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觉得自己没用呢,媳妇转眼就给安排这么多的工作,好像他是不可缺少的。霍兴华大男人的心顿时满足。
“好,这些都交给我。明年我们注册公司,你只管干你喜欢的擅长的,其余跟人扯皮打交道的事儿都我来。”
男人激动的将她压在炕上,刚亲了一下,沈禾急的伸手推他。“重,别压着我。我现在……”
怎么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男人双手撑住直起身子:“你怎么了?”
沈禾大眼珠来回乱转,“没什么,这两天不方便。”
是嘛,居然来例假了?那就不是怀孕了。霍兴华一翻身平躺到炕上。生孩子那么疼,他又替不了她。就她们俩其实也挺好。可想想要是有一个小小的苗苗跟在后面叫他爸爸,他一定心都被融化了。
“肚子疼不疼,我去给你冲碗红糖水。”
眼眸的失落一闪即逝,快的沈禾根本没看到。他已经爬起来去给她倒水了。很快端着碗进来,将滚烫的红糖水放到炕桌上。
“烫,晾一会儿再喝。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了锅碗过来陪你。”
男人说着话,弯腰亲她一下拽过炕柜上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起身收拾桌子,端着一摞碗筷去了外间厨房。很快传来叮叮当当小声的锅碗瓢盆碰撞曲。
沈禾呆呆的望着厨房的方向,他高大的身影偶尔从隔间门闪过,动作利索的在收拾着厨房。
周围的这一切让她感觉安宁满足,眼眶发热泪水涌出。也许是怀孕的关系,觉得心里变的非常柔软,很容易感动。这些事他经常做的,可今天就是觉得有他真好。
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滴,伸手摸摸肚子。宝贝,是你在里面吗?让妈妈如此幸福又如此敏感。
翌日,沈禾找来屯里的老大夫给把脉,结果是滑脉。这种脉象可能是怀孕,但来例假前夕也会出现。所以老大夫不敢保证。
谢过老爷子,沈禾含笑出了屋门。自己身体的变化自己最清楚,既然是滑脉,那肯定就是怀了。
摸着小肚子,心情非常的好。好神奇,这里有一个小沈禾,或者一个小霍兴华,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儿啊!
霍兴华今儿一早去了县里,临走嘱咐她别洗衣裳,来例假肚子不舒服,等他回来再洗。
他要是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会是什么表情?她坐在炕上呵呵傻笑,等乐够了才去给自己冲了杯麦乳精。如今可是有孩子了,得多补补。下回让二哥给她寄些奶粉,那个比麦乳精有营养。还有孩子的衣服,再弄点儿毛线给宝宝织毛衣。
二哥如今在南方搞进出口贸易,这些东西很容易弄。给他几根人参就全齐了。
一杯麦乳精没喝完,她听到外头吆喝卖小鸡仔的叫卖声。放下杯子她快步出了院子。
这几年已经放开饲养家畜,好多人家都养着老母鸡自己抱窝,是以买的人并不多。霍兴华也养了几只鸡,不过他们结婚的时候给杀了。如今家里一只鸡都没有。
“小鸡仔怎么卖?”
“一毛钱俩,或者拿高粱换也行。”
她正要买,隔壁孙腊月出来了。望着她含笑开口:“我们家也孵了小鸡,送你几只就行。何必花钱买呢。”
沈禾被她这忽然改变的态度弄懵了。自从王丹凤疯了后,他们不说势同水火吧,也是见面不吭声的,如今这是要闹哪样?
“那怎么好意思,我也养不了几只,就不麻烦您了。”沈禾说完利索的掏钱买鸡,根本不给她继续的机会。
“哎……”
孙腊月还想再说,卖鸡仔的已经收了钱,开始帮她挑。
“我这鸡啊,买了保管你不亏。全是精挑细选的,母鸡多公鸡少。个顶个的能下蛋,稍微多喂点儿食儿,个个下双黄蛋。”
沈禾不习惯跟陌生人多言,回屋拿了个篮子装鸡仔,始终都没吭声。一旁的孙腊月撇撇嘴,小声的吐槽。
“大话说的倒不小,不就看她一个年轻小媳妇没经验,所以才坑她嘛。那二十只鸡我看有一大半都是公鸡,也就沈禾这傻子才会上你的当。”
我们家鸡仔比你这好多了,这大傻子还挺记仇,不要我的。哼,凤儿那个丧良心的偷了家里的钱跑了,之前为了逃避劳动居然装疯,她回来老娘先打断她的腿,你还跟我记恨那些干啥。
她打的主意倒是挺好,说是送,可她知道以沈禾的为人绝不会亏了她。可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接她示好的话茬。
沈禾不管她怎么想,提着鸡仔回了家里。如今天气还是有些冷,将小东西们安顿到东屋,给它们撒了一把小米,又找了个小盖子倒了些水放进去。
午饭凑合煮了一小把龙须面,吃完了躺炕上睡觉。可能怀孕的缘故,最近老觉得困,睡多少都睡不醒。
很快会了周公,梦里霍兴华赶着一群小牛犊回家,一只只看到她都高兴的仰头叫。围着她转圈。
从梦里醒来她尚自发蒙,这梦是什么意思?一群小牛犊,跟她那么亲。难不成她肚子里怀了双胞胎?或者多胞胎?
想着这个可能性,她唇角弯弯呵呵笑了。妈妈生了双胞胎,好像她的一个表姨也生了双胞胎。前世在什么杂志上看的,双胞胎体质具有遗传性,她肚子里说不定真是一对宝贝。至于多胞胎,还是不要了。一胎太多孩子发育受限,如今医疗技术也不发达,到时大人孩子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