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万大军已经隐隐约约的开始在对方面前露面了,时不时弄几只响箭射向对方大营,又或者在一处山头上烧一把野火。每次这样的小小骚扰总会让对方大营闹腾上半天,无数士兵一个个紧紧张张的全副武装的结成阵形守在大营里头。
秘营的六位杀手已经顺利的给他们造成了无数的伤亡,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到达的第一天就干掉了他们所有的可以用来通报军情的飞禽走兽。现在北大营八十多万大军被我们区区十七万人马封锁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又到了晚上,我们站在附近的山头俯视下面的南兵大营,正准备用投石器投几个炸药包下去惊动一下他们,南兵的大营突然骚乱了起来,无数的灯笼火把举了起来,一堆堆的南兵四处疯狂的乱跑,嘴里狂喊着什么。
紧接着,大营各处开始着火,刚开始是一处处的小火头,但是每隔一会儿就有四处五处的新火头冒了出来。而且火头的起势没有丝毫规律,往往是这里点着了一个帐篷,那些南兵呼呼咋咋的跑过去扑救,隔着一百多丈的另外一个地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火头。
火煞星摇头晃脑的说:“秘营的杀手呢,刺杀什么的还是不错的。看这样子,肯定是一个大头子被干掉了。不过那,放火的本事就差了点,这样子放火,根本不顺风嘛,还有,火头这么小,根本烧不起来。”
诸人有点哭笑不得,我撇了撇嘴巴:“很好啊,等回了圣京,我介绍你去宫里专门指导秘营杀手放火就是了。嗯,不过宫里的男人好像都要下面来上一刀,我想你几个兄弟肯定乐于帮忙的。”
火煞星嘴角拉了一下,嘿嘿几声,不敢说话了。他的八位兄弟正用诡异的眼神扫视着他的某个部位咯咯怪笑。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三十日晚。
士兵们每个人都分到了多半斤热腾腾的烧马肉,以及一两烧酒意思意思。毕竟,是过年的日子,总不能今天还要兄弟们啃饭团吧?前面打了两仗,弄到了四百多匹伤了蹄子的马匹,就今天全部用上了。
我们在一个山峰的悬崖边上放置了一个香案,上面供奉了天地祖灵的排位,香案很简陋,是三剑他们带人临时砍木头拼凑起来的,排位更简陋,一块三尺高,一尺宽,半尺厚的青石板,由青梅在上面划上了所有我们供奉的名号。
前面也是很简单的一些供品,是九煞星他们临时跑出去砍下来的鲜血淋漓的九个人头,充当了三牲祭礼。所有的士兵在营房里头对着这个山峰的方向跪下,念出了最最简单的祭词:“凡犯我天朝天威者,穷搜天下,必定诛之。凡辱我天朝圣名者,以一生之力,必定诛之……”
深夜,秘营的六位杀手又开始捣乱了,昨天晚上,我们和他们接上了头,他们居然趁南兵的副帅上茅厕的时候,一刀切断了他身上最重要的象征,随后非常恶意的把那毛茸茸的一团肉块挂在了他们中军大帐的中心。
但是连续几天的骚扰,让南兵的精神已经趋近崩溃,今天晚上他们的活动只是让两三万名倒霉鬼追着他们跑了两个时辰而已。
饱餐了年饭的战士们气昂昂的站好了队列。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手中‘破天枪’一举,当先驱马缓缓的行向南兵大营。
南兵的大营里头照样是乱哄哄的一群群的士兵到处乱跑,四处敲打着竹梆子咋咋呼呼的。但是也照样不时有凄厉的惨呼和大群士兵的惊呼传来。
仅仅六名身手诡异的秘营杀手,而对方是八十万大军啊……
我多少有点感谢那忘记了名字的《超限战》的几个作者。既然一个国家可以被十几个人骚扰得社会秩序趋于崩溃,何况是这小小的八十万冷兵器时代的军人?
我们彷佛石像一般静静的矗立在离对方大营两百丈的旷野里,他们挂在这边的灯笼火把等等早就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天上乌云密布,遮盖住了一切天光,丝毫不用担心他们那群炸窝的士兵会发现我们。
军营里头的呼叫声慢慢的小了下来。前面几天每天都是这样,午夜一过,秘营的六位就停止了骚扰,随便找个地洞他们都可以蜷缩一天,等待第二天的继续行动。
南兵的大营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骚扰了,是不是?
等候了大概两顿饭的时间,我长枪一举,四万骑兵紧跟着我拍马前行,后方十三万大军飞步追了上来。雷鸣一般的马蹄声,脚步声响彻天地。
手中‘破天枪’夹杂了灼热的‘惊龙气’,对着面前的木栅栏狠狠的一刺,粗暴的内劲把十几丈宽的木栅栏化成了漫天碎屑,飞溅了出去。九大煞星手中的重型兵器也是对着各自面前的木栅栏全力一击,长达百丈的栅栏就此消失,大军通过这个开口涌进了南兵的大营。
雁翎刀撕裂空气的‘呼呼’声响了起来,弩箭划过天空的‘嗤嗤’声响了起来,马刀割断人头的‘噗嗤’声响了起来,先天剑气紧急细密的‘咝咝’声响了起来,内家掌力的‘轰轰’声响了起来,重型兵器撕裂空气,拍中人体的‘呜呜’声响了起来。大概两千个帐篷里头的敌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睡梦里被砸成了肉酱,劈成了肉沫,踏成了肉泥……而下雨一般的连弩笼罩了前方百丈之内的其他帐篷。
我纵马越过了三个帐篷,猛的跳落在了十几个穿着一条裤头,手上胡乱抓着一些兵器惊慌失色的南兵面前,‘破天枪’发出了‘呜’的一声长鸣,幻化出了十几条黑漆漆的枪影,从他们脖子刺了进去,从脑袋后面刺了出来,顺手一挑一拨,十几具尸体喷洒着血花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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