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两人认识,说不定也能成为朋友。
宿舍本来有四个女生,有一个女生家就在B大附近,每天都回家住,另一个因为小腿骨折,请了一个学期的病假,所以平时只有恩禾跟梁萌两个人住。
B大跟A大的教学方式有所不同,以见习居多。
大三上半学期都以课本内容为主,下半学期就要去医院见习,跟着带教医生观摩手术,经常做人体模拟操作,动手的情况会比较多。
开学以后,恩禾每天的生活都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学院强制要求参加的活动,她基本上很少去做学习之外的事。
大三的课程中多了很多相对专业的临床课程,包括诊断学,药理学,急诊医学,影像等,上半学期的课本内容用以辅助日后在临床上的真刀实枪。
每天从图书馆回来,恩禾都要画画到很晚。
今年开始,她的副业已经慢慢稳定,每次看到后台发放的稿费,恩禾就觉得一切努力都值得。
读者得知小禾苗不会参加作者大会,都有些遗憾,纷纷去微博留言。
“作为小禾苗快五年的铁粉,真的超级期待太太能去参加作者大会!”
“漫客官博都宣布名单了,小禾苗肯定不去啦,我的宝藏太太真的太低调了!!!”
“我想象中的小禾苗应该是个超可爱的萌妹子,能写出暗恋日子的大大,本人一定超甜!!”
......
在学校的日子,恩禾时常会跟王慕宁视频通话,两人每天的生活其实差不多,无非就是上课,实验,去医院见习。
电话那头,王慕宁有些病蔫蔫地说起白天上解剖课的事。
“恩禾,B大开始上解剖课了吗?我今天看到那具尸体,差点倒在实验室呜呜呜。”
“那个尸体太吓人了,老师还让我们分析消化道系统的组成,我到现在都还想吐。”
王慕宁一想到今天实验室里的血腥味,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她几乎每一次都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去上解剖课的。
王慕宁被吓尿的同时还要对捐献的遗体的前辈默哀三秒钟。
恩禾在电话那头认真听着,顺便起身泡了杯燕麦片,淡声道:“B大的解剖课上学期就开始了。”
王慕宁惊了:“居然这么早?!你不害怕吗?!”
恩禾将杯子放在一边,拿着笔开始整理今天老师课堂上的笔记,波澜不惊地开口:“一开始会怕,后来就习惯了。”
其实跟王慕宁相比,恩禾更恐惧血腥的画面,以前她在地下拳场见过宋越川鲜血模糊的脸,所以很抵触血腥味。
第一次进解剖实验室的时候,恩禾的鼻腔里都充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眼睛和鼻子都难受,甚至握着解剖刀的手都在哆嗦。
听解剖课老师说,由于尸体的来源非常少,很难购买到,主要通过个人捐赠,其次是医院无人认领的死亡病人,刑场无人认领的尸体等。
恩禾与其他同学六个人分得一具尸体,两人一组,对同一具尸体的不同部位进行解剖学习。
起先恩禾受不了血腥味,哪怕看一眼都难受,后来她强迫自己多练习,每次都努力克服恐惧感,次数多了,看到再血腥的尸体也处变不惊了。
和王慕宁通完电话,恩禾继续做笔记,等她准备休息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零点。
恩禾来B大的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便超过了原来的第一名,而且总分高出30几分。
后来的学科竞赛,恩禾跟着医学系副教授施婷做科研,所以施婷对她印象很深刻。
一个长得漂亮,但学习能力照样出众的小姑娘。
大四上半学期,医学院的教学任务主要以医院的见习为主。
去年恩禾在A大附属医院的影像科见习,这一次则被带教老师安排去了神经内科。
见习之前,施婷老师鼓励道:“恩禾啊,你过去以后跟着冯医生好好干,我跟他是老同学。”
“到时候你可得跟紧他,多看看几台手术,比打杂的强。”施教授神色温和地看着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恩禾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眼前的女孩虽然是A大来的交换生,但学习成绩十分优秀,动手能力也很强,是个做医生的好苗子,施教授到一向爱惜人才,自然不想让恩禾错过见习的机会。
冯医生是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入行这么多年,手术经验丰富,做事也雷厉风行,唯一令人头疼的就是他的臭脾气。
将实习生训到哭也是常有的事,但每年仍有很多毕业生想做他的徒弟,而冯建明却只收过一个,如今青出于蓝,在A市某家医院上班。
施教授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对恩禾提醒道:“冯医生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
“抛开这一点,你能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明白吗?”
施教授提前给恩禾打预防针,恩禾全都放在了心上,但没想到去医院见习的第一天,就被对方来了个下马威。
冯医生今年五十岁,中等身材,每天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总是板着脸,尤其不笑的时候,看着十分严肃,给人的感觉很难接近。
得知是施婷让恩禾过来跟着自己见习的,冯医生皱着眉头,将面前的女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着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但能力怎么样还要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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