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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时新又怕林月娥看到他受伤会担心,给她打了电话,说在李松家玩两天再回去。
    李松来的时候看到林时新鼻青脸肿的样子很是恼火,一直问他是谁打的,林时新苦笑,心想自己那么对齐斐然,估计是遭到报应了,什么也没说,只皱着脸朝李松伸手,让他扶着回家,李松叹了口气带他回到自己在桜南山下的房子里。
    “我就喜欢你这里,有山有水,空气清新……嘿,水里还有鱼呐!”林时新坐在岸边看着河里的小鱼道。
    “是挺好,就是离学校太远了,不然我也不会住校。你究竟是被谁打的啊?怎么球童也是高危行业了吗?”李松看着他眼角的淤青还是忍不住问。
    “哎,别问了,就是个不讲理的客人。你把这鱼抓出来炖汤给我喝呗,我受伤了,得补补。”林时新委屈地看着李松。
    李松笑了,“放过人家吧,还是小鱼苗呢,我给你捞个三斤重的。”
    第16章
    李松是典型的山里长大的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中只有奶奶住在山里,奶奶虽然已经70多岁了,但是身体硬朗,住城里不习惯,就喜欢在这儿和熟悉的邻居们每天养养鱼、种几亩地,过清闲的小日子。周末的时候,李松常常回家看奶奶。
    李松皮肤黝黑,头发是薄薄的毛寸,眼睛虽狭长细小,但很有神,长得非常有阳刚之气。林时新跟他截然不同,小学时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白白的,老师经常掐着他的脸蛋说他长得像女孩。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李松和奶奶端出来了农家烧土鸡、野菜团子、红烧鱼、腐乳炒番薯叶等,摆了一桌子,还有林时新最喜欢吃的生菜苦菊蘸鸡蛋酱。
    三个人围坐一起,奶奶一直让林时新吃这吃那,他用生菜包了鸡蛋酱和米饭,卷成一个大团,往嘴里塞的时候哎呦了一声。
    “小点儿口吃,脸疼吧?”李松说。
    林时新呲牙咧嘴的,“我现在说话脸都疼”。
    李松说:“怎么也得一周才能好利索了,你住校吧,我们宿舍还有空位。”
    林时新刚想答应,想起那个人凶狠的说他这体质不能住校,不禁一阵好笑,说:“为了我的贞操,我好像不能住校。”
    李松呆了,“为了你的啥玩意啊?”
    林时新呵呵呵笑起来,脸一动又痛叫起来。
    在山上玩了两天,周一和李松一起返校,李松看着戴着墨镜、还为了和墨镜的气势搭配、把校服领子也立起来的林时新,不禁摇头叹道:“真服了你了,被揍成这样还耍帅。”
    林时新一扬下巴,“跟大佬说话注意点,小心一会儿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他先在教师办公室里给邱老师看了下脸上的伤,说是被抢劫了,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一进去,同学们就起哄了,他笑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后面的空位,一时呆住了,难道齐斐然真的转学了?!
    转动脑袋,林时新感觉到一道直直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看过去,发现齐斐然换座位了,换到了一个离他最远、对角线的位置坐着,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齐斐然想了两天,在转班和转学的挣扎中,选了一个既能表现出远离林时新的态度、又能让自己受伤最小的方式——换座位。如果林时新还是不同意,他再转学好了。他佩服自己对他的死缠烂打,也惭愧于自己的厚颜无耻。
    林时新目光锁定他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好。
    到了第三节 课的课间,王大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摘掉他的墨镜,“我靠,你这是被谁打了啊,打成这样!”
    同学们都去看林时新五颜六色的眼眶,齐斐然倏地站起来了。
    “你脸怎么了?”齐斐然走到他身边问道。
    “摔的,走路没看到。”林时新把墨镜抢回来戴上,低头把脸埋到书里,装作看书的样子。
    齐斐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的手都抖起来了,面色犹如寒冰。他舍不得碰一下、喜欢到无以复加的人,竟然被人打了?
    那瘀伤根本不是摔出来的!齐斐然的眼中像要射出火一般,“到底怎么回事!”他凶狠地问道。
    “要上课了。”林时新合上书本,皱眉看着齐斐然。
    齐斐然再一次被他皱眉的表情所压制,深深调整了呼吸,才沉重地回到座位上。
    一节课过去,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林时新在还有五分钟下课的时候就频频看墙上的钟,下课铃声刚响起他就跳起来冲出教室。
    他快齐斐然更快,几步抓住他的肩膀。
    “放手放手,啊,别捏那里。”林时新禁不住讨饶,后面出来的同学都怪异地打量他们。
    齐斐然沉声道:“说清楚,不然不放你走。”
    林时新叹了口气,心想,你还嫌咱俩在学校的cp粉不够多呢?只好跟他到楼上天台。
    林时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冲向食堂,“去晚了又没饭吃了”,他说道。
    齐斐然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轻轻扳过他的肩膀,把墨镜摘下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左右看,“眼睛没伤到吗?看东西清楚吗?身上还伤哪儿了?”
    林时新艰难地从他的手的桎梏中挣出来,“没有了,已经好多了,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客人,被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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