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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ó①捌й.cóм 女尊国的小纨绔(3)
    路过乾街的书局时,春晓脚步顿了顿,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荷包,没有钱喝花酒了。昨天在摘月楼匆匆被王太女拉走,她的酒钱还没有结,还好她是常客,有个专门的记账账户,每个月去清一次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春晓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拉着王太女去喝花酒,能够蹭一顿免费的呢,谁知道竟然还得她自己结账。
    当个小纨绔也不容易,她在家不受宠,每个月的月钱只有半两银子,只够她每天早上出门买个烧饼,为了支撑自己花天酒地,春晓只能开了一个副业。
    这个副业是在她十叁岁那年开始的,算来已经有四年了,她也从默默无闻的贺御史家庶出七小姐,成为了整个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浪荡贺小七。
    春晓今天的日常欺男霸女任务还没完成,她东张西望一会,溜到一个小巷子里,用一块包袱皮遮住脸,然后鬼鬼祟祟走近书局。
    这家书局是建安城五大书局之一,挂名在卢家商会,春晓的副业就在这里开展。
    掌柜一见那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溜进来,就认出了来人,她朗然一笑,放下手中事迎上去,“先生。”
    春晓没有多话,像是地下党接头一般,她从自己小挎包里掏出一本蓝皮册子,低声道:“这是最新一期。对了,老板我想要提前预支些稿费……”ňáňъеísんù.Ⅽōм(nanbeishu.com)
    女掌柜接过蓝皮册子便翻开来,先是迅速过了一遍大纲,而后将目光留在封面的名字上,只见那封面书名笔触纤细匀亭,仿佛雪枝舒展,清逸奇人,她自然不知道这是瘦金体,她轻声念出书名:“太女缠情之娇夫带球跑。”
    春晓羞耻地埋了埋头。
    当初她为了来快钱,想了很多办法,但出于包住自己草包纨绔的名头,她不能卖艺也不能将那些记忆里的古典学着搬出来,于是犹豫再叁下开始在这个女尊朝代写霸总文学。
    出乎意料的是,这种男女性转的男人你这是在玩火,意外地在这个世界受欢迎,据掌柜说,现在闺阁男子,几乎人手一本阙倩先生的着作,日思夜想地催更。
    春晓一面怕自己的霸总文学荼毒这个世界那些知书达理的男人们,一面泼墨挥毫,短短四年,便出了八本书,赚了许多钱,然后统统挥霍出去。
    她写的书受众基本都是男子,但女掌柜意外的爱看,她毫不犹豫给春晓预支了五十两银子,“排版印刷最快还得等上半个月,一个月后,先生再来一次。”
    春晓点点头,将钱放进小挎包,和掌柜道了谢,蹑手蹑脚走出里间,在一群儒冠的高大女人中如鱼穿出去,再回到小巷里面,解除乔装,才欢欣雀跃迈步朝摘月楼走。
    大白天的摘月楼有些寂寥,红灯未上的红楼飘着隔夜的酒香,两个女门卫靠在门边打瞌睡,春晓笑嘻嘻地和她们打招呼,抛给她们几文钱,钻进去找账房结清了这个月的欠款。
    出门的时候,她摸摸荷包里的叁两银子,想着去聚贤庄吃一顿烤鸭,叁两银子只够吃半只,完全不够一个成年女子的分量,但好在她人长得小只,像个男孩子一样娇娇弱弱的,半只就够了。
    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莺啼街,她挠挠耳朵,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了她一声。
    “贺小姐!”
    她转过头,只看到楼台空荡静默的摘月楼,建安河在风中起着涟漪,哗啦啦拍在岸边,她搔搔耳朵毫不犹豫大步离开。
    而在那四层朱阁内,一位粉面朱唇的男子静静捂住身边小厮的嘴,他仓皇地矮着身子,借由栏杆挡住身子,小心翼翼地眺望那悠哉远去的身影。
    待那女子走远,看不见了,他泄了力般坐在地上,魅惑勾人的眼尾嗔怪地瞪了身旁的小厮,“不准多嘴。”
    那清秀小厮蹲在地上,摸着被捂得有些红的脸颊,皱着眉道:“妆儿哥哥每日每夜都在等着那人,怎么近到眼前,却不愿唤她进来了呢?”
    小厮满脸不赞同:“贺小姐从没有在白日来过摘月楼,今日定是听闻了妆儿哥哥伤了腿,来看你的!这楼里贺小姐最偏爱的就是哥哥,以哥哥的姿色,若是肯主动一些,假以时日,被贺小姐赎回去,也不成问题……”
    那面容娇媚的男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较寻常男子偏高的身子,衬得他愈发纤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折了,有着弱柳扶风般的病弱感。
    他瞥了小厮一眼,朝内间走去,赤裸的足踩在地上,他道:“我与贺姑娘清清白白,这些话,以后不准再说。”
    小厮百合咬了咬唇,他还能不明白公子的心思?这些话他常常说,明明公子爱听得很,偏是每回都不准他提,他不懂公子究竟在想什么,“贺小姐,贺小姐花名在外,最是留恋风月之地,且只是庶出,又是小辈,确实不是良人。妆儿哥哥是咱们摘月楼最佳的公子,整条莺啼街再没有比您更出挑的男儿,哥哥看不上她也在情理之中……”
    那披着轻纱的男子举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百合的脚下,“贺姑娘岂是你能议论的?”
    百合被吓了一跳,眼中迅速聚集了一汪泪花,支支吾吾的两声,跪在地上颤着肩哭泣。
    他年纪小,今年才十一岁,不懂人情,他只知道他服侍的公子最偏爱接待贺小姐,每回见她前都要细细梳妆,送走她后总要失落许多,昨夜贺小姐走后,他甚至为了避开找上门的曾大人,用凳子砸伤了腿。
    百合垂着眼泪,捧着药膏,将淡粉色的药膏在掌心乳化,而后轻轻涂抹在男子淤青的小腿。那伤痕淤青红肿发黑,他想,公子当时是想将腿砸断了吗。?
    松妆坐在贵妃榻上,仰着脖子,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媚骨天成的男子,一姿一态便都是诱惑,这是花楼的风水食气养育出的绝色男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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