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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裕说:“打个商量。”
    边学道问:“什么商量?”
    李裕搓着手,吱吱扭扭的,好一会没说商量什么事。
    边学道歪着头看李裕脸上的表情,问道:“想用钱?”
    李裕摇头:“不是。”
    边学道又问:“你爸又去赌博了?”
    李裕还摇头:“不是。”
    边学道转了转眼珠,问道:“李薰怀孕了?”
    听边学道这么说,李裕像被雷劈中一样,抬头看边学道:“你怎么知道?”
    边学道一脸喜色地搂着李裕肩膀:“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制造人类了啊!几个月了?”
    李裕红着脸说:“刚刚……”
    边学道一拍脑门儿:“我靠!你这得赶紧准备婚礼啊!要是等李薰显怀了,哈哈……嘿嘿……”取笑了李裕好一会儿,边学道拉开车门说:“别站这了,上车说。”
    坐在副驾驶上,李裕有点蔫:“看着试纸上的两道杠,我有点害怕。”
    边学道打开暖风,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说:“害怕很正常啊!不少人都有婚前恐惧症、生育恐惧症,我结婚时……”
    边学道突然停住不说了。
    我靠!精神太放松,说漏嘴了。
    好在李裕沉浸在李薰怀孕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边学道刚才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边学道问:“你刚才说商量事,商量什么?”
    李裕说:“怀孕不在计划中,我和李薰半年前就准备春节去欧洲旅游的。”
    边学道说:“想去就去呗。”
    李裕说:“我问大夫了,大夫说怀孕前三个月不建议长途旅游。”
    边学道说:“这玩意主要看体质。稳妥起见当然是呆在家里最保险,不过那些女白领,怀孕了一样该上班上班,该挤公交挤公交,该坐地铁坐地铁。大夫不建议出门,是担心你跟旅游团走,那种旅游,一天下来,好人都累够呛,别说孕妇了。”
    李裕说:“李薰其实很想出去走走,她说等生了孩子,几年内都被孩子栓死了。”
    边学道说:“这事好办,你先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李裕想了想说:“李薰怀孕的事我还没告诉我爸妈呢,我在心里想的是,4月或5月结婚。”
    边学道听了,说:“那来得及。这样,我一会儿给傅立行打电话,给李薰放长假。然后我找个人,带你俩去法国,把李薰安顿在酒庄住一段时间,那边气候比松江肯定是强多了。对了,董雪在法国帮我打理酒庄事务呢,正好李薰和董雪关系好,两人聊得来。”
    见李裕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边学道说:“要当爹了而已,没那么可怕,再说了,咱俩早就说好了,不管生男生女,我都是孩子干爹。放心吧,婚礼什么的,包在我身上,哥们保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敞敞亮亮。”
    ……
    李薰怀孕了,李裕要当爹了,知道的人不多。
    在大范围内正式流传的消息是,李裕和李薰2007年“五一”结婚。
    通过手机,909寝的人先后收到了李裕要结婚消息,就连人在海南深山里的童超都不例外,当然,除了孔维泽。
    孔维泽出狱后,一走就杳无音讯,没有手机号,QQ停用,发E-mail如石沉大海。孔维泽家里那边于今也去了电话,结果孔维泽他哥说,孔维泽回家住了半个月,拿了点钱说出去找工作了。
    听于今说到孔维泽的行踪,边学道心里五味杂陈。
    接孔维泽出狱那天,909寝几个人真是揣着拉孔维泽一把的心思去的。就算孔维泽没有学历证书,但边学道的俱乐部,李裕的酒吧,于今的浴场,哪里都足够安置他。
    他们也商量过,如果孔维泽觉得在老同学手底下干不舒服,就给他凑些钱,帮他在松江单独开个店,总之让他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孔维泽走的那么决绝,见一面,喝顿酒,没有道别直接离开。
    边学道在心里想过,如果接孔维泽出狱那天,找机会告诉他老板娘还在松江,并且知道她住在哪,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是边学道当时觉得不能那么做。
    孔维泽像一粒沙,跳进江河,杳无踪影。此时,他或许沉于淤泥旁,不见天日;或许被某条鱼吸进肚子,随着鱼游走于湖海;又或许钻进了贝壳,慢慢包裹,慢慢孕育,有朝一日脱胎换骨,变成一颗珍珠……
    打过几个电话,不久大家就都忘了孔维泽,毕竟各有各的生活,谁也不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李裕家里终于知道李薰怀孕的事了,本来关系还很冷淡的李裕父母,一下有了共同目标。
    最让大家意外的是,李裕爸爸和妈妈不知道怎么商量的,突然开了一家不大的馒头店。店里雇了工人,每周老两口都会有两三天起得早些到店里帮忙,周末的时候李裕也会去。
    这家馒头店从开张之日起就立了一个规矩:每天免费送500个馒头给流浪人员、环卫工和孤寡老人。
    尽管才开张一周多,但因为免费送馒头,每天一大早,店外都会排起长队。
    早上7点多,边学道开车去馒头店,想给李裕父母捧捧场。开车在路上,突然想起再过两天就是徐尚秀生日了,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拨了徐尚秀的手机号。
    响了四五声,电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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