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送季饶的是一辆跑车,就停在别墅的车库里,少说得要上千万。
叶怀宁兴致勃勃,季饶的眼中却并无惊喜:“叶总,这个还是算了,太贵了,你留着自己开吧。”
“干嘛?”叶怀宁闻言更不高兴,“我送你的就是你的,为什么要留着我自己开?我又不是没车子。”
季饶看着他,欲言又止。
叶怀宁走上前,倚在引擎盖上,伸手拥住季饶的腰,抬头看向他:“过生日也没个笑脸,我给你送礼物,你还不高兴。”
季饶嘴角勉强扯开笑:“这么贵的车子,我可不敢开出去。”
“有什么关系,”叶怀宁不以为然,“我看你们这行混得好的,开比这更贵的车的人又不是没有,你是我的人,不要妄自菲薄。”
季饶还是没接车钥匙,叶怀宁站直身,靠向季饶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季饶,你真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吗?我是被你彻底标记过的Omega,除非我去做去标记手术,否则我们这样的关系就是一辈子的,我的就是你的,我送给你,你拿着就是了。”
“当初那个合同,我早撕了,你真的以为若只是金钱交易,我会做到这一步,让你彻底标记我?哪怕是我要求你标记我的,可你是Alpha,我是Omega,从生理结构上来说,你就是占便宜的那个啊。”
“季饶,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季饶搭在叶怀宁腰间的手收紧,原本想说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的嗓音略低:“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叶怀宁贴着他,从他的下巴吻上唇畔:“像其他人对待自己的Omega那样对待我。”
季饶垂下眼,他好似被叶怀宁眼中近似乞求的光亮蛊惑了,低头攫住他的唇。
唇舌激烈纠缠,叶怀宁的舌头被咬得发痛,他的呼吸不稳,喘息间在季饶耳边小声说:“你抱我回去。”
无声对视片刻,季饶将叶怀宁用力抱起。
进去之后,甚至来不及回房,他们直接在客厅沙发里来了一回。
被彻底滋润了的小玫瑰颤颤巍巍绽放到极致,一室潋滟芬芳。
叶怀宁摸起扔到地毯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一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身后贴着季饶汗涔涔的身体,正一下一下亲着他颈后腺体,叶怀宁觉得痒,忍着笑提醒他:“蛋糕还没吃。”
“嗯。”
叶怀宁撑起一点身体,捏起勺子挖了勺蛋糕,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再喂到季饶嘴边。
季饶就着他的手吃了:“挺甜的。”
叶怀宁又给他挖了一勺,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季饶低头,鼻尖贴着叶怀宁的后颈轻蹭了蹭,懒洋洋地说:“我的Omega不要这么磨人。”
叶怀宁:“……我几时磨你了?”
“你自己知道。”
懒得跟他计较这个,叶怀宁又问:“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起得来吗?”
季饶无所谓道:“怕那边录制节目耽搁,请了一天半的假。”
叶怀宁“哦”了一声:“那你之前还说只能请一天假,骗我。”
季饶将他按下,又把人揽回怀里:“明天陪你吃完中午饭再走。”
叶怀宁笑了一声,终于高兴了,小声和季饶说:“生日快乐。”
“嗯。”
“嗯什么?我跟你说生日快乐,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啊?”
叶怀宁这下倒没生气,季饶这个性,他早心里有数,这人一贯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说的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也很难听出来。
叶怀宁也没指望他短时间内就真能改了。
季饶反问他:“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这人,每次都这一招,也就我受得了你。”
季饶没再接腔,俩人安静抱着在沙发上躺了片刻,季饶坐起身,顺手将叶怀宁也拉起来:“去洗澡吧。”
叶怀宁靠过去,在他肩膀上轻轻一咬:“我们一起。”
坐进浴缸,叶怀宁长出一口气,贴在季饶怀中,有意无意地释放信息素,季饶掐了一把他的脸:“别再闹了,也不看看几点了。”
“你看看你,又翻脸不认人了。”叶怀宁哼笑。
季饶闭了闭眼:“你不困我都困了。”
“行啦,你去冲个澡先睡吧,我再泡一会儿。”
季饶丢下句“别泡太久”,去淋浴下冲洗完,先出了浴室。
想抽烟才想起外套还在一楼,于是摸黑下楼。
林琛送的打火机就在衣服口袋里,季饶拿在手中,无意识地划拨几下,又摸出了另一边口袋中他用了好几年的那只。
和林琛送的是同一个牌子同一款,但机壳上镶嵌了钻石,价格贵了十倍不止。
年少幼稚时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得到了更好的。
第一年他过生日,叶怀宁送他的礼物,就是这只打火机,那时他还问过叶怀宁怎么知道他喜欢这个,叶怀宁笑嘻嘻地让他猜,他猜不到,后头叶怀宁才说,因为他自己也喜欢。
在物质上,叶怀宁对他向来大方。
这三年,叶怀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年比一年贵,第一年是这只打火机,第二年,是一枚钻石手表,今年,是外头车库里停的那辆车。
在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纸醉金迷后,季饶几乎已经回忆不起来,当年他和林琛一起,在杂志上一眼看中那只小巧精致、却对当时的他们而言近似天价的打火机时,那种单纯向往喜爱的心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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