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是运动鞋,一时没有找到工具的我,就抽了运动鞋的鞋带,我没有犹豫,我不想给我反悔的机会。
黄志高他该死,他太欺负人了。
因为手脚被束缚住,当我勒住他脖子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两下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然后我又将他给吊在了窗户之上,黑夜中的世界,所有能够感应到的生灵都来看一看这个男人,是如何向世界忏悔的。”
云海:“当你从我们口中知道凶手就是陈细妹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有人替你背黑锅了,即使那个替你背锅的是你的亲姐姐。”
陈建江沉默不语,沉默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陈细妹与陈建江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当萧默告诉她真正的凶手就是陈建江,他已经认罪了的时候,她还十分不甘心,一再咬定警方错了,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萧默说:“陈细妹,有的时候,我挺佩服你的,骨子里透着坚强的韧性。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你是真傻,你这么一无反顾替别人着想。别人有替你着想过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三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在我看来,这都是天注定的,你真正的美好的生活才开始。
出去之后,好好珍惜眼前人,过好自己的日子。”
陈细妹泪眼婆娑:“我弟他,他孩子还那么小,我爸妈怎么承受得了。”
云海的舌头上了线。
“我还真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傻的女人,你处处为他们着想,但他们有为你着想过吗?你还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女人。”
怎么说呢,与电视剧的狗血剧情不同的是,世上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爱情是有的,但少得可怜。
陈细妹与赵海这样的结局来说,算不算完美呢,就算最终他们走到了一起,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一个最好不过的结局。
但在他们的心目中,还能回到过去的时候吗?
这是陈细妹的原话。
她说:“我的要求并不多,不需要很多钱,够用就行。爱人不需要有多有才和长得多好看,爱我就行。但就是这一种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实现,龙安工业区,它见证了我最美好的样子。而我所有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也随着龙安工业的破败而消逝贻尽。
往后余生,我别无所求,孩子们健康成长。我自己,健康就行。因为我不能倒下,只要我健康了,孩子们就会很好。
这就是生活教会我的。”
2020年的钟声敲响,仝局兑现了他的诺言,请大家吃大餐。
吃大餐之前,他将萧默叫到了一边。
“这个,萧默,最近仝局手里头有点紧,这个大餐当然得请。不如你先替我垫上,回头我再给你。”
萧默:“仝局,不如我请得了,以你的名义请。”
仝局高兴,拍了萧默肩膀:“这样最好不过了。”
这是开餐之前仝局的讲话:“同志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吃完仝局的加油餐,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寻找真相,让真相无所遁形。”
第1章 最后之一
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一大清早,楼下凤凰树上的一只乌鸦,一只喜鹊就开始了幸福二重唱。
萧默在床上翻了N个身之后,决定今天绝不手软,非得给这俩二货一个教训。
晾衣杆,到底能不能够着鸟窝?到底要不要给它捅个千疮百孔?
打开窗户,朱苗苗那辆红色的吉普车停在楼下,大敞开着门,车身旁边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箱子,锅碗瓢盆。
她这到底是要搬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帮她一帮的,四楼的距离,又没有电梯,她一个女孩搬家倒是够呛。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因为从车身的另一边转过一个人来。
孙浩然,这小子倒是开窍了,懂得献殷勤了。
一地的东西,很快就被全部扫进了车里。
最后一刻,萧默觉得朱苗苗抬头看上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他在窗前站着了。
车子开出萧默视线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奔涌而来。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就像凤凰树上的那两只鸟儿一样。
它天天在树上玩命地叫着,叫得人立马就有想给它弄下来炖汤喝的那一种心情。
但它突然在哪一天不叫了,就又担心起来,这家伙是不是被楼下顽皮的孩子给打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节后第一天上班,在楼道里远远地就看见了朱苗苗,最近,她总躲着萧默,这个时候也一样,远远地看见萧默就调转往回走。
“朱苗苗。”
她到底站住了脚。
“你搬家都没跟我说一声?”
“你是我的谁,我干嘛要跟你说?”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收起你那伪善的关心,你怕是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在我这里不重要。”
得,自己这是何苦呢,找虐不是吗?
节后的第一次晨间例会,大家显得有些懒散。云海也没有来,没有新的案子,讨论话题自然还是二十年前的旧案。
当年朱忠火灾一案过去之后,黄志高的那二十万从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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