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好事!”温世贵也是干惯了工作的,一听这话首先反应是不相信,桥能修好就谢天谢地了,更何况这路还要扩。
再次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广禄的手,颤声问道:“你不是调侃你二伯我吧?”
广禄连忙说道:“二伯,我哪有这胆子,敢调侃你老人家,喏!师主任还在广寿哥家里和市里派下来的什么组长一起商量着事情呢,我这边负责组织工作,把这些同志们都安顿好了”。
温世贵确定了这话,立刻双手合十对着天空作了个揖,嘴里叨念着:祖宗保佑,菩萨庇佑之类的。
温煦虽说不知道温世贵这么开心,但是听说桥要建路也要扩,也知道这投入可不是什么小钱,于是小声的对温广禄问道:“村里哪来的钱?”
温广禄说道:“这次听说村里只用掏二十万,剩下的是省里、市里、县里掏腰包,我听着好像是说省里的扶持资金,什么共同致富的专向拨款,这次咱们村就进了属于急需改善交通的贫困村名额……”。
“唉!”听到了这儿,温世贵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小师主任早来几年就好了,这项目我一直想着申请,不过报告打上去了,县里过了到了市里,这个说别人更困难你让让,我就是不让也不行啊,明年市了过了,到了省里又有人让我让让。这左让让右让让,这个资金愣是几年没有见到过一分钱,谁想到师主任这边一来,就把这事情给跑妥当了!还是省里下的师主任有办法啊,我干主任那会儿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去!”
这个事情温煦也能理解,像是温世贵这样的村长,上没有天线,下也没有群众基础,不是说温世贵村主任干的不好,而是整个温家村才这么点儿人口,真的拿不出手,就算是申请个什么发展资金,也轮不到温家村啊。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那也得是有妈的孩子啊,对着别人的爹妈哭死了也不一定混到口热奶喝。
温世贵感叹完了之后,又对着温广禄问道:“广禄,师主任呢?”
听到温世贵这么说,温煦不由的愣了一下,因为温世贵这个师主任叫的和以前明显不一样,这一句完全就带着尊敬了。
看着温广禄的手一指,温世贵对着温煦招了手招,抬脚就向着温广禄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原本温煦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看到二哥大步流星的,自己也不好说不跟着,于是也就迈着步子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温广寿家的门口,就可以看到师尚真和几个人正在围着一张八山桌说着什么,几个不认识的人中有一个估计身份还挺足的,因为除了师尚真之外,别人都把身体侧向了他,明显就是个领导的样子,而且门口停的车子号虽说不怎么样,不过一看就是机关的,车子也是奥迪A6,能坐这车的肯是不是什么平常人,县长的车也会不会有这配制,除非是超标车。
原本想着和师尚真说两句感谢暖心的话,不过看到里面有大领导在,温世贵到了门口又怂了,伸着脑袋向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身往回走。
“怎么了?”温煦可没有温世贵这混官场混出来的小眼力,在温煦的眼中,奥迪A6也就这么着了,根本不会上杆子去巴结,也不知道官车的奥迪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级别。
“没事,师主任这边声忙着呢,咱们今天就别去添乱了。走,先去看牲口去”温世贵对着温煦抬手示意了一下。
于是哥俩又上了车子,发动了之后向着镇上走。
到了镇上,温世贵指路,风骚红直接驶到了老归家的门口。
别看老归穿的不怎么样,不过家里小楼建的还有模有样的,虽说没有脱离乡村建筑风格的大框框,不过好在四面墙上没有贴俗气的白瓷砖,而是贴的仿砖纹的磨沙砖,棕红色的还有一些间彩,总体看起来在小镇上那真是很不错了。
“老归!老归!”温世贵一下了车就冲着院内吼着。
“贼瘟子,你吼什么吼,老子耳朵又没有聋!”老归的声音很快出现在了院子里。
温煦关上了车门,锁上了车子跟在温世贵的身后走进了院子,一门口就看到了院了中的牲口糟前面栓了一头大棕驴,不用说这头大棕驴就是所谓的石花眼驴了。
当看到这驴的第一眼,温煦顿时就大失所望,驴的骨架是大,不过身体完全没有想像的那么健壮,不光谈不上什么健壮而且还显得有些消瘦,蹄子不小不过腿却是显得有些纤细,从整体上看,这头大棕驴长的都快像是骡子了,不过长长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它的本质。
如果说要形容这头驴,温煦就一句话:头大脚大肚子大,尤其是它这个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像是杯了孕一样,但是杯孕对于它来说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肚子下面垂看一条十分显眼的黑丁丁,是头正儿八经的大公驴。
“这就是花石眼驴!”老归也没有多话,直接对着温煦兄弟俩介绍起了驴。
温煦没有好意思说,不过温世贵可没有客气的,看到了驴直接张口说道:“我说老归,你这不是糊弄我么,这样的驴叫好驴?你说话也有点儿谱好不好,你看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还有这像是长的瘤的肚子,比母驴还大呢,再看看这大脑壳子,都快有一半身体重了……”。
“你知道个屁!”老归直接把温世贵剩下的话给堵住了:“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早就撵了啦,我也不跟你多些个废话,这么着吧,我把这驴架上那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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