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坎从容自若,无视旁人,径直走向沈浩,荷枪实弹的特警,“堡垒”的看守,全不敢阻挡这牲口,一退再退,强势的T国军方不愿轻易招惹莱坎,更别说他们这些人。
“沈少……”莱坎来到沈浩面前,恭恭敬敬行礼,道:“我来晚了,请沈少原谅。”
第六百六十九章 回不来了
沈少!
莱坎对沈浩的称谓,以及面对沈浩的姿态,比突然现身此处更具震撼性,T国方面的人全懵了。
缅北王。
实力强悍的军阀。
拥有着不亚于帝王的权力。
居然向别人低下高傲头颅,显露卑微,太不可思议,坤桑活着的时候,这小子面对坤桑未必这么恭敬。
为什么?
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包括聂诚,原本认为沈浩插翅难逃的聂诚,此时神色变幻,心慌意乱。
“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来早了,哪有这么有意思的场面。”沈浩说着话,笑意玩味环顾旁观的人。
这些人虽然神色各异,但一个个的表情都堪称精彩,像见到鬼,为沈浩带来不小的乐趣。
莱坎笑着点头。
“走吧。”沈浩说话间硬生生扯开手铐,丢在地上,把进行引渡交接的双方人员当成了空气。
想走就走。
这尼玛太猖狂了吧?
双方人员大眼瞪小眼,平生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
“沈志泽,你这么做,是赤裸裸藐视国法,罪加一等。”聂诚声色俱厉,随行的特勤人员反应过来,伸手入怀,看样子要亮家伙。
“无论是谁,为难沈少,就是我们缅北十五万敢战之士的死敌。”莱坎眯眼盯着聂诚,杀机毕露。
十五万……莱坎连缅北民兵的数量也算在内,但在场的人,没谁敢嗤之以鼻,尤其康铎心中叫苦。
T国本身就不够安定,文人政府频繁倒台,盘踞境内的伊斯兰分离武装势力,一直不消停,如果这次再跟莱坎撕破脸,西北边境以及湄公河将不得安宁。
妈的。
莱坎竟是这小子的跟班,太要命了!
康铎越想,内心越凌乱,一筹莫展杵在原地。
“莱坎,缅北夹在我们两国之间,你一意孤行什么后果,心里应该清楚吧。”聂诚怒视莱坎,所谓的两国,指华夏和T国。
“为了沈少,我们缅北军会战到最后一个人。”莱坎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无所畏惧,在沈浩面前,他哪能犹豫。
再者,未满三十岁的他,同样年轻气盛,除了被他视为神的沈浩,谁都不怵,且最反感别人的威胁。
聂诚脸色铁青,面对眼前这年轻的军阀,束手无策,出兵缅北……不可能,制裁……没什么用。
从坤桑开始,缅北就受到国际社会的制裁与封锁,照样发展壮大。
沈浩要走,聂诚的人,近乎条件反射,扑向沈浩,试图把人扑倒在地,仓促间忘了沈浩多厉害。
周围人来不及多想,扑住沈浩的四个军中高手,被沈浩以极快的手法,一个接一个扔出老远。
这四人孱弱如小鸡,没有一丝挣扎的机会,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聂诚又急又气,浑身哆嗦,下意识瞧康铎,根据两国引渡协议规定,T国方面有义务协助聂诚押送沈浩,直至安全离境。
就在这时,康铎的手机响了,这个在T国警界排前五的实权人物,掏出手机,瞧清楚来电显示,肃然起敬。
警察总长的来电。
康铎小心翼翼接听,短短几十秒的通话,康铎不断点头称是或连续说我明白,挂断电话后,很无奈的瞅聂诚。
聂诚根据康铎此时的表情,生出不祥预感。
“聂先生,实在抱歉,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沈志泽先生涉嫌谋杀或故意伤害,我们T国是法制国家,严格奉行疑罪从无的司法精神,所以,目前沈志泽先生是无罪的,我们无权逮捕他,更没有权利把他交给你们。”康铎用流利英语说完这话,全场鸦雀无声。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
进行交接的双方人员,包括康铎自己,都有点懵。
聂诚愣了愣,做梦想不到T国政府如此善变,怒道:“你们……你们怎能言而无信?”
“我们不是言而无信,是在捍卫本国法律的神圣,聂先生,请您注意说话的分寸。”康铎也拉下脸。
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有永远的利益。
人如此,国家亦如此次。
这些年,两国间的合作磕磕绊绊,时好时坏,归根结底是受方方面面利益的驱使和影响。
比如这次,高举和平共处互惠互利大旗的华夏政府,不太可能因为带不走沈浩而翻脸报复。
莱坎则敢乱来。
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
T国方面衡量利弊后的选择。
聂诚脸色铁青,憋了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
“记得转告聂擎苍,不想死,就别乱来,否则我要他命。”沈浩说到最后锋芒毕露,俨然君临天下的王。
“沈志泽,你在挑衅聂家,挑衅泱泱华夏!”聂诚怒斥沈浩。
“聂家代表不了华夏。”沈浩冷冷瞥了眼聂诚,在人们的瞩目中,走向莱坎的座驾,来到车门边,又扭头对聂诚道:“别说挑衅聂家,灭掉聂家,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事,好自为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