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快看,前面就是我的宫殿了。”邾理摇晃着她的肩,骄傲地宣布着。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口干舌燥地说:“我想喝水。”
他瞇起眼将脸凑了上来,吓得她双眼瞪得大大的,连忙把眼光调向前方。
霎时,她整个人被眼前的宫殿给震撼住了。
浮显在云雾中的宫殿竟美得有点虚幻,它比起以前她在电视上、书上所见过的宫殿都来得漂亮,也宏伟许多。
“很美吧!”他脸上闪耀着骄傲的光彩。
她点点头,不得不承认。
当他们渐渐接近宫殿时,才发现宫外早已站满了欢迎邾理归来的人群。从他们脸上崇敬和喜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邾理的爱戴。
蓦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位少女直奔到邾理面前,全然不顾所有人注视的眼光,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沙月!放肆!”卡尔巴怒斥一声,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沙月还是和邾理当众拥吻了起来。
所有的人对这幕竟然鼓掌叫好,一直到他俩分开,仍有人不断地吹着口哨鼓噪着。
伊暖欣看在眼中,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沙月,过来。”卡尔巴将她拉至自己身边。
“没关系,卡尔巴。”邾理笑着说。
当然没有关系,大色狼!伊暖欣心中嘀咕着。
“咦!这女人是谁?”沙月突然指着伊暖欣,像在看什么怪物似地打量着她。“她是哪里人?怎么穿着打扮造么奇怪?”
“她?”邾理露出得意的笑容,将伊暖欣搂在身边,“她是我这次狩猎最大的收获,她是我的猎物。”
这话是说给在场每一个人听的,这样就没有人敢动伊暖欣一根汗毛。这是在保护她,但是听在伊暖欣耳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确定自己根本打不赢他,否则她真的很想将他英俊的脸撕个碎烂,或是踹他几脚。
他竟说她是他的猎物!他以为自己是谁?
邾理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伊暖欣,将她搂得更紧些。虽然从她脸上倔强的表情,可以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他忍不住暗暗祈求,千万别当着所有人的面反抗他,否则他势必得照宫中的条例处罚她,那真的教他为难。
“少主,我们要先到哪里?去看老主人或是坦伊?”卡尔巴询问他。
邾理想了一下道:“先到坦伊的宫中去吧!”
坦伊?这大概又是他的哪个女人吧?伊暖欣猜想。
“那她呢?”卡尔巴指着伊暖欣问。
“她当然跟着我,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这句话让原先一直笑着的沙月顿时拉下了脸。
邾理从未这么强烈地表示过他在乎一个女人,而这个女孩却让邾理如此重视,看来她不能太轻忽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只要谁敢与她作对,她都不会放过的。
“沙月!”卡尔巴给了女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虽然他也不大喜欢这个女孩,但从邾理处处维护她的态度看来,就算想除掉她,也不可以操之过急,正所谓“吃急打破碗”,这个道理他还知道。
邾理拥着伊暖欣走入城堡内,此时伊暖欣才真正体会出什么叫金碧辉煌。
只见到处铜柱玉壁,四周百花怒放,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早晨的太阳穿过河面上的晨雾,像娇羞少女轻轻揭开脸上薄纱一般:而花瓣上的晨露正盈盈颤动着,教人叹为观止。整个城堡内有富丽堂皇的美,也有婉约含蓄的一面。
邾理一到坦伊的宫中,才发现自已的父亲也正在里头,一脸焦急地探视昏迷中的坦伊。
“达达!”这是他们对父亲的称呼。
“邾理,你终于回来了。”老族长沙夏亲切地拥着大儿子。
“坦伊他——”
“他前两天不慎掉人河中,巫医们以为只是受了点风寒,没想到他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完全不醒人事。”沙夏叹了口长气,对这个小儿子的身体,他着实担了不少的心。但是打坦伊出娘胎,就一直体弱多病,动不动就高烧不退,而这次最是严重,也教所有巫医束手无策。
伊暖欣注视着床上昏迷中的少年,他的模样十分清秀,看起来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纪,脸色却十分苍白。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才发现竟然烫得厉害。
“你是什么人?谁准许你碰他的。”朵拉挥掉她的手,不分清红皂白地就想给她一巴掌,但被邾理及时制止住。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轨别怪我不客气。”他对朵拉撒下狠话。
虽然朵拉是老族长的太太,但因邾理已正式继承哈撒族族长之位,所以整个哈撤族他的权力最大,就算是朵拉也必须听命于她。
“他在发高烧,再这么烧下去很危险的。”伊暖欣担忧地看着坦伊。
突然间,她无意地碰触到口袋中的阿司匹灵,记起这是长贤拿给她的。长贤说过这药可以解热镇痛,她便毫不考虑地拿了一颗塞到坦伊的口中。
她的举动立时引起朵拉的尖叫和一阵骚动。
“天哪!她拿了什么给坦伊吃?”朵拉冲到她面前,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拿什么给坦伊吃?你想要坦伊早一点死,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说着又朝她身上乱打、乱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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