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温煦轻轻喝了一声,二白立马用力一蹬腿,爬犁非常轻快的滑了起来,嗒嗒的马蹄声立马像是鼓点儿似的响了起来,金属的马蹄铃踩在了石板道上声音清脆的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现在去镇子上的交通工具又多了一种,那就在爬犁,很多时候爬犁比汽车要方便,万一逮着下雪时候,爬犁的优势可就比汽车多多了,当然了,雪地摩拖也算一种,不过这玩意儿据温煦所知,一个月前除了温家村别的地方也没有几台。
二白拉车的功夫那不用说的,而且村里的石板地虽说扫了雪但是凭着二白的力气依然拉的毫不费力,出了村里的石板道,二白就更加如雪得水了,出了村的道雪都是铲的,这么长时间的雪下下来,就算是用清扫车也弄不干净啊,更何况这天气一直在十度以上徘徊,雪经过了车轧人碾之后,早就冻实了,爬犁在上面那滑的更叫一个舒服。
因路适合,二白一出了村迈开了四蹄开始小跑起来,二白这时候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啊,不光是二白,爬犁上的孩子们也是得意洋洋的,没有办法,二白看起来太神骏了啊。
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在路上昂首快步小跑着,颈上一尺来长浅金色的鬃毛,随着步速带起来的小风迎风飘扬着,每迈出一步或者每动一下身体,二白全身的肌肉就像是活了一般随着骨骼流转起伏,显直就像是看一场马的健美赛,漂亮的都不好形容了。
到了岔路的时候,遇到了车子少了,爬犁多了起来,就算是这样二白依旧的众人瞩目的焦点,别说是那些马拉的爬犁了,就是开着SUV的车主看到了二白时不时的都会按下车窗,和温煦聊上两句。
“兄弟,你马不错啊”
就在快到镇上的时候,一辆卡宴降下了速度,一个二十来岁带着墨镜的小伙子按下了车窗对着温煦说道。
温煦没有注意到,听到了声音之后一转头原本想着像前几位一样给个笑脸,然后客套两声过去了,但是看到这位的样子,顿时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这位和温煦说话的时候,紧靠着椅背,不光是如此还把脚伸到了挡风玻璃上,活脱脱一副小土痞的样子。
开车的倒是一长的挺漂亮的姑娘,不过可惜的是人长的漂亮,但是这打扮却不是温煦所能欣赏的,头烫成了黄色的乱鸡窝,脸上的墨镜也是盖住了大半边的脸,这个时候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温煦烦的就是这类人,开个豪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立马拿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和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摆出一副老子很牛逼的样子。
“还成!”温煦淡淡地说道。
小伙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兄弟,我挺喜欢你的马的,要不你出个价,把它卖我得了!”
温煦又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温煦笑了:“朋友,我不是看不起你,玩的起这种马的人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有开卡宴的”。
这话温煦说的纯粹就是怼人了,卡宴无罪主要是小伙子和人说话的方式表情太让温煦讨厌了。
还有就是虽说二白被温煦养的有点儿跑的太偏了,从一匹纯血阿拉伯让温煦养成了几不像,外型上成了一匹杂血马,但是并不妨碍买它时候的价格,像二白这样带着血统证明,而且出身名门的马的确在国内不是一辆卡宴可以换来的,在国外那更不是卡宴可以换的到的。
小伙子被温煦这一句怼的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不屑地说道:“吹牛逼!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我的面把牛逼吹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清不清新脱不脱俗,你说了不算,要不你去镇上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吹牛逼了”温煦笑着说道。
小耀这时候说话了:“你这车我都不认识,还好意思显摆,丢不丢人啊?”
“那你认识什么?”
“红旗、劳斯莱斯、奥迪,迈巴赫什么的”小耀回到。
从小也差不多都是接触的商人,政府机构的人,小耀比一般孩子认的车多一些,他觉得自己认得的才是好车,他认不得的都不行。
小伙子撇了一下嘴,大声说了一句:“现在特么的年代变了,一个坐爬犁的也敢说这话!”
说完小伙子用鼻吼发出了一声哼,然后升起了车窗加快了速度向着镇子上快速驶了过去。
温煦的小爬犁到了镇上的时候,发现了这小伙子还没有进镇子,因为啥,车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而且镇上交通正在分流,主干道上现在已经变成了步行街,车子在镇口排成了一条长龙。
小伙子这时已经下了车,正在和前面的一个车主聊天,看到了温煦的爬犁过来,伸出夹着烟卷的手点了一下温煦的方向:“看到没有,那坐爬犁的牛逼吹的可厉害了,说是他的马我的车换不了”
旁边那位车主看了一下,认出来是温煦,于是笑着说道:“兄弟,他的马你的车还真不一定买换的起,人家自己开陆巡,把好几百万的宾利车给妹妹开了,听说觉得车太显摆了不乐意开,你知道他们家有一种白色的黄狼子,就是当小猫小狗卖的,你知道一只卖多少?”
“多少?”小伙子好奇地问道:“几十万?”
“一百多万,还没的还价,听说只要买到的有人要转手,直接过二百万,但是买的到的人谁又缺钱啊,根本就没有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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