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冷哼一声:“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本来也要靠这些信息,让小姐姐对我刮目相看的,早晚你都会知道,但你知道就能找出来么,你要能找出来我就算认你当大哥又怎么样?!”
“那当然好啊。”许歌正说着,鞠景白电话就来了。
“杨惠娟找到了?”许歌看了大黑一眼,将他眼底凝聚出的紧张看在眼里,笑着问道,“小白,你们在哪呢?”
“城南大学的小吃街上。”鞠景白说着,勾下墨镜看了看前面的老太太,老太太长相并不是富态的那种,很有气质,跌在地上寻求别人帮助的时候,也只是无助,并不让人觉得可怜,“我站不起来了,有人能来拉我一把么?”
鞠景白听着老太太的求助,忍着红灯变绿灯,又变红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松开何似水的手,摘下墨镜:“受不了,我去帮帮那人。”
何似水理解的跟在鞠景白身后,跟着人过马路。
鞠景白一拉起老太太,就飞快的冲马路对面跑过去,反正凭借鬼的身体素质,这老太太能跑的比奥运会冠军还快。
之所以和人求助,是因为她内心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摔倒需要人扶的老太太,只是惯性心理作祟。
“哎别跑那么快,奶奶受不了的。”老太太拍着胸口大声的喘着气,她很自然的走到了一个石墩旁边坐下,“我得坐着歇歇,缓一会儿。”
“谢谢你啊小姑娘,不用管我了,你同学都来了,快去学校吧。”老太太见鞠景白没走,和她结伴的那小姑娘又找过来了,道谢道。
何似水走到鞠景白旁边,即使知道自己看不到,还是四处打量着问:“小白,人在哪呢?”
“在那边石墩上坐着歇脚呢。”鞠景白小声说道。
何似水刚拼凑出这熟悉的场景,就觉得很好笑,和人类没变化嘛。
“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不去问点东西么?”何似水问道。
鞠景白捏着墨镜腿:“等一会,让我酝酿酝酿情绪。”她说着深吸一口气,把墨镜塞到包里,拉着何似水直接走到老太太身边,问道:“奶奶,您是叫杨惠娟吗?”
“你怎么知道啊?”老太太疑惑的问,忽然恍然大悟,笑了笑,“你是不是认识我儿子?我儿子一出去就愿意和人家说我。”
鞠景白垂眸点头,想了想大黑说的收养关系,心道那没错。
老太太把鞠景白拉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手掌拍了拍鞠景白手背。
鞠景白乍被拍手背,整个人都是一僵,她瞬间挣出自己手,借着拉何似水坐旁边石墩的动作掩饰自己。
老太太也不生气,感叹道:“你长的可真好看,就跟那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不输你,当时我老伴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见了一面就等不及把我娶回去了。”
得,一听夸人这调调,鞠景白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
“可惜我儿子生出来就没遗传我一点美貌,简直是和他爸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天天的就会说些花言巧语的骗小姑娘,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好看的,阅历又浅的,你可不能被他骗了。”老太太说话不快不慢,吐字十分清晰。
“不能吧?”鞠景白忙道。
她也和大黑相处好几天了,虽然大黑说话吊儿郎当的,但除了喜欢尬吹彩虹屁外,也找不到其他出格的事了,她还挺喜欢那人的。
鞠景白询问:“奶奶,你儿子叫什么啊?”
“叫付岩黑,当时是翻字典抓阄抓出来的名字,这名字一抓出来我就觉得和我有缘。”老太太挺高兴的说道。
付岩黑,那应该就是大黑了。
鞠景白抱着疑问,又问道:“奶奶,您知道您是怎么死的么?”
老太太听这话,也没惊奇,还是细言细语的回答:“我要不细想还想不起,我啊,那天出门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检查之后也没大碍,谁知道回去之后就不太行了,我儿子就每天呆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人岁数大了,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离开,也就想了百八十遍,没怎么受罪就离开我还挺开心的。”
“这不今天我儿子烧给我的新衣服,我以前常常去看的,我还以为他不知道,现在我就等着听听葬礼的喇叭声,有始有终的。”老太太平和道。
鞠景白越听越不对劲:“大黑不是早死了么?”
老太太一听乐了:“我儿子连这个也跟你说啊,我们家大黑早三年前就去世了,大黑活的已经够数了。听我儿子说它那病不好治,抱着去看宠物医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我儿子怕我触景生情没把尸体带回来,给我留了一撮毛,我当时还和我儿子大吵了一架呢。”
“狗?”鞠景白惊了。
“是啊,大黑是我养的第二条,还是品种狗呢,哈士奇你知道吧,毛溜光顺滑,一站起来威风凛凛的。”老太太笑道。
这么一想,鞠景白瞬间将大黑身上那些奇怪的地方理顺了一遍,狗喜欢搭肩膀,确实不能赖狗狗,因为狗主人就是这么教的,狗狗想亲亲,也确实没什么,他还是狗狗体型的时候,恐怕都不用求就有人过来亲亲了。
“小白。”鞠景白顺势看过去,许歌带着大黑和嘟嘟过来了,她又仔细看了看大黑,大黑的灵魂状态要比人类的更加纯粹。
一般来说猫猫狗狗的灵魂都没什么挂念,会很快就被鬼差接到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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