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郑芸菡一见她,忧愁都快溢出来了:“阿呦,玢郡王带着他的人马去山里了!”
温幼蓉一愣:“玢郡王?他去山里做什么?”
“探宝啊!他偷走你给二哥的山道图,今日天不亮就整顿军马出发了,最糟糕的是,还用陛下御赐的金牌把关在牢里的贾桓和费绕带走了!”
温幼蓉眯眼:“山道图?”
昨日在前厅,她把图给了郑煜澄,他看到一半就开始和她沉迷折纸游戏,然后去了后院,一玩就到晚上。
郑煜澄不会直接将山道图搁在桌子上,让人给捡走了吧?
郑芸菡扶着脑袋:“这个玢郡王,一来就要探山挖宝,好不容易拦下,又去整粽山,粽山出事,留旁人收拾烂摊子,一句交代头没有,又转头回来继续探山寻宝,还带走了两个犯人!哪怕人是他带走的,一旦出了事情,二哥身在其位岂能摘得干净!”
温幼蓉:“你二哥怎么说?”
郑芸菡垂头:“郡王人马刚走,兵曹许如知便来禀报,现在二哥正和其他官员在前厅议事。”
温幼蓉抱住她的胳膊:“走,去看看。”
……
慕容充来时浩浩荡荡人马充足,刺史府里只留了亲信和护卫,剩下的兵马,则留在城中专供军马休整的驿站。
今日一早全走光了。
定是怕粽山之事担责,便想再寻出路,以功抵过。
众人无言以对,并州因这平白插一脚的郡王生了多少乱子?
说的难听些,走了也好,省的坏事,可他偏还带走并州的重犯,这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许如知:“是否需要属下即刻追回?”
郑煜澄负手立于桌前,神色淡然:“郡王决心既定,便是本官亲自出面也拉不回来。”
此言不虚,粽山一事,郡王的做派有目共睹。
付道几暗暗观察郑煜澄的神情,心中了然,正色道:“内乱方定,金州的第二批流民即将送入,还有通往诸州的物资路线尚未全部打通,若此刻分派人手去郡王那头,恐怕州内事务会忙不过来。大人已为这些事情操劳安排许久,若因人手问题出了岔子,岂非功亏一篑。”
郑煜澄看了付道几一眼。
这次,所有人都没反驳。
虽然玢郡王一直在排挤郑大人,但是郑大人从没有因为玢郡王来了便乱了阵脚,该怎么安排还是怎么安排,譬
如付道几刚才所说那些,也是郑大人一直在跟进。
同样是关于并州事务,玢郡王只挑着有功劳和便宜的捡,郑大人才是真正事无巨细掌握在手。
郑煜澄适时的开口:“付大人所言,也是本官想说的。然贾、费二人终究是并州重犯,若出了意外,本官亦难辞其咎,许如知,你派得力的三五人,追上郡王之行,重在看押犯人,其他事莫要插手,尽量每日传回消息。”
许如知领命离去。
郑煜澄又道:“若并州继续按照如今的安排走下去,银钱空缺是迟早的事情,若郡王真能寻得犯人贪得的银钱,对并州来说是好事。”
刚说完,郑煜澄眼神一转,瞧见了站在窗边角落的两道身影。
温幼蓉倚在郑芸菡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对上的瞬间,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返身拽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郑芸菡。
郑煜澄眼神一动,又见付道几等人顺着他的眼神追出去,当即道:“郡王那头有人跟着传消息便可,诸位今日来的早,用完早膳再继续今日之事。”又把他们的眼神拉扯回来。
说罢,已有奴仆在一旁竖起屏风摆朝食。
付雯玉走进来时,抬手扶了一下鬓间玉簪,站在郑煜澄面前:“郑大人的伤好些了吗?”
郑煜澄神色淡然:“劳姑娘挂心,无碍了。”
付雯玉:“我熬了补汤,大人趁热喝些。”
郑煜澄默了默,忽道:“温姑娘此前也受了伤,不知付姑娘介不介意本官替她讨一碗?”
付雯玉一愣:“什么?”又很快反应过来,“熬了很多,大人请便。”
郑煜澄微笑道:“多谢。”
付雯玉早已从母亲的口中听说了当天的事情。
当时她吓傻了,浑身发僵走不动,陡然落入一个气息熟悉的怀抱里,她还没来得及回味,架子就塌了,她因此吓晕。
醒来时,她回想此前,面红耳赤。
郑大人于她已有救命之恩,若她愿意以身相许,大人是否会推拒?
回想那日的场景,她心跳加速。若大人对她半点感觉都没有,岂会那样毫不犹豫的抱住她?
可还未等她向母亲表明心意,母亲却说到了另一人——那个飞身扑上来,同时挡在她和傅大人身上的少女,郑大人的表妹,温家姑娘。
付雯玉简直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那温姑娘好逸恶劳,总是在郑姑娘面前耀武扬威,还被同村人拆穿了假面,她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还是说,她也心系郑大人,所以奋不顾身?
看着郑大人眼中流露出对温姑娘不加掩饰的关切,付雯玉的心揪揪的疼。
她有些懊恼,为何当日怕成那样。
也不敢再提什么以身相许。
若这样算,她和大人都该许给温姑娘才是。
……
郑芸菡被拖着回到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