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前进,晚上扎营,伴随着队伍的深入,白天和夜晚温差越来越大,囚犯队按照古典探险公司的指挥,一周后顺利的到达了一片小绿洲。三个团队在小绿洲补给宿营时,老专家告诉囚犯们,还有八十公里就可以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崔铭心中有些不安,精确的定位绿洲表示古典探险队并不是第一次来,第一次他们没有雇佣囚犯来到这里,第二次他们雇佣了囚犯。显然是第一次探险出了问题,并且他们并不知道问题在哪。后勤队就在绿洲扎营,他们将不再跟随队伍前进,只会派人送上食水和食物。
深夜,繁星无数,崔铭躺在火堆边沙地上看着星空,不是他不想去十米外的帐篷,而是因为今天他值夜,他要保证篝火不熄灭。伴随着深入,保安们已经完全放弃了对囚犯们的看守,这时候没了后勤保障,没有囚犯能从沙漠逃走生还。
一顶帐篷拉开,北月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没有穿睡衣,来沙漠后换了一套黄色的衣服,拿着那个大布包走向火堆,看了一眼坐正的崔铭,没有打招呼在篝火前坐下,静静的看着火苗,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崔铭在她对面,隔着火光看着她,北月如同一朵莲花一般,不说不动,但是美丽和气质始终存在,并且表露无遗。眼睛很漂亮,如同繁星一般璀璨,又如同深水一般的宁静。就这样,二人静静隔着火堆静坐到黎明,所不同的是北月看的是火光,而崔铭看的是她。
值班囚犯起来准备肉汤,北月站起来,也没看崔铭,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东方一片红色,新的一天又将到来。
第4章 遭袭
囚犯队和古典探险队继续前进,在当天傍晚,终于到达了老专家所说的目的地。站立在沙丘上眺望远处,是一片无尽的沙海,有高耸的沙丘形成的小山,也有小山环绕的沙谷,沙漠并不是平的。
“明天从那个沙山开始向正北搜寻,每二十米打一次钻头,在钻头孔中插上小旗。”当晚晚餐时间,老专家组召集了囚犯队的人开会:“不要在沙丘上面打,选择在最低的地方。三组人间隔五十米排列向前推进,发现任何非沙漠的东西都要向我汇报。”
崔铭问:“我们要推进多远?”
老专家回答:“正北,三十公里。如果没有发现,将回到原地,换位置向正北方向推进。之后不再使用骆驼,人工徒步。早上七点开始,十一点扎营避过烈日。下午六点开始,到晚上十点休息。”
卧槽了个去。我们死了,就代表你要寻找那东西在我们死的区域。如果是如同老专家说的那样简单的工作,古典探险公司完全可以独立完成,加上种种迹象表明古典探险公司在第一探险中失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囚犯队作用是探雷器,去寻找第一次探险死人的地方。否则在巨大无垠的初晓沙漠中,死老头怎么能精准的定位一个区域,一个方向?
但是如果没风险,雇佣囚犯有什么意义?崔铭看了眼不远处的北月,北月在火堆边,慢慢的吃着食物。丁泽就在她身边坐着说话,北月很少开口,点头,摇头表示自己的态度。崔铭在小江耳边道:“相信我一次,遇见危险什么都不要管。跑,跑回来,记住,尽可能朝北月和丁泽的位置跑。”
小江看崔铭,再看北月和丁泽,他没有说话,点点头。这十天接触下来,小江对崔铭也有了自己看法。崔铭是个很幽默的人,随遇而安,有枕头可以睡,没枕头也可以睡。吃什么,睡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同时崔铭是个判断力很好的人,如果他认真的说一件事,这件事基本是正确的。比如崔铭说老专家身边那位女助手内内是粉红色的……
想要知道女助手内内是粉红色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边有持枪保安,偷窥是不行的。那怎么办呢?女助手发现自己丢了口红,几个囚犯正在打扑克,女助手路过时候,无意中听见他们在赌口红的今晚归属权。女助理心中冷笑,假装对赌局有兴趣,加入了其中。
崔铭提出了赌注,如果女助手赢了,那么口红归她,如果女助手输了,口红还归她,但是必须告诉大家她小内内的颜色。怎么赌呢?很简单,崔铭拿出三张扑克牌,分别是J、Q、K,女助手可以抽一张和崔铭比大小。女助手一共有三次机会,只要赢一次就算赢。
崔铭将三张牌展示,然后随意调换位置,女助手第一次选到了J,输了。第二次又是J,又输了,第三次还是选到了J,没有意外,又输了。
好吧,女助手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内内是粉红色,还特意拉出一截给大家展示,赢得众囚犯的喝彩声。接着女助手要求拿到口红,崔铭将一名囚犯推了出去,说:“拿去。”
“我要口红。”女助手颇为恼怒
“他绰号就叫口红,我们正在赌他的晚上归属权。”女助手愣神数秒,知道自己被耍了,掩面而走。
事后小江问崔铭:“你耍她不怕她报复吗?我们可都在人家屋檐下。”
崔铭回答:“我们如果真遇险,能救我们的不会是她。”
……
最辛苦的工作开始了,带上五十公斤重的金属探测器的钻机,三人在烈日下,一人操控,二人扶住机身,每二十米打一个洞。还要携带帐篷、食物和食水。最烦人的是那老专家,隔十来分钟就拿对讲机询问有没有发现。到了傍晚再工作时候,因为距离比较远,对讲机失去了作用,大家才能清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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