟后,卧室里传出对话声。
“都脱了吧。”
“……”
“过来。”
“……”
“坐上来自己动。”
……
……
一头激战正酣,一头已经云收雨歇。
“火山喷发”后的陈建进入贤者时间,苏娜小鸟依人地靠在陈建的胸膛上,脸上全是暴风雨后的宁静。
半晌,苏娜问陈建:“你在想什么?”
陈建轻轻摸着苏娜的头发说:“我在想咱俩结婚后,要不要让你到有道集团上班。”
苏娜听了,一下坐起身:“你说什么?我到有道集团上班?”
陈建看着屋顶,一本正经地说:“老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老边了,就算我俩是同学,但你想一个小公务员跟跺跺脚松江抖三抖的人一起吃饭,能有多少共同话题?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做朋友?如果不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脱离老边的朋友圈,甚至就连李裕和于今,都难得见上一面。”
苏娜听懂了陈建的意思,她眨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是我,你也可以辞职啊。”
陈建轻轻摇头:“晚了!”
“晚了?”苏娜问:“什么意思?”
陈建说:“如果早个一两年,我辞职进有道,勉强算是跟哥们一起创业。现在……微博上市了,老边彻底功成名就了,我再进有道,就是去摘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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