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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本人喜好来说,祝海山一直钟情前沿科技,所以他投了大钱在信息科技上。
    另外,作为重生者,祝海山对宗教、神秘学、时间空间理论、星际探索的兴趣很大。从1987年,祝海山就开始悄悄地资助国内外一些UFO和神秘自然现象的研究。
    十几年中他投下了近1千万美元,也正是在资助过程中,祝海山认识了同样出钱资助这些研究的毕格罗,随后两人成了朋友。
    可问题是,兴趣再大,祝海山身处的时代,和国内的科技氛围限制了他。
    就算祝海山再有钱,可他想在20世纪最后的20年里,在国内搞智能机器人研发、搞尖端材料技术、搞宇航公司……可能吗?这几个祝海山都偷偷搞过,哪个都行不通,各种行不通。
    他也投钱搞过研发创新,可是国内知识产权保护等于一纸空文,随着年岁日增,精力不济,没有心思斗完侵权斗官僚,祝海山的心也就淡了。
    毕格罗的“太空旅馆”,说白了就是一个私人空间站,这一点祝海山十分清楚。第一次听马成德说起时毕格罗这个项目时,祝海山就有些心动,可是他也有担忧,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跟美国人打交道,要防着他们的各种圈套,而且,隐居多时的祝海山不确定毕格罗这个“太空旅馆”是真有前景,还是拿概念骗钱。
    祝海山是个商人。
    不说嗜钱如命吧,他从前做生意谈判时,也是铢锱必较的。
    祝海山跟边学道大方,一出手就是10亿美元,那是因为边学道的信息可以保祝家几十年太平,而且这个信息完全是卖方市场。
    可是想让他贸然进入一个领域,或者想从他这里骗钱,这难度可就太大了。
    碍于朋友情面,祝海山得给毕格罗一个回应。回应的前提,是分析“太空旅馆”的前景。
    祝海山已经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汇总分析了,但他可以验证。
    怎么验证“太空旅馆”的前景?
    问从未来回来的边学道!
    ……
    11月底的时候,毕格罗听到消息说,久没有动作的祝海山,10亿美元重金出手,从美国一家族手里收购法国顶级酒庄,毕格罗再次拨通了马成德的电话。
    10亿美元买个酒庄……
    在毕格罗眼里,酒庄就是个奢华玩具。
    不过由此可见,祝海山确实财大气粗,还有,那个神奇的东方人“复活”了。
    锲而不舍的毕格罗再次联系马成德,马成德汇报给祝海山后,祝海山告诉马成德,让他去见见毕格罗,见面时带上边学道。
    ……
    边学道在德国的最后两天,沈馥给全体雇员放假,把自己彻底解放出来,全身心陪边学道。
    柏林市内的大小知名景点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工作室的休息室成了两人的爱巢。不只休息室,就连琴房,也曾是两人情浓时的战场。
    沈馥再怎么矜持,可面对自己心里唯一的男人,再想想两人聚少离多,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夜半独处时,三十多岁的女人终于爆发出了热烈的情感,这情感的热度,烧得二十多岁的小狼狗都有点措手不及。
    边学道把之前在松江准备好的六首新歌都给了沈馥。
    三首中文歌——《泡沫》《因缘》《烟花易冷》。
    三首英文歌——《Feel It All》《Stronger》《Burning》。
    《Feel It All》是边学道最后换上来的,因为他直觉沈馥会喜欢这首歌。一首歌,只有歌手真正喜欢它,感知到词曲的意境,才会唱得好。
    果然,听边学道唱完一遍后,沈馥最爱的是《Feel It All》。
    她特别迷恋里面的一段歌词:
    I'm looking to the sky
    And I'll be listening to the stars
    And maybe thinking of you
    And wondering where you are
    Do youknow what you've done for me
    You made my branches grow
    Now they can play with the wind
    And they can carry the snow
    六首歌,首首经典耐听。
    看着抱着吉他犹自沉醉在歌词里的沈馥,边学道笑着说:“不仅要开演唱会,还要横扫各大音乐排行榜,告诉他们——沈馥!回来了!”
    沈馥看着立在墙边的大提琴说:“我没有准备。”
    边学道说:“工作室、长跑、乐器兴趣班,从班底到身体到手艺,面面俱到,我觉得你准备的很好了。”
    沈馥说:“我没有心理准备。”
    边学道说:“你只要把这几首歌编好唱好就行,相信我,成为顶级歌手,跟你有没有心理准备没有关系。”
    沈馥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感觉像是在剽窃别人的东西给自己铺路……”
    “剽窃?”边学道说:“我给你的东西怎么叫剽窃?再说了,世界顶级歌手有几个是原创型的?还不都是买别人的歌,或者跟别人合作词曲?”
    沈馥不语。
    边学道说:“罗曼·罗兰说过一句话——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拿走沈馥怀里的吉他,边学道扶着她肩膀说:“你,我,我们,无论活到什么年纪,都要活出一个精彩的自己,唱自己的歌,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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