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啊?
沈浩笑出声,觉得眼前这货越来越逗。
另外四个健身的看守,误以为两人起了冲突,或放下杠铃,或从器械上下来,慢慢聚过来。
“怎么回事?”身板最壮实肌肉最发达的看守问话的同时,冷眼审视沈浩,并揉捏硕大拳头,骨节叭叭作响,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上头要求他们尊重这里每一个囚犯,可一旦撕破脸发生冲突,他们往往不问青红皂白,一致对外。
沈浩若是T国落马高官、政治犯,他们多多少少心存忌惮,毕竟这些人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深厚背景。
搞不好啥时候就出去继续独揽大权。
偏偏沈浩不是本土人士,华人世界最猛的教父,这样的名头,这几位也没啥感触,无知,自然无畏。
“我练拳时,他嘲笑我,我就让他打几下沙袋,他不打。”会泰拳这哥们儿简单述说前因后果。
“打!”
身材最壮的看守冲沈浩凶巴巴瞪眼。
其他几个看守,也都牛逼哄哄藐视沈浩。
沈浩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深邃眸光变冷,遇上这种纠缠不休蛮不讲理的小虾米,没兴趣踩也得踩。
就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这处秘密监狱的最高长官,那位少校军官带着两名下属走进健身房。
“接你的人来了。”少校军官面无表情看着沈浩。
“你的士兵好像舍不得我走……”沈浩说着话冷冷瞥一眼几个看守,几个看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的长官十分严厉。
无论谁犯错,都免不了相应的处罚。
“如果他们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少校军官稍微欠身,以示歉意。
“态度不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恕他们。”沈浩这话令少校军官皱起眉头,也使五个看守怒不可遏。
沈浩突然推开最壮实的看守,走到沙袋前,缓缓提起拳头,拳尖抵住沙袋,旁观的少校军官、看守,诧异凝视。
这小子要打沙袋?
精通泰拳的汉子一愣之后,面露鄙夷,拳头几乎贴住沙袋,能使出多大劲儿,这小子哪是打沙袋,分明在搞笑、出丑。
啪!
沈浩拳尖猛地顶沙袋。
这动作幅度极小的一戳,竟产生暴击的动静,紧接着沙袋另一侧炸裂,碎石子喷射出去,声势骇人,就如古代大炮发射霰弹,冲击前面的健身器械。
一部分石子嵌入七八米外的墙壁之中。
旁观的人目瞪口呆,做梦想不到,会出现这么惊人的一幕。
“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震慑全场的沈浩瞧了眼逼他打沙袋那哥们儿,整了整衣服,往外走。
会泰拳那哥们儿呆呆看着沈浩背影,回过神后,既后怕,又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少校军官冲着五个看守冷哼一声,快步追上沈浩。
五个看守,你看我,我看你,面红耳赤,显然都意识到,刚才在班门弄斧。
……………………
少校军官的办公室内。
三名西装笔挺的华夏官员与负责此次犯人交接的康铎,仔细看完签了字的引渡手续,微笑握手。
“谢谢你们T方的配合。”说话的男人名叫聂诚,聂擎苍的表叔,此次来,不仅代表华夏政府,还代表聂家。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康铎笑着回应聂诚。
当沈浩被带入办公室时,聂诚脸色陡然阴沉,对沈浩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宝岛政府对付不了你这样的人渣,我们能!”
“我如果是人渣,那聂擎苍是什么?”沈浩笑意玩味反问。
“带走!”聂诚不接沈浩的话茬儿,直接喝令守在办公室门口的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冲进来,为沈浩戴上手铐。
“若是聂擎苍还活着,你回去转告他,再纠缠卓玲或是针对我,我必杀他。”沈浩无所畏惧撂下狠话。
“不知天高地厚……”
聂诚边说边以不屑眼神对沈浩加以鄙夷。
最终双方数十人,涌出“堡垒”,堡垒外,停着十多辆车,数十荷枪实弹的特警全神戒备。
一辆装甲押运车尾部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人正要“请”沈浩上车,十几辆乔治巴顿装甲越野车飞驰而来。
在场的人,包括康铎,大都迷茫错愕,搞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警戒的特警不敢贸然举枪拦住。
车队停在众人面前,近百黑衣保镖下车,不像政府的人,也不像军方的人,康铎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莱坎……”
随着这声音传出,与特警对峙的数十黑衣保镖一分为二,让出条路,一个年轻人就此现身。
莱坎?
进行犯人交接的双方人员瞪眼打量突然杀出来这位,下一秒,不少人骇然失色,认出来的是谁。
坤桑的小儿子。
如今的缅北王。
且是全球最大毒枭,莱坎!
康铎难以置信,以为产生幻觉,揉了揉眼,要知道曾经的缅北王坤桑,从未走出过山区,更别说来T国。
莱坎来干嘛?
被国际刑警组织和多个国政府列入黑名单的他,不怕回不去?
康铎胡思乱想,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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