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戏?在床上打架还是脱衣服引诱?
这真的不能深想,越想越刺激。
不知道谁搞事情说了一句,语气暧昧,“是开着灯对戏,还是关着灯呀。”
郁野长睫轻掀,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而后抬脚走了,谈恬赶紧跟上,她感觉自己脑袋短路了,一时间无法思考。
等呆愣楞地回到原地,聒噪的贺洲凑过来。
“我刚听说甜甜你被我哥踹出来了,我就跟他说了哈哈哈哈哈。”他有些期待地问,“某人刚刚有没有搞事情。”
不仅搞事情,搞的还不是一般的事情。
郁野一言不发,微微弯下身在她脚下喷了一圈杀虫剂。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轻轻地拨动了她心里沉寂已久的一根弦,谈恬微微有些慌乱,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胸膛那颗心也不安分地跳动着。
她逼迫自己清醒一点,怎么能自作多情地认为郁野是为了维护她?
大概是崽崽对大家八卦他跟自己的关系很不满,于是刚刚故意跟那群人那么说吧。怎么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气,喜欢跟别人反着来呢?
太他妈可爱了吧,想……谈恬勾起唇。
郁野拧眉瞥了她一眼,仿佛识破了女孩的想法一样,“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谈恬咳了咳,立马收敛,“我天生爱笑嘛。”
郁野眯了眯眼,“那我让你哭哭看?”
谈恬脸上的笑容立马褪了个干净,噘着嘴向郁野旁边的贺洲无声控诉:哥哥好可怕呜呜呜,为什么要凶我?
女孩一双剪水杏眸楚楚动人,再往里看却藏着肆无忌惮的笑意,张扬得像让人狠狠欺负,直叫她可怜兮兮地求饶才好。
燥热的风穿过昏暗的灯光,男人在被拂起的碎发间眯了眯眼,他突然犯了烟瘾,衣袖下的指节悄悄弯了起来。
不一会儿剧组又开工了,谈恬认认真真拍完收工刚准备回去,衣领就被人拽住了。
她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谈恬小可爱就是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偏过头气愤地看向始作俑者,视线触及某张俊脸之后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眼睛眯成月牙,“有什么事吗?”
郁野脱下外面的衣服,轻慢道,“你这个记性做你体育老师一定很惨。”
“……”呜呜呜怎么崽崽越来越爱欺负人了?
谈恬偷偷画小圈圈,“你是说……对戏?”
男人挑眉,“不然?”
谈恬眼神有些躲闪,她抠了抠手指,“可是我觉得明天那场戏没有什么对的必要啊,就我们回去看看就好了你说对吗?那个……那个虽然我很想去你房间,但是……”
“那就去吧。”
“啊?”
郁野失去了耐心,“不去下次就没机会了。”
“去去去!”谈恬赶紧跟上去,郁野房中死,做鬼也风流……嗯!
谈恬洗完澡之后才去的,她看了眼四周总有一种诡异的偷情的感觉。
郁野的房间很简洁,谈恬踩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心想这就是郁野的房间,这张沙发郁野躺过,里面的床郁野睡……
谈恬咬唇,好羡慕那张床。
对台词没啥可对的,谈恬就几句勾搭男主的台词,当年女配是派去刺杀男主的细作,试图通过美色引诱他,之后自然是被男主发现,两个人打了起来。
谈恬想到那句“是开着灯对戏,还是关着灯”,脸颊又红了,她低着头继续看剧本。
眼看这么几句台词对了这么多遍,谈恬再喜欢郁野也坐不住了,她举手,“我……我想去卫生间。”
郁野唇角染了点笑意,“我不拦你。”
“……”莫名感觉怪怪的。
谈恬放下剧本,“所以我要回去啦。”
郁野指了指方向,“不用,那儿有。”
谈恬耳边“轰”地一声,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个“哦”,等转过身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扇了扇脸颊。
我的天啊是疯了吗?
一想到这个房间除了贺洲就基本没人进来过,更别说进浴室,她就心脏砰砰地跳。不是她不想当妈粉,这都是郁野逼的呜呜呜。
她看了一眼里面洗澡的地方,抑制住了进去参观的冲动。
谈恬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她想着要不要对郁野做一些过分的事,刚走出来看见他神色冷淡地坐在沙发上,这个想法立马就破灭了。
“很热?”郁野问。
谈恬听了只觉得更热了,她想回家。
郁野站起来把空调度数打低了一点,等他坐下来拿起剧本时,谈恬警惕地看着他,“郁老师,还对戏?”
这都多少遍了哥。
“不然?”男人嘴角染上难以察觉的笑意,双腿交叠问,“你还想做点别的事情?”
谈恬瞪大眼睛,她不是这个意思……
周围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一点,谈恬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兽性大发对郁野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怎么办?
她刚想起身,郁野淡淡说,“不如今天来算算账。”
“算账?”谈恬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郁野将剧本放在一旁,“上次利用我营销了?”
郁野在圈里高冷出了名,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从来不过问,哪怕是提及那些事他都觉得不适,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将人困在房间里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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