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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毛毛初中没毕业,混社会又将自己一只腿给混瘸了,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想干,爸妈见他如此不成器,也不搭理他。
    所以这娃就自暴自弃,混得山穷水尽的时候,警察又找上门来,这气没地儿撒,心想不如上局子里混几天饭吃也行。这才有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上公安局碰瓷的举动。
    其实他连警察找他干什么都不清楚。
    第六位嫌疑人,相对简单一些。
    一个因家暴将妻子打得头破血流而进了监牢的男人,李守器。
    不过不是他家暴媳妇,而是媳妇家暴他。
    李守器与媳妇结婚数年,膝下无儿无女,据说是因为其妻子的原因。
    尽管媳妇不能为自己生个一儿半女,但李守器在家中的地位一直稳定不变,长年居于老三的位置。
    媳妇理所当然第一,家里那条又肥又壮的金毛是老二,他勉强排个老三。
    李守器还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小学体育老师。但仍旧不能避免他挨教语老师的妻子三天两头地打。
    兔子逼急了咬人,说的就是李守器。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两年前,李守器40岁生日那天,又挨了媳妇一顿打,半夜睡不着越想越觉得憋屈。
    趁着媳妇熟睡的当口,狠狠地扇了媳妇两个耳光,媳妇被打得懵了圈,清醒过来的时候,又动手还了李守器狠狠的两个耳刮子,当场打得李守器脑瓜子嗡嗡的。
    李守器这个晚上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一般,将媳妇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二天就进了局子。
    他与崔仁民的连接之处在于,一年前监狱发生泥石流那天,两个人也就是擦肩而过多看了你一眼的交情。
    异常的点就在于崔仁民与李守器擦肩而过的时候,闪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并且说了三个字。
    “粑耳朵。”
    经过多方调查,排除了李守器的嫌疑,这娃出来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媳妇的怀抱,经此一战之后,两个人前所未有的和睦,也算是以拳头来解决家庭矛盾的典范。
    用熊虎的话来说,李守器难得在家里头的地位排在了老二的位置,媳妇也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没有理由让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第1章 嫌疑人的献身之一
    在再一次见崔仁民之前,萧默内心还是相当忐忑的。
    上一次见过崔仁民之后,萧默不知道在崔仁民平谈无实的言语之间,到底是哪一个字眼,哪一个眼神,或者语气,让自己犹如掉进了几百度滚水里滚过一遍,然后又被放进冰沙里搅拌过一遍,最后奇迹般还活着的感觉。
    记得那一天晚上,他在路易斯的诊所呆了整整一夜。
    一晚上,诊所那一串骨风铃响得尤其的厉害。
    这一串串风铃声被风撩起数遍十面埋伏,也没能将他从梦境中唤醒。
    天亮时分,终于从那一遍又一遍循环的梦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路易斯站在他的身边,额头冒头一层汗珠。
    “好家伙,你可算醒过来了。”
    路易斯拉开百叶窗,外面夏日的晨光已经在老式檐角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
    萧默诧异:“我在你这里睡了一个晚上?”
    “可不嘛,不然你以为你躺在这里跑步吗?”
    “你一晚上都没睡?”
    “萧默,这个心理犯罪天才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将你的内心世界给窥探得一清二楚?好家伙,一晚上我都没能将你从梦境里给拉回来,好在关键时刻我下了一剂猛药,不然,你不晓得要沉睡好久。我跟你讲啊,你欠我一顿饭,这一个晚上我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饭是少不了你的,但我就想知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暗示,真的有那么出神入化吗?还是你们这些研究心理学的故弄玄虚?”
    路易斯一脸疲惫:“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们心理医生是神棍呢?不是我危言耸听啊,如果你觉得咱们研究心里学的是神棍,那么你昨天就是被鬼神附体了,如果你再晚来一天,我又出发去珠峰大本营了。那样你怕得神神叨叨好一阵才缓得过劲来,不是咱吹嘘啊!目前在春阳市的心理医生除了我之外,怕还没有能将你从梦境里给拉回来的心理医生存在。”
    “好吧,神棍,我想问一下。你能给我一道符吗?专门驱妖降魔的护身符。”
    “看过武侠小说没有,里头百用不爽的经典情节,下蛊,将心理暗示与下蛊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大概是那个意思。种下了蛊,要想解蛊确实要有一些手段。我只能跟你说,我没有护身符,要说有护身符,也只能在你自己身上寻找。”
    萧默从路易斯的诊所里出来的时候,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路易斯,你能跟我去会一会这位天才吗?”
    路易斯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
    “对不起,萧默,我是心理医生,我只接受来这里来看病人病人。其它的,恕我无能为力。”
    萧默仍旧不死心:“路易斯,别急着拒绝。如果你能让崔仁民开口,或许我们会少走一些弯路。说真的,这个案子真的很棘手,我不想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路易斯看萧默的眼神很真诚:“不是我不想见他,而是我真的不能见他。不瞒你说,在我的内心世界也有脆弱的一面,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见这一位厉害人物,这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我所有信任我的病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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