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齐嘉彦异常冷漠。
莫林看着他没再说话。只是临走前才叹声问:“是因为音姐吧。”
听到久违的这个名字,齐嘉彦的神色这方有了变化。
刘云卿跟何春花最终打车去的工地。
不是她们想花这个冤枉钱,只是章毅被刘云卿给气跑了,她们总不能靠两腿走过去吧?
到地后,刘云卿心痛的付了38块钱,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何春花,等她工作后发工资了,记得还她19块钱。
何春花心里直唾骂刘云卿这个抠X,就不能体谅下她这个失业人士?等发工资了,她还20!
刘云卿带着何春花去找了孙头,说明来意。
孙头看了看何春花,块在那占着,瞧着应是能出力气的。就让她先去搬几块砖试试。
何春花的力气还是有的,厚厚的一摞砖搬起来也不算太费力,这么看来跟普通男工也差不大多少。
“成。”正好这会他这里也需要人,就应下的何春花在这干:“一天先按200算。一个周后,你要能干得下来,每天我再加80,大妹子你看怎么样?”
何春花粗略的一算,完全可以!
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出狱时不来工地找个活干,否则干上一年早干上大工了,一天五六百呢!
果然还是刘云卿那小脑袋瓜灵活。早在监狱里就想好了出来谋生的活计,否则也不会巴巴率先申请去操场搬砖了。
晚上下工的时候,刘云卿骑着小电驴晃悠悠的回家,后头还载着个何春花。
何春花挺羡慕:“等发了工资,我也买一个。”
刘云卿赞同的点点头:“对,你看,因为拉着你,我的小电驴都跑不动了。”
真的,何春花觉得她大概不太能跟刘云卿愉快的聊天了。
“对了春花,你的工资是月底结呢。”
不等何春花开心的算算到月底时她的工资能有多少,就听那刘云卿好心的提醒道:“到时候记得还给我19块的车钱哈。”
何春花真的忍不住了,就怒道:“你丫在里头时候还欠我18块呢。”
“是吗,还有这回事?”刘云卿不记得了。
“呵呵,咱区是需要给毒娘子上供的,你的供,都是划的我的大账。”
刘云卿很不想承认这个账,可又怕何春花觉得她欺负她,想了想后,就善良的一挥手。
“那好吧。到时候你记得还我一块钱哟。”
听到这话,何春花很想仰天长啸。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刘云卿这抠X连一块钱都不放过!
刘爸刘妈知道刘云卿要带朋友来,早早的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们下班回来。
自出狱来从来都是受到冷漠跟白眼的何春花,乍见这样温馨的场景,这样热情的招待,眼圈顿时就有些红了。
“大叔大姨,真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跟你们添麻烦了……”
“嗐,你这孩子说哪的话。”刘妈将肉菜往和何春花的方向挪了挪,嗔怪:“你是云卿的朋友,在这就在家一样,别客气。”
对于刘云卿能往家里带个朋友,刘爸刘妈还是很高兴的。自打她出狱以来,可能是因着脸上那疤,别人见了不是嫌弃就是害怕,哪个都不愿与她说半句话,更别说与她交朋友了。现在难得见她还能处个好朋友,他们怎能不高兴,不欢迎?
晚上的时候,何春花就睡刘云卿那屋。因为时间紧没来得及准备额外的床,她就暂时打了地铺。
睡前,囡囡拿着童话书讲故事。
刘云卿跟何春花安静的听着,然后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三人吃完早饭后,照常上工。
刘云卿载着何春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对了云卿,囡囡几岁了?上几年级了?”对于口齿伶俐又爱笑的囡囡,何春花很喜欢,就忍不住问云卿囡囡的事情。
刘云卿摇摇头:“囡囡生病了,腿不好,得随时有人照顾着,上不了学。”
何春花一下子怔住了。她还当囡囡只是腿扭伤了,所以才需要人抱着,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是生病了。
可想而知,连上学都不能,肯定不是什么好病。
想到这么小这么懂事的孩子遭这样的罪,她心里难受死了。
“那……医生有说怎么治吗?”
“就是吃药啊,每个天都吃,控制着。”
何春花知道了,应该是叫什么靶向药的,以前在雇主家干活时候听过,很贵很贵。
怪不得刘云卿这样斤斤计较了。何春花有些心酸。
“我听说,只要靶向药吃着,人平常就跟正常人一样的。有的还能活到七老八十呢。”
刘云卿点点头:“是啊是啊,他们都这样说呢。”
何春花建议说:“其实囡囡要是坚持吃药的话,那也可以去上学啊。我就见过有推着轮椅去上学的孩子,还有不少呢。孩子渐渐大了,关在家里她会闷的。”
刘云卿对这个提议很认真的想了想。
她觉得,何春花说的很对。
何春花又问:“对了,囡囡有大名吗?上学都是要叫大名的。”
大名啊。这个刘云卿知道,要拿着户口本去派出所改名,而且姓还要跟着爸爸姓。比如她,就跟着她爸姓刘。
晚上的时候,在喝酒的章毅接到了来自刘云卿的咨询电话:“章毅,你说,囡囡的大名是叫章甜甜好呢,还是叫章云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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