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办法!
孟茵云的亲妹妹,祝植淳的亲小姨子,看在两个朋友的面子上,边学道不能慢待孟婧姞。
如果不是孟婧姞,换一个女人,他早把人轰出去了。
又去倒酒。
这次是一大杯。
笑嘻嘻地接过酒杯,孟婧姞说:“你不了解我,我从小,喜欢吃一样东西就会一口气吃到腻,喜欢喝一种酒就会一直喝到醉。”
边学道一脸的无所谓:“没事,还剩半瓶,喜欢喝一会儿你拿走好了。”
两人无言。
一站一躺,看着窗外美轮美奂的维多利亚港。
又过了几分钟,“幻彩咏香江”灯光表演结束了。
两人的目光一下没有了焦点。
孟婧姞说:“每晚这个时候,在金紫荆广场有音乐和旁述的现场广播,逢星期二、四、六以普通话播送,一、三、五以英语播送,星期日以广东话播送。”
边学道站姿不变,过了足足七八秒,才“哦”了一声。
孟婧姞从美人榻上坐起来说:“忽然想去太平山,你去吗?”
边学道说:“不去。”
双手拍了一下榻面,孟婧姞站起身:“好吧,我自己去。”
孟婧姞出门前,边学道忽然反应过来,他追到门口问:“你自己去太平山?”
孟婧姞睁着大眼睛说:“啊!”
“现在去?”
“啊!”
“不行!”边学道脱口而出:“太晚了,现在出发,到山顶都9点多了。”
孟婧姞仰着头说:“我以前都在山顶露宿过,有什么担心的?”
见孟婧姞要出门,边学道挡在孟婧姞身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想去可以,我现在给你姐打电话,她说行,随便你去哪。”
孟婧姞问:“为什么要我姐允许?”
边学道说:“我这是给自己免责。你这么晚一个人去荒郊野外,要是碰见歹徒来个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什么的,你挂了无所谓了,你姐要是知道你去之前来过我这里,我没拦着你,她不得恨我一辈子?”
这下轮到孟婧姞接不上话了。
主要是边学道这话太强大了,而且太不像他说的话。
咬着嘴唇看了边学道足足十几秒,孟婧姞忽然神情一变,挺着胸脯往边学道身前凑:“让你说得怪吓人的,世道这么乱,动不动就是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什么的,要不我今晚不走了,先便宜你好了。”
孟茵云的电话打通了。
对着手机,边学道把情况跟孟茵云说了,孟茵云一个劲儿笑,然后说:“学道你把电话给婧姞。”
看着边学道递过来的手机,孟婧姞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瞪着他,气呼呼地接过手机,向房间里面走去,跟边学道拉开了一段距离。
打完电话,孟婧姞走了。
边学道没再管她,冲了个澡,上床睡觉。
……
第二天早上5点。
边学道还在梦中,传来一阵“残暴”的敲门声。
“咣咣咣!”
拉着被子盖在头上,敲门声又升级了。
“咣咣咣!咣咣咣!”
给人的感觉,如果再不去开门,外头的人就会像警匪电影里抓捕匪徒的特警,马上就要暴力破门而入。
边学道真的想骂娘。
老子花钱住酒店,就他娘的没个人管管这么不着调的敲门者?
披着睡衣去开门,在猫眼里一看,娘的果然又是孟婧姞。
真不想开门!
可是实在受不住她的敲门声。
隔着猫眼看见孟婧姞又握拳抬手,他赶紧把门开了一道缝。
见门开了,不等边学道发飙,孟婧姞先说了一句:“早上好啊!”
好个屁!
边学道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在门里说:“一大早的,你敲我门干什么?”
孟婧姞笑眯眯地说:“去爬太平山啊?”
“不去!”
说完,边学道就要关门。
孟婧姞推着门说:“那去晨跑啊?”
“不去!”
孟婧姞说:“酒店提供传统的太极拳和瑜伽教学,咱俩去学啊?”
“不去!不去!”
边学道用力关上了房门。
他打着哈欠转身,才走出去两步,身后传来“咣咣咣!”
……
两分钟后,“胜利者”孟婧姞吹着口哨走进边学道房间。
边学道就当她不存在,上床,继续睡。
孟婧姞左看看右看看,在房间里转了两三圈,见边学道趴在床上不理她,侧头转着眼珠想了几秒,她脱掉外衣外裤,走到床边,深吸几口气,掀被上床。
孟婧姞之大胆超出了边学道的预料。
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跳到地上,看着床上只有眼睛露在被子外面的孟婧姞说:“你干什么?你疯啦?”
孟婧姞伸出脑袋问:“你还困吗?”
……
晨跑。
沿着港湾晨跑。
一男一女在朝阳的金光中沿着港湾晨跑。
两人满头汗水地跑回酒店,正好赶上太极拳“早课”。
演示太极拳的师父是一个看上去60岁左右的白发白胡子老头。
老头身穿白绸练功服,个子不高,但身形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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