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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偷偷撇撇嘴道:“不要拿我和怪物相提并论。”
    见她还不知反思,甚至还小声编排同堂,于是更加生气了。他真是没见过这么教不听的孩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当下楚夫子整个人直接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指着门口道:“还有理了,出去!”
    这下子她楚月就乐意了,反正她不愿意站在课堂了。那么显眼让她自己也感到浑身的不对劲。
    她赶紧双手高举道:“是是是,我这就出去。”
    只不过出去前,在路过那魁首的座位时,楚月瞥了一眼那首座的阳清涟。
    刚好,阳清涟转过脑袋,两人的目光是第一次相撞。
    她可爱的束起两个小笼包发型,双眸圆溜溜却透着一股成熟,那两边的发髻系着白琉璃般的流珠,点点缀缀,清风朗月般又似御花园湖的莲花,旁人,可观看不可亵玩之。
    一人目光流连惊艳之色,而另一人。
    楚月看到的是浓浓的鄙视与往常路人勿近的冷漠。
    她:........
    好你个小才女。这一瞥,她楚月记下来了。
    第55章 护着她与他
    听不懂赖着不走, 不死运气也背。
    楚月站在中殿堂外,双手托着后脑勺倚靠在主柱上, 望着皇宫一片瓦黄琉璃遮瓦, 禁锢了一角的天空。
    此处虽辽阔,却也比不上天空那般无边无际。连落入皇宫的鸟儿纷纷飞起,花了些时间才飞出去。
    楚月不知道皇宫适不适合她?她也向往过快意的江湖生活,或者小井市民的柴米油盐平淡的生活。
    如今看来,她从出生在皇家开始, 便逃不掉了。
    注定身为皇子,注定不平凡。
    但若是能在不平凡之中寻求平凡,或许,还能慰藉一下她那颗自由的心。
    她现在愿意为了两位兄长,姨娘,还有那个对她不冷不热也不亲近的父皇留下。
    看看他们,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仅此而已。
    尤其是大哥,他总想以后当个好皇帝,她必须帮他一把, 还有三哥,他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兄长, 她也需要好好看着他点。
    免得,他失控。
    楚月待在外面罚站的身影,自然落下了附近不远侧殿的瞭望塔上的人的眼里,他高高在上,却视线落入了中殿堂的大门口, 像是没看楚月,又像是在看她。
    似看非看,却令人格外的注意。
    男子手上还拿着一枚八卦金漆棱镜,奇怪的是,金漆棱镜内有罗针不断旋转,指引不到方向,更令他无法解析。
    男子囔囔道:甚诡,为何每次在这中殿堂罗针便会失控?
    又再每次课结,便恢复正常。
    瞭望塔很快又来了一人,身穿太监服,还是黑发很多的公公,郑公公。
    郑公公扫了扫手上的拂尘,恭恭敬敬道:“真人,陛下有请。”
    男子便是钱真人。
    钱真人,身披道家儒常服,金色八卦在身后,两道拂尘换成了两把短剑,长半米。
    他目光凝肃,陷于风尘,却不染一丝尘埃。
    他来此,不为名更不为权,只为了一个楚家的预言而下山了。
    钱真人叹气道:“贫道修行多年,每每至此,皆无法解答。已经整整九年了,将近十年至,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郑公公便道:“真人,陛下不会怪你,您也无需自责。”
    钱真人摇摇头:“我不仅为陛下,更为了这个江山。自我下山坠入凡尘,便已经无法回头更无法挽回。一切便是劫,一切又是机遇。渡过,便渡了我。”
    “不渡,我便去也。”
    道家人的话总是深奥无法解答。
    郑公公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他唯有恭敬颔首不语了。
    钱真人转身朝浦苍殿去了。
    刚好,中殿堂已经到了散课的时辰。
    音律课虽是无聊的一节,可还是有不少人学的东西,哪怕是硬着头皮嚼下去,也能嚼出个几分味道。
    但有一人怕是连嚼的机会都没有。
    楚月本想走的,可她想想平常这时都是三哥和大哥等她,现在也该换换她等他们了。于是便停了下来。
    夫子也没找她麻烦,只会去姨娘那念叨,而转头姨娘就会给她好吃的,再温柔劝她几句。然后就没下文了。
    每次想到这样不了了之,楚夫子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就想偷笑。
    “哎呀,夫子,想从我家长下手治我,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课堂门槛陆陆续续有人迈了出来,楚月眼巴巴去找楚荆和楚灿,可奇怪的是今天并没有见到两人。
    莫不是比她先走了?
    她没见到两位兄长。
    几个皇子配饰的学子已经走出来了,带头的下巴翘的老高,生怕人不知道他很高贵一样。
    楚月这么望去,没见到他的脸,但是他下巴全挡住了。
    那人稍微低头指向她,楚月就认出来了,是五皇子楚蒙这个小公鸡。
    小公鸡果然就对身边几个跟班道:“你看又是她,天天罚站,那名声简直是国子监之表率。”
    几个跟班符合嘲笑道:“什么表率? ”
    楚蒙顿时乐呵道:“当然是臭名昭昭的表率。”
    此话一出。
    跟班带头笑了起来,引得附近的人纷纷观望,有眼色知道这是皇家子弟在闹趣,他们是得罪不起的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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