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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馥的脸颊在边学道肩头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说:“可你那是梦,我身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边学道说:“真?有多真?也许我们身处的世界,根本就是别人眼前众多七彩气泡之一。哪天气泡破了,你会在何处?我又会在何处?”
    沈馥说:“所以呢?”
    边学道说:“所以,还是你说的那句,第一莫欺心。一些事,一些决定,觉得是对的,想做了,就去做,让自己觉得不虚此生,也就够了。其余的,都随它去吧。”
    沈馥问:“你这个年纪,怎么做到这么豁达?”
    边学道用手抬起沈馥的下巴:“我跟你说,这不叫豁达,这叫梦境放纵综合症。”
    沈馥放任边学道略带轻薄的动作,吐气如兰地问他:“你那个梦里,有我吗?”
    边学道看着沈馥,脸越凑越近,看着沈馥的嘴唇说:“梦里没有,现在有。”
    沈馥听了,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唇分。
    边学道站起来,拉着沈馥,看向卧室。
    沈馥顺着边学道的目光,说:“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吗?”
    边学道将沈馥抱起,边走边说:“你半夜跑到我家,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卧室传来沈馥的喘息声,她坚持提醒边学道:“客厅的灯还没关呢!”
    边学道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馥低声哀求:“把卧室门关上。”
    边学道还是不理。
    再后来,沈馥没有力气关注这些了。
    一个多小时后,边学道从卧室走出来,把厅灯关上。回到卧室没多一会儿,又传来“咯吱咯吱”声。
    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的时候,边学道醒了,沈馥还软得像滩泥。
    把沈馥盖着脸的头发撩开,看着沈馥抖动着的眼睫毛,边学道靠在床头说:“今天陪我一天,明天再走。”
    沈馥闭着眼睛说:“我现在出门就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边学道说:“不出门,就在家里,陪我一天。”
    沈馥说:“为什么?”
    边学道说:“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太久了,寂寞。”
    沈馥翻了个身说:“我关了手机,你也关掉。”
    边学道说:“好。”
    第0351章 《诺丁山》的梦
    阳光很好,却不能出门。
    本来边学道把所有屋子的窗帘都拉开了,沈馥又让他把里层的纱帘拉上了。
    从冰箱里找出一些菜,边学道下厨,沈馥开始收拾房间。
    沈馥收拾得认真而彻底,几乎所有边学道不曾注意的角落,沈馥都擦拭到了。
    最开始她还是蹲着擦,后来累了,顾不得形象,直接跪在地板上擦。
    边学道走过去,把沈馥手里的抹布抢下来,沈馥又抢回去。她用胳膊擦着额头的汗,边擦边说:“你一个男人住,再怎么看着干净,角落里也下不去眼。我要走了,这次我帮你擦了,下次……”
    边学道蹲下,从身后抱着沈馥,吻着她的头发说:“你别这样。”
    沈馥轻轻挣脱边学道的怀抱,转身看着他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帮助我,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让我带着一颗安宁的心走吧。”
    边学道起身说:“好吧,随你,不过先吃饭,再干活。”
    简单吃了早饭,两人一起来了一次大扫除,把房子擦得一尘不染。
    除了窗户,沈馥不敢露面去擦。
    打扫完毕,边学道把沈馥拉进卫生间,在她耳边说:“刚才我听你的,现在你听我的。”
    关上卫生间的门,边学道把沈馥按在墙上,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裳,还剩最后两件时,打开喷头,两人紧紧搂着对方,热吻,探寻,呻吟……
    换上睡衣的边学道和沈馥,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喝啤酒。
    边学道起身去翻李裕留在家里的影碟,找出一堆张卫健的电视剧,合着李裕那小子把东西租回来,压根就没还回去。
    那时候李裕家还没出事,押在音像店的押金,他还真不在乎。
    从头翻到尾,才勉强翻出两张能看的。一张《风月俏佳人》,一张《诺丁山》。
    难道李裕喜欢大嘴罗伯茨?
    稍一对比,边学道把《诺丁山》放进了DVD机。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沈馥,某些情形,跟《诺丁山》有相似的地方。
    边学道特别希望沈馥能找到一处影片中近似诺丁山这样的街区,在那里,安置她的人生她的梦。
    沈馥拿着苹果,边吃边看,一会儿,就看得忘了吃了。
    影片结尾,当ElvisCostello的《She》响起,沈馥的情绪莫名地被带动了起来。
    “……She
    Who always seems so happy in a crowd
    Whose eyes can be so private and so proud
    No one's allowed to see them when they cry
    She
    May be the love that cannot hope to last
    May come to me from shadows of the past
    That I'll remember till the day I die
    She
    May be the reason I survive
    The why and wherefore I'm alive
    The one I'll care for through the rough in ready years
    Me……”
    从沙发上站起来,沈馥说:“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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