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还拿到了天朝一品侍卫的金牌,仅仅凭这块金牌,就足以对天朝七百八十四个县城的父母官生杀予夺,如果捏造的罪名足够厉害,那个倒霉的县官起码是灭族之祸。不过,一品侍卫非有皇命严禁离京三百里,所以这种权势万年以来还没有人用过。圣京之外三百里,都是权贵的封地,上他们那里显露威风,就是找死了。
大年初十,我的心情很好。
腰间佩戴的,是宁王从大内宝库里面弄来的极品宝剑‘含光’;身上穿的,是真丝长袍,套了件锦貂大氅;怀里揣的,是一百万两的银票,由天朝皇族银号开出来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上三分的银票,金银都可以造假,这种银票是没办法伪造的。
施施然的,我踏着地上的积雪,走向城外10里的天泉山。天泉山全山有泉眼上千口,水质清冽无比,其中一口向来是皇宫专用的水源。而天门的总堂口,就在天泉山的不老潭旁。
踏着积雪的小径,慢慢的直上天泉山,登上了天泉山,经过了两百七十二口泉眼,就是不老潭。潭水墨绿,上面飘荡着丝丝白气,还有点点水泡从下翻腾上来,给人的感觉,诡异无比。
天门的堂口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不大,也就三四百人的规模,守护住了通向后面峭壁的入口。天门几乎挖空了整座峭壁,里面掏出来的间间石室,就是天门的真正核心所在。
一路上,不停的有小鸟擦过树梢的声音,那是天门的哨位高手传递信息,或者又是跟踪监视我而来。
江湖上的人都说,只有天门真正的朋友,那种可以借自己的脑袋给天门的朋友,才能进入天门的核心。而一般的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就算当今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风家,当代家主也不过是在这个小院里面被接待了一天而已。
到了院门,两个青衣小婢嫣然俏笑的把我迎进了大堂,送上了茶水,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良久,才有一个大概百岁出头,三缕柳须,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慢慢的走了出来,温声说:“杨大头领,稀客,稀客。”
我微微笑了起来,就以天门在圣京附近那十几万的徒众,如果还不知道我的资料,天门的首脑可以一头撞死了。
“客气,客气,这次过来,也是有所求而来。”
这个文士,大概就是掌管天门一切资料以及情报组织的‘天心秀士’柳邪心了,看起来文文弱弱,偏偏是用‘混天元气’使用一柄百零八斤的金刚杵而名闻江湖。
柳邪心点点头:“怠慢,怠慢。我们首领身有要事,无法脱身,只能让我来接待杨头领了。不知有何贵干。”
我点点头,掏出那张银票,顺着条案推了过去。手掌一翻,同时把三十六粒火钻扔在了桌上滴溜溜乱转。
柳邪心看看银票,轻轻的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推了回来,笑眯眯的说:“我们天门虽然是个江湖组织,不过还能自给自足,混个温饱。重赐不敢受。”
我邪笑起来:“有所求,当有所报,这些也不算重赐,见面薄礼而已。”柳邪心忽然摇头说:“不要说下去,我不敢听。听了就有麻烦,不如起先就不听。来人,送杨头领。”马上来了4个白衣劲装的青年人,个个体形如剑,身上的气势也如剑,就如4把利剑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起身,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千年富贵,万年盛名,难道天门都不感兴趣么?”
柳邪心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们只是江湖组织,不想,也不敢套上朝廷的老大。轻辙堂口烟消云散,重辙抄家灭族,我们只是混口饭吃,不敢,实在不敢接受这份见面的薄礼。”
我突然狞声说:“那么,结交刑部尚书,兵部侍郎,天朝特品龙骧将军,三江总督等等,就是天门不敢和朝廷大佬打交道的诚意了?每年禁军三成的兵器从你们的作坊里面收购,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混口饭吃而已了?”
柳邪心轻松的笑着说:“无非大家相互照应,混个脸熟而已。哪里算得上结交呢?我们正经生意,提供禁军优质兵器,有功无罪啊。”
我点点头:“圣京八大护卫军,其中有三万人由天门训练。到底他们忠于陛下还是忠于天门呢?”
柳邪心脸色微变,看了我半天,沉思一下,突然笑起来说:“不过是我们有点微薄武力,替天朝训练近卫军,也是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杨头领万万不可误会。”
我怪笑着说:“宁王遇刺,柳先生当有所闻了。”
柳邪心微微躬身说:“匪徒胆大妄为,我们如果有消息,一定会就地捉拿凶徒,绝对不让他们逍遥法外得。”
我爆喝到:“听说刺客是猛鬼庙的高手,而猛鬼庙的后台大老板就是天门。这份折子,宁王已经写好了,随时可以送给皇上。”
突变柔声说:“陛下为了这件事情正在暴怒无比,一声令下,圣京附近二十四万近卫大军,十万禁军合围,天门又当如何?恐怕刑部尚书等等,都要被连累得满门抄斩吧?”
柳邪心双目凶光闪动,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站起来,身形突然闪动,彷佛贴地滑行一般滑到了柳邪心身前,绕着他转了两圈,又飞快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下。4个白衣青年,加上柳邪心自己,都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微笑着说:“小子不才,虽然初次闯荡江湖,但是尚不至于妄自菲薄。以眼前人力来说,如果我要走,柳先生能奈我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