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收起手机,虽然累得很,但心情愉悦。
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大步过来跟他打招呼,是刚在飞机上认识的同机乘客,一个高大英俊的混血Alpha。
“你需要车吗?我的司机就在外头等,可以顺路送你去任何地方。”Alpha笑得优雅真诚、目光灼灼。
先前在飞机上叶怀宁捡到这人掉落的一支钢笔,顺手还过去,对方十分热情,主动和叶怀宁攀谈,自我介绍是某跨国大公司在华的高管,刚上任,未来几年都会在这边。
多个人脉没什么坏处,于是叶怀宁和他聊了半路,这人虽然中文说得不怎么样,但风趣健谈,性格十分开朗,下飞机时他们还交换名片,互相留了手机号。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也有人来接。”叶怀宁笑着婉拒。
机场人太多,季饶没下车,坐在车中望眼欲穿时,终于看到了叶怀宁出来的身影,人一坐上车,就被他抱个满怀。
叶怀宁一拍他手臂,提醒他:“你先放开我,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身上脏死了。”
“我还在剧组连着拍了一天一夜的戏没洗澡呢,无所谓。”
季饶抱着人不肯松手,呼吸就在叶怀宁的颈边,他觉得有些痒,干脆不说了。
助理坐进副驾驶座,目不斜视,叮嘱司机发动车子。
叶怀宁累得厉害,在飞机上被人拖着聊天几小时,后面一直没睡着,这会儿坐上车,靠在季饶肩膀上,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终于有了睡意,很快闭眼沉沉睡去。
季饶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戒指碰在一起,因为爱惜三年过去两枚戒指依旧明亮如新。
回家之后叶怀宁先去洗澡,家里帮佣已经做好晚餐离开,季饶又将饭菜热了一遍,看看时间已经半小时了叶怀宁还在浴室里,过去敲门。
里头没人应,季饶直接推门进去,叶怀宁趴在浴缸边缘,竟然又睡着了。
季饶走上前,伸手拨了一下他的脸。叶怀宁侧过头,眼睫颤了颤,又不动了。
季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睡姿,怕他一直这么趴下去会着凉,只得卷起袖子,打算把人抱出来。弯下腰,手伸进水里刚碰到叶怀宁的后腰,手腕上忽然搭上另一只手,将他用力往下拽。
季饶猝不及防,被拽得往下栽,脚下一个打滑没站稳,就这么狼狈栽进了浴缸里,哗啦响声后,浴缸溅起巨大水花,再之后是叶怀宁的放声大笑。季饶浑身湿透从水里撑起身,耷拉下的湿发遮住眼,面前是叶怀宁被热气蒸得泛红的笑脸。
“这样好玩吗?”季饶很无奈。
叶怀宁双手扯下他衬衣领,将人拉近,视线下移,季饶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叶怀宁舔了舔唇,仰头贴近他耳边说:“一起洗啊。”
季饶目光动了动,叶怀宁语气中的暗示意味明显,下身在水中紧贴一起,他自己更是在第一时间有了反应,正热切嚣张地贴着叶怀宁彰显存在感,难怪叶怀宁故意调笑。
叶怀宁看着他,轻轻眨眼:“不是说拍了一天一夜的戏没洗澡吗?一起啊。”
手捏住叶怀宁下巴,另一只手将他拦腰捞进怀,季饶灼热的呼吸欺上去。
浴室水汽朦胧,交缠的身体起伏,漾开圈圈水波。
暧昧声响被音箱里播放的音乐掩盖,黏腻不清。
叶怀宁热得不行,浑身都是淋漓而下的汗,玫瑰香浓郁醉人。
季饶一下一下轻抚他后背,哑声笑:“这次发情期怎么提前了?”
叶怀宁趴在他怀中,累得不想动,闭着眼睛说:“时差半个月不适应,提前了吧。”
季饶啧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太想我了呢。”
叶怀宁懒得争辩,嘴里嘟哝:“你说是就是。”
“那就是。”季饶坚持,低头亲吻他肩膀上滚动的汗珠。
彻底标记催发出的体内信息素比体表信息素似乎更香一些,尤其当他的Omega处于发情期时,季饶觉得这个味道简直快成他的精神鸦片了,一下一下深嗅。
叶怀宁被他弄得肩膀一阵痒,笑着躲开:“别弄了。”
季饶偏不放过他,追上去,将人抱得更紧,手往下移,声音哑得厉害:“发情期一次喂不饱你,再来。”
终于从浴室出来,已经快晚上八点,先前热过的菜又彻底凉了。
季饶把饭菜放进微波炉,叶怀宁身上裹着浴袍,靠在一旁冰箱门上,打电话跟下属交代工作。季饶几次回头看他,叶怀宁终于分了点眼神给他,用嘴型问:“干嘛?”
季饶指了指他电话,又指了指微波炉,示意他饭菜好了,赶紧挂电话吃东西。
叶怀宁终于把事情交代完,结束了通话。
“叶总可真是个大忙人,出差回来大晚上的也要忙着指挥工作。”季饶抱怨完,把饭菜端去餐厅。
叶怀宁现在事业蒸蒸日上,生意盘子越做越大,每天都很忙,还经常到处出差,季饶偶尔也会抱怨,虽然都是玩笑语气的。
叶怀宁跟去餐厅,在季饶放下东西时从背后抱住他腰,笑嘻嘻问:“我不工作了每天跟组陪你拍戏啊?”
季饶轻咳一声:“那怎么好意思。”
说是这么说,他的眼神却告诉叶怀宁,这很可以。
叶怀宁忍着笑,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跟以前似乎颠倒了,大忙人是他,每天都想黏着他的人成了季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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