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男人干一上午都挺饿,也就两三分钟饭就进了肚子。霍兴华捏了个菇娘果放嘴里,伸手将这些东西收拾好,一件件往箩筐里放。
刘大爷拿着个果子走远了,这儿就剩他俩。霍兴华小声的跟她说:“你下午得去给肖亚娟补习吧,这些放着我晚上回去洗。”
沈禾抬头刚要开口,树梢的一只喜鹊冲她欢快的叫了两声。“恭喜,恭喜,难得有情郎啊!”
她被说的羞红了脸,给这直话直说的鸟儿一个大白眼。“去,去去,别胡说。”
“这咋是胡说呢,我可是专门报喜的,你俩身上有红晕,妥妥的吉兆。”
“你还能看到吉凶?”
“凶不凶的我不知道,但是喜事我是知道的。”
霍兴华听不懂喜鹊的语言,这景象就好似看沈禾跟人打电话,对方是谁让人迷惑。
“你在跟谁说话?”他指指枝头梳理羽毛的家伙“不会是喜鹊吧?”
沈禾笑笑,半真半假的回:“嗯,就是跟喜鹊说啊!”
男人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你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懂兽语。”说完他赶快低下脑袋,声音也放的极其轻“那喜鹊刚才说什么,你要斥它胡说?”
沈禾刚恢复的脸颊又呈现出红晕:“没什么,我胡说呢。”她说完起身挑起担子就走,霍兴华在后满脸笑意。抬头瞅瞅那喜鹊,学着它叫了两声。一挑眉张口问它。
“你刚才说什么了,把我媳妇逗的脸通红?”
“渣、渣、渣、”
“你说什么,你好好说。”
“渣、渣、渣、”
喜鹊听不懂他的话,他也不知道它在叫什么。一人一鸟鸡同鸭讲了半天,倒是自得其乐,瞧着都挺高兴。
沈禾挑着担子,一进家门屋檐下的麻雀就报告:“有人找你,有人找你。”赛虎跟在她身边摇着尾巴,她转头问这家伙“谁找我啊?”
“嗷呜……”除了肖亚娟,还能有谁啊。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有赛虎,除了肖亚娟也没人能在她不在家的情况下进来。
“苗苗,你可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报纸上登了,恢复高考了。十月二十一号,恢复高考了。我们真的有机会上大学了。”
沈禾前世就是大学生,还是重点学府。在经历了末世那样的灾难后,她对于梦想啊,抱负啊其实都不太看重。
人生苦短,活的自在舒心最重要。有能力谋生,有爱人相伴,有温暖安全的小窝,她已经非常满足。对于考大学,只是顺势而为。
“好,好,别太激动了。你怎么一个人,涵涵呢?”
她一说,肖亚娟才想起来,猛的一拍脑门,起身就往回走:“在院里拽草玩呢,别把我的草堆拽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居然忘记设置发表时间了,非常抱歉,对不起。今天双更
第30章 枝节
手脚麻利的洗净擦干, 她拿着刘二炮家里的饭盒,准备给人送回去。刚出院门没多远,只听远处传来人们的嘶吼, 好像是哪儿着火了。
她转头一看,那冒着浓烟的地方不正是肖亚娟他们家的方向嘛。当下急的也顾不上去送饭盒了,拔脚就往那边狂奔。
肖亚娟家离此处不算远,没一分钟她就看到了冒着浓烟的所在。刘德才不见踪迹,围观的群众都拿着脸盆水桶等物, 舀了水来灭火。
肖亚娟抱着闺女委顿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哭的撕心裂肺。她怀里的孩子更是凄惨。
光着的脚丫满是黑灰,裤子线衣都被烧的不成样子,湿漉漉的在滴水。小手红红的肿的像猪蹄, 脸颊也破了好大一块儿皮,露出里头鲜红的嫩肉。
一旁站着的老太太手里拿着脸盆满脸同情,沈禾在好友身边蹲下,面对着这惨状也是心痛如搅。
“别哭了,哭不解决问题。赶快抱孩子去医院,她身上的烧伤得赶快医治。”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对, 赶快上卫生院。这幸亏发现的早,小丫头伤的不算很严重。这要是……”
俩人一说, 肖亚娟顿时从自责懊悔中回过神来。抱着闺女站起来,光着脚就往公社的方向跑。
沈禾赶快在后头追:“娟儿,等等我。”
屯子里没有四轮车,眼下牲口也都在地里干活。想要用还得队长批, 然后才能套车。这麻烦下来,还不如自己的两条腿快。是以沈禾根本就没想这个,直接跟肖亚娟替换着抱着孩子一路狂奔去了公社。
公社卫生院, 今儿李老大夫正好在。用剪刀将孩子的衣物剪开,轻轻的脱下。这个过程难免碰到孩子四肢的伤口,疼的她哭声更加尖利。
外物全部清除,老大夫仔细观察后吩咐护士:“去拿无菌包过来。”然后抬头跟家属道“所幸创面不大,胸背都没有,严重的就是四肢和脸部,我等一下用无菌针将水泡挑破,然后需要输液,防止感染。不过,这水泡挺多,得住院观察,在家里不行,万一感染不能及时发现,是很危险的。”
肖亚娟机械的点头,老大夫又解释:“还得看孩子的恢复情况,若是不好,我建议你们转院。到大医院治疗,医疗技术和药物都比我们这里强。”
一说转院,那肯定就意味着孩子伤势严重,肖亚娟一下就慌了。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大夫,我闺女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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