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还是婆家这边,因为重视丈夫才被拿捏,可苏家二老逝世,作为独女,被叔伯宗亲垂涎家产,这又该如何是好?
有些女人看着看着不禁湿润了眼睛,似乎想到自身的遭遇;又或者望着身边娇俏可爱的女儿,面露担忧。
无需编者再反问一句,若是娇养长大的姑娘嫁入了这种人家,作为父母,是如何的想法?
这件事涉及不到犯罪,自然无须官府介入。
不过道德沦丧却更让人唾骂,张三郎功名在身,乃是举人,读着圣贤书,科举入官,却不知礼义廉耻,自私自利,这样的人入朝为官岂能造福百姓?连主母和大嫂的嫁妆都垂涎,据为己有,若是当官必定是个贪得无厌的狗官。
太学注重学业,却更重视学子的人品,在八卦小报刊登的第二日,张三郎便被驱逐学籍,并弹劾到了礼部。
礼部管着科举一切事物,端方的顾如是大人一封奏折到了朝上,不仅请求去除张三郎的举人身份,还以永昌伯行为不端为由,请皇上收回二等伯爵位,贬为庶民。
张三郎不过是个小小人物,永昌伯在朝中更没有什么势力,他们的功名跟爵位碍不着任何人。此事证据确凿,的确人品有污,德行亏损,既然朝廷知晓,收回功名也是名正言顺。
虽然此事是由八卦小报告知于众,可是为了这么个小人物与李璃对着干也不合算,左相和武宁侯都没有反对。
就是爵位还有待商榷,毕竟得到一个爵位不容易,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是,随意收爵会引起勋贵之家不满。
不过单单这个消息传出来,还是让人拍手称赞,毕竟这事实在太恶心了一些。
永昌伯府如今已经变成过街老鼠,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高若梅就见着丈夫如疯狗一样歇斯底里地辱骂着苏月,各种什么难听的话都有,那肮脏的字眼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这不是读书人,而是粗俗不堪的猥琐无赖!
他不是没去苏府闹过,甚至还聚集了一批同样的无赖,可惜苏家也有护卫,根本进不了,时间逗留久了,可能还会招来禁军。
除了让人更加鄙视他以外,他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好在过了最初的折腾,他自知回天乏术,终于消停了。
可是这安静的日子没几天,突然他又开始频繁出门,不知道背后在接触什么人,高若梅其实很担心,着人去调查了一下,却是苏家人。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张三郎还是不死心,高若梅觉得真是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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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三郎在伏案奋笔疾书,头也不抬道:“再给我一百两。”
高若梅身边的丫鬟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张三郎,忍不住担忧地回望她家小姐。
高若梅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张三郎的面前,平静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三郎不耐烦道:“你别问东问西,给我就是。”
“你这样会给府里添麻烦的,如今大哥已经入土为安,咱们就不去管大嫂的事了,你这样污蔑她,还连带了怡亲王,会惹来祸端。”
高若梅视线随便一瞥,就看到了张三郎写的东西,心里只觉的可笑。
没错,苏月有这样的底气,便是因为八卦小报在支持,怡亲王在帮着她,就如百姓心声栏目的宗旨一样。
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帮助都是别有用心,心怀不轨的。
“大嫂怎么可能在大哥丧期做这种事呢……啊!”
她话未说完,茶盏砸在地上发出重响,高若梅接下来的劝谏之语戛然而止,骇然地望着他。
张三郎胸口欺负,脸色涨红,带着一丝狰狞道:“他们不就是这样诬陷我的吗?当铺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行?那女人若没有付出代价,怎么让八卦小报又出人又出力,还美其名曰特地开了一个百姓心声,不是怡亲王,也是别人!不是用美色,也是用钱财!整日抛头露面,与各种不三不四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就不是个正经东西!”
虽然不是你做的,你身边的小厮与你又有什么区别?人是罪证确凿的,而你却是空口白牙的诬陷。
高若梅心里发苦,忽然手腕一紧,见张三郎看着她道:“大哥身后事的银子,苏月都给你了吧,呵,娘去讨,她还不愿给,这贱人明着挑拨离间!”
“那是因为娘手里没有账本,大嫂是生意人,岂会不见账本随婆婆开口?”而账单自然在忙前忙后的高若梅手里。
“行,她厉害,你把那笔银子给我,我要找人把这些东西发出去。”
高若梅道:“这些谣言,你没有证据,咱们如今尚且要夹着尾巴做人,你不要去招惹了……”
“我功名没了!”张三郎道,他的眼眶湿红,任谁万里厮杀而出取得的举人身份被去除都会绝望,“没了,若梅,没了!我辛辛苦苦考出来的举人就这么被收回去了,而那女人还好端端的,凭什么?”
有人犯了错会幡然悔悟,从头来过,可有人却只会将过错一味地推给别人,张三郎便是后者。
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
“哪能怎么办啊?”高若梅哭了。
张三郎神色狰狞,却笑了一声:“自然让她也别好过,他叔叔不是也在夺她家产吗?名声臭了,一个利益熏心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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