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陆珩礼:“……没有。”
语气明显没了气势。
温芜眼底有稀碎的笑意,从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仰头道:“陆珩礼,你这样我都快不习惯了。”
当初在陆宅门口与他初次交锋的情景,明明不过几月,却让她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陆珩礼心尖微动,眼底隐约闪着细碎的光芒。从一开始的抗拒言不由衷,到现在的情不自已为她心甘情愿倾倒,于他而言是赠与,更是恩赐。
稍显粗砺的大掌捧着她的一边侧脸,他漆黑的瞳仁比任何时候都要直白真诚,略微一低头,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她秀挺的鼻梁。
“温芜,以前是我不好。”
“嗯,我接受了。”
他继续问:“真不打算留下来?”
温芜低垂着眉眼,忽然抬头问:“要是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你了,甚至偶尔还是对你有所怀疑,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似乎沉吟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没事,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什么?”
“想办法让你喜欢我。”
温芜似乎被他这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伸手拍掉他的大手,半开玩笑道:“那你慢慢想办法吧,要是过个十年半载都没有想出办法,你可就亏本了。”
“你会让我亏本吗?”他目光灼灼的问。
温芜受不住他这样灼热的目光,面颊微红,偏开头道:“我不知道。”
她又不是资本家。
怎么知道该不该让他亏本。
不过这陆珩礼什么时候也这么笨了,都到这份上了还要刨根究底的问她。
还不如让他亏本算了!
他漆黑的深眸渐渐变得深邃,温芜没有察觉到半分危险,还想着差不多就可以把他赶出去了,毕竟她要做饭了。
心里还想着做饭了……
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一边侧脸,让她不得不直直面对着他。
他整个人蓦地压低,俊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目光沉沉,温热的呼吸喷洒了下来。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温芜有些乱了心神,心跳如鼓。果然,下一秒他微凉的薄唇就压了下去,克制的印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
这次她没拒绝,他却浅尝即止,并没有打算深入下去。
很快就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额头抵着她饱满的额头,黑眸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磁性沙哑的嗓音里含着温柔,还有来自他浑然天成的自信。
他说:“我不会亏本。”
温芜呼吸一滞,下一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脑后乌黑的长发,托着她的脑袋,侵略性的吻落了下来。
如果刚才的那一吻是春风细雨,这次就是狂风骤雨,搂在她腰后的大掌不断收紧,以至于让她贴着他的胸膛更近。
他太高了,温芜仰着头很辛苦,又拒绝不了,只能被迫承受着他持续性的吻,思绪都不由得渐渐涣散起来……
最后她都觉得脖子有点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利落的抱起,她吓得心里一慌,下一瞬人已经坐在了一旁干燥的吧台上。
有些冰凉,倒是让她清醒不少。
她双手还搭在他肩上,语气莫名的带了撒娇般的怨气:“你做什么?”
“让你舒服一点。”
有一瞬间温芜只觉得热血充上脑袋,头脑发热,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咬牙道:“冷死了,才不舒服。”
他问:“真的?”
温芜看到了他眼底诡异情绪,张了张口,根本说不出话。
“真不舒服?”
温芜屈从了,跟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舒服……”
两人的视线几乎已经能持平,他薄唇噙着一抹浅淡的弧度,继续问她:“刚刚在电话里说,我是你的什么?”
看着他眼里纯粹的笑意,温芜忽然有些恍惚起来。许是看惯了他的深沉,骤然间面对着这样简单而直白的陆珩礼,像是被什么东西扼制住了喉咙,令她说不出话。
他仿佛很有耐心,箍着她的身子让她无法跳下流理台,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副势必让她亲口承认的架势。
就因为她忽然落下这么一句话,搅乱了他的所有心神,丢下集团的一堆事务连忙赶了回来,就是想要从她这里真正确认一下。
温芜开始装傻:“我不知道什么电话,我要做饭了,你快出去。”
“真的?”
“陆珩礼,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他低笑:“我好像还没开始进。”
温芜:“……”
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流氓属性就直线飙升。
“温芜,我是你的什么?”
他再次问,温芜面红耳赤的偏开头,生怕他再次说出什么惊天的话,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无奈似的妥协应道:“未婚夫……你是我的未婚夫,行了吧?”
他嗓音愉悦:“嗯,未婚妻。”
温芜瞪了他一眼,这人实在是太过卑鄙无耻了,完全就是严刑逼供。
他眉眼带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外面待着,我做饭。”
怨气倏地消散,她一脸惊讶:“你会做饭?”
“很奇怪?”
她看着他,眼里显而易见的诧异。
这当然奇怪,不论他的身份,就他家里还有个专门过来做饭的吴婶,所以她下意识的自然就认为陆珩礼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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