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和罗志绮是指望不上了,没有钱,只能变卖家产了。
当初签下转让协议时他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他的心这回是实在在滴血了。“田掌柜,这事从大人真的不能再帮忙了吗?”
“指望谁都没有用!”田继元何尝不想让从黎再去武德帝面前说和说和,可是那有可能吗?不可能了!从黎现在已经让武德帝不喜,即使从黎跟他东家再熟,他也不会冒着仕途的风险再去恳求武德帝改变决定。
还有一事很重要,田继元隐隐觉得还有其他人在帮简秋栩,他们才会被坑的这么惨。
是谁在帮简秋栩他们都不知道,再去求武德帝,说不定赔更多。
前前后后他也搭了十万两进去,不赶紧把这些钱补上来,他也不好过。
田继元把目光转向了那些香皂,香皂已经被他研究出来了。他要尽快让人多做,势必要把赔出去的钱赚回来。
“田掌柜,贵东家呢?让贵东家帮帮忙?”听到从黎也无法再帮忙了,郑宣财把主意打到太平楼的东家身上,看他们少东家那么嚣张,太平楼东家如果能出面,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的。
“不可能,如果可以,我还用得着赔钱?郑掌柜,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准备钱吧。”
郑宣财最后一点希望也灭了,颓然地离开了太平楼,此时此刻他只能变卖家产了。
他悔啊!可再后悔有能如何,只能翻箱倒柜,到处找钱。满打满算也只凑出了四万多两,还差十万两。无可奈何,他只能把地契拿了出来。
京郊外连绵肥沃的五千亩水田,每年单靠着它的租子,他就能过上一个富裕的生活。如今要卖掉他,他的心在滴血。
“不能卖不能卖!”郑宣财的婆娘看到他把地契拿出来,立即焦急喊着,“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了这成片的水田,怎么能说卖就卖!”
京郊外肥沃的水田几乎是大兴城各个大小家族所有,那边的地不是说买就能买的,他们花了多少心思才买下来的,怎么能卖。
“不卖你能拿出钱来?”郑宣财当然也舍不得,吼她。
说到钱,郑宣财的婆娘不敢开口了,“可是现在就这样匆匆卖了,不划算啊!那五千亩地都是成片的肥沃水田,一亩能卖二十两左右。我们现在急匆匆卖出去,肯定会被压价!不划算啊!老爷,你看我们能不能直接以二十两一亩,直接抵给朝廷?这样不会被压价,我们也能省下一笔钱。抵押的钱加上手头上的现银子,正好够。”
卖肯定是不划算的,卖出去肯定还不够钱,但是如果直接抵押给朝廷,他们就不用再借钱了。
郑宣财觉得自己晕了头了,幸好他婆娘点醒了他,不然他又要多出几万两的银子了。如今他已经掏光了家底,再要拿出几万两,他们就只能卖宅子了。
虽然心里再滴血,郑宣财还是找了刘清,恳求他答应他用五千亩水田抵十万两。
刘清做不了主,便把事情反应给武德帝。
武德帝,“允了。刘爱卿,这五千亩水田先不用动,朕自有用处。”
因为平时胆矾用不多,每家药店备的量都不多。简秋栩和简方榉两人几乎把大兴城的所有药店都买了,也才买了五十斤左右的胆矾。
全族的人那么多,这点胆矾还是不够的,简秋栩只好让药店明天从库房多拿一些,他们明天再过来。
回到家的时候,族长带着人在他们家等她。
“秋栩,石灰乳你叔叔伯伯捞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做?”简乐为问道。
“接下来把他们和胆矾加水按比例调配就好。不过这东西不能放置超过一天,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今天肯定来不及了。族长爷爷,你让叔叔伯伯他们去砍一些手臂粗的竹子过来,可以先准备一下工具。”
波多尔夜放置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今天肯定来不及调配了。而且有一点,喷洒波多尔夜要均匀,目前并没有什么农具能让人均匀的喷农药。简秋栩想到了小时候用来喷农药的长筒,一个类似针、管的东西,做起来还是挺简单的,使用起来也方便。
麻烦一点的就是没有用来密封活塞的橡皮,不过她已经想好替代品了,她可以用过年时候制作好的肠衣简单替代一下。
族长他们听她这么一说,也知道急不得,让大家先去砍竹子。
人多,没过一刻钟竹子就砍回来了。简秋栩先裁了一节竹子,把其中一端的竹节打通,用竹枝作为芯杆,用肠衣绑在末端作为胶塞,而后在竹子令一端竹节上均匀地打下小孔,最后把芯杆塞了进去。
“大堂哥,麻烦你打一桶水来。”简秋栩试了试,发觉密封性还挺好的,不知道抽水效果怎么样。
简方榉很快打来了一桶水,简秋栩把竹筒放进水里,用力抽水,发觉抽水效果也不错。
她举起竹筒,朝院子一旁压下芯杆,竹筒里的水像用花洒一样均匀地撒了出去。
还算成功。
“这是什么东西?”简乐为等人惊讶,怎么用一节竹子就能做出这种东西,水还能喷那么远。
“族长爷爷,这是明天用来洒药的竹筒,做法挺简单的,你们刚刚也看着我做了,今天你们就多做一些,明天配好药就可以给水稻喷药治病了。”这东西做起来确实很简单的,简秋栩不怕他们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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