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尚真哪里还肯下田,把石灰粉交回到给了温煦:“算了,我不下去了,我最怕这东西,现在看到它爬到你的腿上,我的心里就跟着起了一阵恶寒,说什么我也不下去了,宁愿不种这稻子也不下水田了!”
温煦看她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了,笑着说道:“没事的,你不下就不下吧,等着过两天我给你的田里除除蚂蟥就没有事了”。
“这东西真管用,这么简单?”师尚真有点儿不相信:“我听人家说这东西就是弄成两截也不会死,哪怕是上火烧,烧成了灰只要遇到了水,它就会复活了,而且一个变成了好多个!”
温煦听了觉得跟听天书似的,笑着问道:“谁告诉你的?两段时能活,因为它是可再生的软体动物,但是说烧成灰放到手中还能活那就是瞎说了,石灰粉就可以对付它,只要在水里洒这些东西,保持碱性环境那么蚂蟥就会因为体力的酸碱平衡被打破而死亡,杀死它的办法太多了,更简单的是打敌敌畏到了一定的浓度它就死了,可惜的是农药太伤土壤,不可取”
向师尚真解释完,温煦又说道:“你要往好的方面看,咱们温家村水中还有这东西,就说明咱们现在环境还行,要知道现在有的地方水里连蚂蟥都看不到了,那种出来的东西人还能吃吗?”
师尚真望着温煦,一脸坚决说道:“任你说上天,我是不会再回到水里去了!”
搞的好像让她下田是去上断头台似的。
“没有想你继续干活!这样吧,等会儿奕晴来了你和她一起搞好后勤工作行不行?”温煦笑着对她说了一句,看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秧苗继续站到了水中,沿着自己刚才未插完的行继续插起了秧来。
没有一会儿,卓奕晴坐在大白的车上,哼着小调儿回到了田边,把几箱饮料摆放到了地上,然后又把水瓶杯子什么的都拿了下来,突然聪明了起来的卓奕晴居然还拿了一个矮脚的小方桌子,还有几把小椅子,着实让温煦小小的惊喜了一把。
“你在看什么呢?”
东西还没有拿下来,卓奕晴就注意到了师尚真时不时的看一下不远的地上,等着东西都摆好,卓奕晴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师尚真出声问道。
“那边有一只蚂蟥,刚才趴在温煦的腿上吸血,被温煦拍了下来,又在蚂蟥的身上放了石灰粉……”师尚真把事情的经过对着卓奕晴说了一遍。
卓奕晴一听蚂蟥,立刻脸上就表现出十分嫌弃的样子:“这里还有蚂蟥?”说完转着脑袋望着地上开始找了起来,也不知道脚下的这片干地上哪里来的蚂蟥。
找了一下发现四周没有,就凑到了温煦刚才扔下来蚂蟥的地方,手中拿了一个小棍然后不住的戳着蚂蟥,这个时候的蚂蟥还没有死透,不过沾上了这么多的石灰,这只蚂蟥是肯定活不了,用一句非常残忍的话来形容,这只敢于吸温煦血蚂蟥的下场是全身溃烂而死。
“咦!好恶心的东西!”
卓奕晴和师尚真两人都不喜欢蚂蟥,用喜欢这个词可能有点儿过份,估计除了养蚂蟥的人,一般很少会有人喜欢这玩意儿。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用小棍摆弄蚂蟥现在似乎是成了两个姑娘一种另外的乐趣。
“世煦,那俩人再干什么呢,地上有什么好玩的,三岁啊,还看蚂蚁打架?”钱四嫂子可能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抬头看到师尚真和卓奕晴两人蹲在那里用小棍拨着什么,笑着来了一句。
“城里姑娘,你指望她们能下地干活?你真是想瞎了心,能做出一桌子过的去饭菜就烧高香了”一位小媳妇接口笑道。
温煦呵呵笑了两声,小声地说道:“我们家那位是不干活,师主任是怕蚂蟥,一只小蚂蟥就吓的她不敢下水了!”
听到温煦这么说,一排的几个人都不由的乐了起来。
第222章 画卷
卓奕晴伸着手中的小木棍拨弄着地上的蚂蟥,渐渐的看到让人讨厌的东西缩成了一个小球,然后慢慢的几个舒胀之后,舒胀的频率就越来越小,生命开始缓缓的从恶心的小东西身上流逝。
“快死了!”卓奕晴又用小棍拨了两下,抬头和师尚真聊了一句。
不过当卓奕晴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师尚真的注意力并不在地上将死的蚂蟥身上,而是直愣愣的望着远方,于是把目光转向了师尚真所看的方向。
“看什么呢?”
“好美啊!”师尚真并没有转头望着卓奕晴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点前方。
从小山丘顶望下去,整个谷地像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圆形深坑,四周是峰峦叠嶂,峭壁嶙峋。而在谷地中则是一片青翠欲滴的景像,翠绿色的草地已经覆盖了整个目光所能及的所有范围,而远处的村庄几乎已经完全掩映在了绿树之中,偶尔有一些只瓦片檐穿出绿色的纱篱,也是极具风情。
谷中的地不是平缓的,更不是一马平川的,它是不断起伏的,因受光时间的不同,整个山谷起伏的绿又分成了不同的颜色,深深浅浅,浓浓淡淡,好似一副极有感染力的水彩画。
为什么是水彩画而是油画呢,因为山容的绿是灵动的,是流淌的,是相互交融的,绿的没有边界,也无法分辨边界,目光随意流转之下,一不小心就从深荡到了浅,又从淡漾到了浓。
从山丘上看这些绿配合着地形,在山容中形成了起伏的‘绿色海浪’,即有‘惊涛拍岸’也有‘无声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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