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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禁中了她的圈套,他沈越山才不会!
    眼前的状况一时有些尴尬。
    昨日出来那样的事,今日沈越山就要来拿人。
    而且看云霄峰摆出来的这架势,好像是他们今日不拿到人就不走了?!
    “又不是所有的还海族都是人鱼,当年袭击你与掌门的海族,早就已经查清楚了,那明明是盘踞在海底的蜈蚣妖虫。
    他们连正儿八经的海族都不是,沈宗主为何要将这件事强加在宁枝身上?”
    沈越山嗤笑一声,“袭玉,你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就算当年那件事并不是宁枝做的,那昨晚夜袭庙会那件事难道还和她没有关系吗?
    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昨晚我有那么多弟子都亲耳听到那偷袭者,他喊宁枝为长公主。你还任何他们海族是乖乖地想和我们谈和的吗?
    我知道你是温禁的师兄,但是总不能他眼瞎你就放任他眼瞎吧?
    现在五年时期已到,人鱼部落马上就要求渝山把他们的长公主放回去,可是偏偏宁枝迟迟未归。
    这个时候他们急了,就自乱阵脚。派出虾兵蟹将来偷袭温禁。
    这件事,不是本来就说得通的吗?你还要为她辩解什么?”
    袭玉沉默,其实他仍觉得此事有诸多疑点。但是眼下沈越山太咄咄逼人,眼前的事实又的确对宁枝很不利。
    现在站在云霄峰弟子的对立面,正在为宁枝说话的人就是袭玉。他既是剑宗的宗主,同时也是温禁的师兄。
    渝山的剑宗一脉,掌门最初是任命温禁担任剑宗宗主。因为纯阳道君的剑法精妙,实力不容置疑。
    不过温禁潜心修道,并无意宗主之位,所以现在剑宗的一把手才是袭玉。
    袭玉和温禁二人已经是师兄弟多年,就看在在这层关系的份上,袭玉也不会任由沈越山带走宁枝。
    袭玉道,“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尚且不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退什么退!”沈越山才没有那个耐心和海族的人耗着。
    他见着宁枝就心烦。
    此行他就是为了捉人回去问罪,他不可能空手而归!
    五年了、五年了!
    可算让他逮着把柄了!
    “那个偷袭者不是已经被温禁冰冻起来了吗?”
    袭玉周旋道,“等他身上的寒冰融化,你再去好好审问他不行吗?何必要急这一日两日呢?”
    “袭宗主真是说笑。你我二人之中,有谁能解开温禁的寒冰咒术吗?”
    沈越山看见那冰雕就不畅快,恨不得将那冰雕的手臂也剁下来。
    要不是寒冰咒将那偷袭者冰封住,他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听闻纯阳道君昨晚就带着弟子下山历练去了,按照他那么严苛的训练弟子的态度,没个十天半个月他能回来吗?
    等到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再说要不是做贼心虚,他跑得那么快做什么。
    沈越山的声音极大,像是要故意说给宁枝听。
    他倒要看看,这位在渝山惺惺作态,装作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的人鱼长公主,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海族想来狡猾多端,哪怕人鱼海族只是海族中的一个异类,但估计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着鱼尾巴的都不是好东西。
    宁枝此时已经穿戴梳妆完毕,她神情冷淡站立在一众人中央。
    宁枝身姿极佳、气质清丽。
    她鬓边垂落的丝丝碎发,被微风缭得微微晃动。身着白净的留仙裙,肤色比白玉更加白皙出众。
    举手投足间很有规矩,宁枝俨然看着就如同真的仙子一般。
    “那依照沈宗主的想法,应该怎样处理此事?”她问道。
    “那还用说?”沈越山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再漂亮的海族在他眼里就是一条鱼,“你跟我们回到云霄峰去然后……”他看了袭玉一眼,将原本要说的话勉强换成了,“等你能自证清白后再离开,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地在云霄峰呆着。”
    袭玉觉得不可。
    云霄峰这样做分明是要软禁宁枝!
    这样若是让宁枝的父王母后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开始一场大战?
    这什么破馊主意!
    宁枝微微歪头,她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处境,便点头答应了。
    “好,我和你去。”
    她必须要去。
    她也想自证清白,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把偷袭温禁的罪名按在她头上。
    如果就任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此事揭过去,她才是那个无缘无故替别人背锅的人。
    宁枝在剑宗是出了名的脾气温和,但是,云霄峰的弟子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容易松口。
    为首闹事的沈越山更是愣了半晌,不过他赶紧调整心神。
    随后大手一挥,叫弟子将宁枝带回去,严加看守。
    ***
    温禁现在身处辽阔的南境海域。
    从渝山赶赴至这里,哪怕是御剑而行也需要三个时辰。
    南境海域与渝山相隔极远。渝山四面都是山,身处大陆中部,方圆八百里没有海洋的踪影。
    大海里的一切东西,对于渝山而言,都是稀缺物品。
    温禁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昨晚事情不对,相反,他是第一个察觉到此事事有蹊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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