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是他杀的,长白剑派应当不会寻他们的麻烦才是吧?
秦翰的瞳孔胀大,喃喃自语着说道:“说杀就杀了,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屠心满脸激动的模样,眼神狂热的看着李牧羊,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爱则让其永生,恨则让其百死。这样方为男儿本色。
“好男儿当如是。”
钟无言死了!
身体化作一股烟尘,就连尸骨都难以寻到。
南宫严清表情狰狞,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牧羊,沉声说道:“你杀了他?”
李牧羊拍了拍手,就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抬头看了南宫严清一眼,笑着说道:“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我就无需再重复一遍自己的功绩了。不过,你一定要再问一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是的,我杀了他。”
“你竟然敢杀了他。”南宫严清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的看着李牧羊,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知不知道你会招来什么后果?”
“不知道。”李牧羊说道。“我就知道他想杀我,我就杀了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行走江湖的规矩。你们出门的时候,师父没有对你们说过这句话吗?”
“你——”南宫严清被李牧羊的话噎得死去活来,喘了口气,才怒声喝道:“他原本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已经败在你的手上,你已经惩罚了他。用得着行此极端的手段?”
“你这么说——”李牧羊看着南宫严清以及他身后的那些长白剑客,说道:“就实在是太不了解他和你们长白剑派了。正如你刚才所说,他败在我的手里,我已经惩罚过他——然后我将他放了,完好无损的交到你们的手里。等到他清醒过来,知道今日之耻,他会不会报复?”
“——”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李牧羊说道。“我把他放了,等着他神功大成之后来报复我。或者说,他带着长白剑派更多的高手来围剿我偷袭我。那个时候,我还有命在?我能够防得了他一次,便是我防不了他一辈子。他每一次来杀我,我都要原谅他。然后等待他下一次再来杀我——既然这样,何不一刀解决问题?”
“我们长白剑派怎会行此卑劣之事。”
“这种时候你还在谦虚,难怪能够在长白剑派身居高位。”李牧羊冷笑出声。他眼神犀利的盯着南宫严清,硬声说道:“相信我,你们长白剑派可以做出比今日卑劣一百倍一千倍的事情。”
“看来你早就对我们长白剑派怀恨在心。”南宫严清冷笑连连。
“那又如何?”
“长老,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对,此子实在是可恨之极,不杀不足以平心意——”
“我们要替无言师兄报仇雪恨——”
※※※
长白剑客们愤怒之极。
他们嚣张跋扈惯了,头一回碰到一个比他们自己还嚣张跋扈的。而且那个家伙还杀了他们的人,这口恶气怎么能忍?
杀!
南宫严清看向吴山记,说道:“你们星空学院和他是一伙的?”
吴山记一脸尴尬,心里实在是郁闷不已。
这个问题当真是让他难以作答。
倘若回答说那燕相马和自己是一伙的,那么,燕相马杀了长白剑派钟无言一事便也要记一份在他们的头上。到时候,长白剑派追究自己,他们这些人也讨不了好处。
倘若回答说那燕相马和自己不是一伙的,又给人翻脸无情不讲道义的感觉。毕竟,任谁都看出来,那个黑袍少年和他们是同伴,现在碍于长白剑派的威势就和他撇清关系,此事倘若传出去的话对他们几人的声誉有损,也对星空学院的名望有伤——
吴山记看了文弱弱,文弱弱咬了咬牙,向前站了一步,看着南宫严清说道:“不错,他和我们是一伙的。相马公子也是我们屠龙小队的一员。”
“你知道你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吗?他杀了钟无言,我们长白剑派十万剑客必将与其不死不休。星空学院要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和长白剑派开战吗?”
“我所说的话仅仅代表我个人,和星空学院没有任何关系。”文弱弱高声说道。
南宫严清摇了摇头,说道:“小姑娘,你太天真了。有些事,怕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撇得清的。倘若我是你们的话,就和他划清界限。毕竟,杀人者——西风燕相马。”
“不行。”文弱弱这个时候却表现出了她英气的一面,再一次身体朝前走了几步,说道:“相马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文弱弱的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那么这条命也就属于他了——今日不管谁想伤害相马公子,都先从我文弱弱的尸体上跨过去。”
秦翰虽然很不满意文弱弱’这条命也就属于他了’那句话,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和文弱弱保持一致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他都是要挡在文弱弱的身体前面。
秦翰身背巨剑快走几步,将文弱弱娇小的身躯掩在身后,憨声说道:“谁想伤害弱弱,那就先从我秦翰的尸体上跨过去。”
屠心手捧简书,状若疯癫的大笑出声,说道:“以前还真是有些看不起那个小白脸,直至今日,才发现燕相马才是热血之人。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许你们长白剑派杀人,就不许被杀者反击?我屠心就是看不起你们长白剑派这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老子才是天下第一好不好?今天我挺燕相马。你们想要动他,就先过了我的《百战天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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