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泽稍稍放开她,眼里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你瞧,你又勾引我。”
“……呜……”
他又重新吻下来。
食指轻轻勾开背后的拉链,“嘶拉”地声音在夜幕里分外瞩目。
他的手似带了电,激得她一阵战栗。
手指经过耳畔的时候,宁盏一个机灵,下意识惊呼出声:“别。”
理智好像暂时回来。
温霖泽放开她,在沙发边调整着呼吸,带着压抑和克制。
闷闷地声音传来:“还是舍不得。”
凉风吹来,激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阵战栗。
她看着他因为压抑而滚动的喉结,以及额前凌乱的发。
他就在那尽力调整自己。
不用舍不得。
她也喜欢他的。
她重新坐回他身边,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他已经恢复了些往日温和神情,笑着看她:“怎么?”
宁盏的声音颤得找不到调:“这次,我想趁你之危。”
是那次她低落时,失态地想证明自己活着的办法。
是那次他低哑又珍惜她的那句:“不能趁你之危。”
是他那句:“我真的喜欢你。”
她好像获得了莫大的勇气。
“想趁你之危。”
是就餐前的宣言,她说完了这句话。
而后是片刻的沉默。
他在原地压抑了会,理智却全都不受控制。
只是想着,要她、要她、要她。
随即,吻又重新袭来,带着情动的意味,毫无克制。
她只觉得这刻她软成一汪水,任他摆布。
可他偏左右逗弄,把她撩拨得无法,陌生的感觉一下下击溃着她的理智。
浑身滚烫一片,却又难耐地想靠近他。
她伸腿挣扎下,酒瓶子倒在地上。
“砰”地发出脆响。
没人去管。
她仍被他牵得丢了魂,心头痒得不知道该如何解脱。
“想要吗?”他放开她,坏心眼地问。
“……呜……”她羞馁地不想回话。
可泛红的肌肤却替她做了答。
温霖泽笑了下,起身打横把她抱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散开她的发。
像上好的绸缎,将她包裹起来。
有拉开抽屉的声响。
宁盏睁眼去看,意识到他去拿了什么,一时语塞:“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上次,你勾引我之后。”他俯下身,没再给她问话的机会,而是牵着她的手去捉他的纽扣:“不是说,要趁我之危吗?”
似是被她看过多次的身体蛊惑。
她被他牵着走。
真的就扯了他的领带,一颗颗解他的纽扣。
却又在皮带处受了阻,他终是不耐烦扯下,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眼下的人,羞馁、脸红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
“可能会有些疼,”他帮她理了下遮住眼睛的发:“忍一忍。”
不是有些疼,是非常痛。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呼痛,手也成功在他背脊和肩膀抓了两下,留下印记。
待到适应的时候,又强迫自己不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隔音很好,别忍着。”
她再忍不住,一遍遍唤他的名。
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溃。
只想着,她是他的。
从此刻起,全属于他。
看到她情动的眼眸和因他而泛红的肌肤,想把她侵吞、把她撕裂、把她全部占有。
他要她看着他,将她压向自己。
她呜呜咽咽地嚷,能辨别出来的声音只有他的名。
不知过了多久,在十指相扣的时刻。
他第一次郑重地说:“我爱你。”
这一句,是再抑制不住的情意。
这一刻,她禁不住哭出声。
第77章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宁盏睁开眼,浑身的酸痛诉说着昨晚的荒唐。
她躲在白色被褥里悄悄向外张望,身侧已经没有人。
摸一摸,是凉的。
大概起来很久。
昨晚,昨晚她好像……
事情的发展像脱缰的马。
她一开始只是来安慰他的,然后把自己搭进去。
还主动和他说:“我想趁你之危。”
这她说的是人话吗?!
是一个二十岁小姑娘该说的话吗!
是一个像她一样矜持的小姑娘应该说的话吗!
虽然说……极偶尔……被某人勾搭的有一点点不矜持……
可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盏拍拍脸,深呼吸几下,告诫自己要冷静、淡定。
二十岁,已经是大姑娘了!
……呜,一夜之间,好像连姑娘都算不上了。
看着天色已日上三竿,打算起床,她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就没眼接着看下去。
这是吸血鬼投胎!
她到处翻,也没找到昨天那身衣服。
反倒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
大概是给她准备的,她给自己套上。
有点不不好意思,有点难为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门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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