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争取。
周云轻想想那个画面都无语, 直接摇头。
“不行不行,你老老实实睡地板。再啰嗦, 给我滚车外睡去。”
小煤球争取不成反被骂,沮丧的好几个小时都不想说话, 躺在地上装可怜。
周云轻才不纵容他,现在自己左拥右抱, 想宠幸哪条狗就宠幸哪条狗, 春风得意的很呢!
萨摩耶和别的狗子们也上楼了,她与他们展开一场秉烛夜谈。
期间有丧尸从外面过,闻着味儿想进来。
周云轻打了个响指, 一阵风把它卷出老远。
狗子们瞠目结舌。
“你好厉害!”
“哈哈哈,一般一般,以后你们也会这么厉害的。”
她惦记着之前的话题,“接着说,你被关在笼子里时还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
萨摩耶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奇遇,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小煤球彻底被遗忘在角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而还是无人关注。
聊了几个小时,大家终于困了,散开睡觉。
周云轻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胳膊。
低头看去,小煤球脑袋搁在床沿上,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忍俊不禁,摸摸他的脑袋,小声说:
“你以为你是小狗哦,动不动耍无赖。”
小煤球不服气,“我还不到两岁呢。”
“狗的一岁相当于人类的七岁吧,也就是说你才……十岁?”
好吧,那确实是小孩。
他难过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大白?”
“对啊。”
“……他哪里好?”
周云轻掰着手指细数,“长的比你好看,性格比你温柔,说话比你好听,还有……”
小煤球打断她的话,“难道我就没有优点吗?”
周云轻面露难色,“这个……”
他气得脑袋发晕,背对着她躺在地毯上,半晌不动。
过了会儿,一只纤细的手伸下床,拍拍他肩膀。
“喂。”
没人应。
周云轻道:“再不上来,以后就再也别上来了哦。”
小煤球猛地抬头,她往后面缩了缩,让出半张床。
他难以置信,等了几分钟,确定对方没有耍自己,才赶紧爬上去,蜷缩着手和脚,用一种特别丑又特别难受的姿势躺着,表情还挺高兴。
“谢谢你,晚安。”
小煤球闭上眼睛,周云轻看着他,很怀疑他明天起床会不会抽筋。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种担忧了。
对方翻了个身,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她。
周云轻捏鼻子,掐耳朵,挠痒痒,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弄醒他,只好默默地把车顶冰层扩大了些,让冷气往下吹。
翌日醒来,半边床已经空了,地毯也收拾得整齐干净,一根狗毛都没有。
窗外有狗叫声,她扒着窗户朝外看,萨摩耶坐在火堆旁煮饭,小煤球领着狗子们训练异能。
虽然没有阳光,没有鸟叫,没有花草树木,但这副画面还是让她心情愉快。
捏捏腰间的肉,周云轻很难得的想运动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到卫生间洗漱。
她扎了个高马尾,跑出大巴车,和狗子们挥挥手,便在周围绕圈跑。
没过多久,小煤球跟上来。
“你跑步的姿势真难看,兔子似的。”
“你猜我什么姿势好看。”
“什么姿势?”
周云轻一脚踹他屁股上,踹得他摔了个嘴啃泥,加快速度把他甩到身后。
上辈子进入基地后,由于战斗繁多,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她也天天坚持锻炼。
可那时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得在下属面前强撑,给他们做榜样。
现在就无所谓了,想跑就跑,想躺就躺。
她只觉得身轻如燕,一口气跑了十圈,满头大汗,精力依旧充沛。
回到大巴车上,周云轻又洗个澡,出来时早饭已经出锅了,是腊肉萝卜粥。
众人聚集在桌边,她正要坐下,突然瞥见一抹清新的颜色。
“咦,长新芽了呢。”
狗子们看过去,她蹲在地上,拨开上面的枯叶,底下居然藏着一颗淡绿色的嫩芽。
嫩芽又小又脆弱,仿佛风大点都能吹死它。
这种环境都能发芽,植物的生命力真坚强。
“这是什么植物?你们认识吗?”
狗子们摇头。
周云轻想了想,说:“把桌子挪开一点。”
小煤球把桌子搬出一米之外,她伸出手,指尖带着淡淡的绿光,流淌到嫩芽上。
它仿佛被注入生命力,瞬间变得鲜活,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叶片冒了出来,瘦弱的枝干变成树干,十分钟后,地上多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橘子树。
在狗子们崇拜的目光中,周云轻又努力了一把。
橘子树开花结果,挂满拳头大的橘子。
小煤球怀疑是幻象,伸手摘了一个,剥开皮,捏着一瓣送进嘴里,酸得直皱眉,立刻吐出来。
“好酸!”
“没办法,这是野橘树,口感肯定不好。不过可以留着榨汁,或者晒干泡茶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