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么恐怖的眼光看我,你应该是很爱我的才对,而且,我有预感我们的将来 会很幸福。
安士烈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每句话,他只是很肯定的告诉自己,她真的、真的是精 神有问题。
但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无法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唉!你竟然不相信我。糟糕了,这样子我们的未来就不会太顺利,你该学着相信 我的。
一定是安安设计你来捉弄我的,对不对?安士烈口中的安安就是他的宝贝妹妹 。
我从没见过你妹妹。
他冷哼一声,表明了不相信她的话。
那你怎么会知道安安是我妹妹?
我说过我有超感应力,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他以带着挑衅意味的口气说。
好,我证明给你看。我可以说出一件你的秘密,而且是别人,甚至是你妹妹也不 知道的事。说完,她提出了要求,但我得握着你的手。
她一伸出手来,安士烈连考虑也没考虑的就握住她的手,顿时,他又感到一股暖流 爬上了他的肩膀。
他很少有什么秘密,因为他喜欢坦白。
但他的确有一个秘密,就是他有颗痣长在很隐私的地方,这件事只有他妈妈知道, 可是他妈妈十年前就去世了,所以现在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女孩的表情很平静,水汪汪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他,仿佛真的要将他透视一般。
你有--她的眼睛忽然盈满了笑意,一颗痣,它就在你身体的某一个部位。
安士烈虽然感到十分震惊,却仍强作镇定。
在哪个部位?除非他妈妈托梦给她,否则他才不相信她会说得出来。
那颗痣就在--她的视线慢慢往下移,最后定在他的双腿之间。那儿!
他故意刁难的反问:哪儿?也许她说的是他的肚子!
但要命的是,当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看时,他顿时发觉自己竟起了变化。
就在你的蛋蛋上!她突然爆出惊人之语。
安士烈一口气差点就提不上来,心中的震惊已不是言语足以形容的。
老天!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她怎么会说出蛋蛋这样的字眼!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超感应力,可你就是不相信!女孩原本严肃的表情又变得 笑咪咪的。我也觉得很意外,我很少可以这么快就将一个人了解得如此透彻,也许是 因为我们以后会当夫妻,我俩才会这么心有灵犀吧!
闻言,安土烈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女孩仍面带微笑,显然对他突然的退缩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气定神闲的安抚他。
你不必怕我,我不会害人,相反的,我的超感应力还可以救人。我曾经救过一只 受伤的鸽子,但后来我伤了元气,反而病了一整个礼拜,从此我爸爸就下令不准我乱用 自己的超感应力。
安士烈做了个深呼吸,企图将自己被搅成一团的思绪厘清。
你爸爸他--
我爸爸有感应力,我妈妈也有,但他们都只能预卜未来,而我是家中惟一感应力 最强的。
我们两人真的会结婚?虽然他心里拼命抗拒,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再问了一次。
是啊!其实,我也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就相遇了。
荒谬!他冷嗤道:我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跟你结婚呢 ?
我叫水儿,叶水儿。她很认真的自我介绍,我爸爸叫叶天,是个医生;妈妈 叫沉仙;我还有四个妹妹,叫云儿、风儿、火儿和星儿。我今年二十岁,而你是三十二 岁对不对?
OK!水儿,他必须让她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发生任何关系的。也许我不该 怀疑你的超感应力,但是,我绝对不能跟你结婚!他从未想过要娶一个小女孩当妻子 ,他喜欢的是成熟的女人。况且,他们两人的年纪实在是差太多了,怎么能沟通呢?
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
叶水儿仍用那双赤裸而坦诚的眼睛注视着他,脸上有一抹受伤的表情。
难道你讨厌我吗?
望着眼前那张迷人,却带着沮丧的脸蛋,安士烈感到自己仿佛是天底下最差劲的混 蛋!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受人摆布!他以坚定的口吻说:正确的说法是 ,我很不喜欢面对一个可以洞悉我想法的女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
他原以为这么一说,她一定会很难过,没想到她竟然又笑了。
你不必担心这些问题,我不会摆布你的!还有,如果你不喜欢我用超感应力,我 也可以不用,刚才我还在担心,是不是你觉得我很丑而不喜欢我呢!
你不丑,相反的,你很漂亮!他发自内心的说。他看了下手表,才惊觉到自己 竟然跟一个陌生女子站在街上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不能任由自己再这么荒谬下去。 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他本以为可以就此摆脱她的勾勾缠,没想到他才拿出车钥匙,叶水儿的双眼马 上盈满了泪光。
你要走了?
我必须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在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时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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