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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8日,校庆前两天,身在学生会又是帅哥的陈建被安排到校外的指定宾馆,接待参加校庆的校友。
    艾峰参加的集体舞项目进行了最后的彩排,其他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就连边学道都被分到一块志愿者的胸牌。
    7月9日,校庆前一天,学校几个进出口全部设岗,校园里的高级轿车一下子多了起来,负责迎接的校乐队一遍又一遍吹号敲鼓,以示欢迎的隆重。
    一天一宿没现身的陈建打来电话,说宾馆里见到好多样貌好、身材棒的师姐,几个师姐对他很有兴趣,要不是有了苏以,他百分之一千会把持不住。
    边学道在电话里警告陈建,一定要守身如玉,狂热的官二代可还没彻底偃旗息鼓呢!
    校庆正日子终于到了。
    跟记忆中一样的乏善可陈。
    从宿舍楼看过去,体育场周围被拉着条幅的氢气球笼罩,边学道觉得再加把劲儿,就可以赶上《飞屋环游记》的配置了。
    上午的校庆大会,晚上的校庆晚会,志愿者边学道,在体育场周围忙了一整天,引导观众和校友进出场,折腾出一身汗。等晚会开场,主持人的声音传来,看身边还有学生在值守,边学道溜回了红楼。
    房东老两口对学校有感情,都出去看演出了,锁好门,边学道在卫生间冲了个澡,听着音乐躺在床上养神。
    朦朦胧胧正要睡着,手机响了,李裕在电话里问他在哪?边学道说在家,李裕说那我等会再找你。
    隔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是于今,问他看没看演出,聊了几句,挂了。边学道把手机调到了震动状态。
    又隔了一会儿,手机开始震动,第一遍震动了好久,边学道没接,过了几秒,又开始震动……
    这觉彻底没法睡了。
    接起来,是李友成。
    李友成问边学道在哪看节目呢?边学道说人多崴了一下脚,在寝室歇着呢。李友成立刻问他崴得重不重?上药了么?边学道说没事,已经能走了。
    烟花汇演开始了。
    边学道卧室的位置刚刚好,他早知道礼花就布置在红楼前的篮球场上。站在窗前,看着炫目的礼花在天空中绽放,看着下面警戒线外密密麻麻、仰着头对烟花指指点点赞叹不已的人群,边学道竟莫名出现了一种独醒的感觉。
    电话再次震动,看号码是李友成。
    “喂,你能走路么?我在你们寝室楼下,我买了点治疗扭伤的药水,你能下来取么?”
    “你在那等我一会儿。”
    说完,边学道下楼,向寝室楼跑去。快到的时候,他改了姿势,装着左脚有点不利索,走了过去。
    李友成拎着个塑料袋,不时向7楼窗口望去。
    边学道在身后喊她的时候,李友成明显吃了一惊。边学道解释说:“他们打电话说烟花汇演要开始了,这边有楼挡着视线,我就过去看看,毕竟10年才这么一回!”
    李友成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边学道,问他,“走走?”
    “行,正好活动活动。”边学道答应了。
    人都集中在体育场周围,校园里路上的人很少。
    烟花表演还没结束,不同颜色的礼花在头顶上炸出各色的光线,教学楼的玻璃,一下是红的,一下是黄的。体育场舞台上的节目进入到最后的高潮,阵阵集体的欢呼声如潮水一样涌来。
    两人慢慢地走着,置身于既喧闹又安静的环境中,坐在喷泉旁的椅子上,看着各色射灯映照下喷泉,李友成开口了。
    “我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今天的李友成直接得有点不像她。
    边学道诚实地说:“我心里有一个人。”
    仿佛早就预知到了这个答案,李友成舒了一口气,接着问:“我见过她吗?”
    “你没见过。”边学道说。
    李友成不再问了,边学道的思绪却飞到了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徐尚秀身上,回想两人婚后徐尚秀的一颦一笑。
    李友成站起来,对边学道嫣然一笑:“说了,就没有遗憾。送我回去吧。”
    烟花散去,人也散去了。留下空荡荡的舞台,独自回味片刻之前的五光十色、热闹喧嚣。
    校庆之夜,陈建没有回来,寝室里的7个人都累了,一夜无话。
    第0031章 老边儿子的食堂更大
    早上,717几个人来到食堂,用学校破天荒发下来的免费餐券一人换了一个鸡腿,遗憾的是,味道不怎么样。
    吃完回寝,陈建已经回来了,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漱。
    大家看见陈建憔悴的脸色,一致怀疑他是不是跟精品学姐在宾馆里干了什么。
    收拾完个人卫生,陈建躺在床上给苏以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开始闷头抽烟。
    艾峰问陈建:“你小子在宾馆都干啥了?这么回味无穷的样子。”
    陈建说:“你们知道我这几天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没等大家回答,他接着说:“我在想10年后,20年后,30年后,我是否有资格回来,我是否有胆子回来,我会以一个什么身份回来。”
    “我在的那个宾馆里,都是杰出校友。你们知道杰出的标准是什么吗?去宾馆之前我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回来的校友是分了几个档次的,大家心里都知道,大家也都默认。”
    “我和一个留校的师哥一组,这两天我俩聊了很多东西。说穿了,毕业后,衡量我们的尺子不是人品也不是道德,而是我们有多少钱,当多大官,有多大名,这才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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